這就是陰陽七針的神奇,一般針法是絕對不能夠用銀針來判斷病理的。
大概過了十分鍾的時間,夏愛國才長長舒了一口氣,然後收針。
夏愛國的臉上已經滿是汗水,陰陽七針耗費的體力是極為巨大的。
尤其是陰陽七針中的鬼王問路,這一陣最耗體力,要不是夏愛國每天堅持鍛煉身體,估計都使不出這一招了。
畢竟他年紀也不小了。
身體和精力方面已經不能和年輕人相比了。
看到夏愛國收針,嶽重一臉的緊張和期待,夏涼也是眼神灼灼的看著夏愛國。
感受到兩人的目光,夏愛國咳嗽了一聲,然後說道:“真奇怪,她身上除了後背的傷勢之外,根本沒有任何損傷,頭部也沒有積血,怎麽就昏迷不醒呢?”
“還是沒有查明白病理?”嶽重不禁問道。
夏愛國沉著臉搖了搖頭道:“沒有,這個病人太奇怪了,照理說她絕對不可能昏迷不醒。”
“會不會是深度昏迷後造成了神經損傷?”夏涼在邊上問道。
她怎麽說也是名牌醫科大學的高材生,她在大學時候選修的就是醫學神經科。
“不會,若是神經損傷的話,鬼王問路應該查得出來的。”夏愛國搖頭說道,看著昏迷不醒的鐵青俠有點無可奈何。
有病能治,可沒病的話,他想治也治不了啊。
“小嶽,這事情我恐怕是幫不上忙了。”夏愛國心中非常抱歉,嶽重第一次讓他幫忙,可是自己卻幫不上忙。
嶽重皺了皺眉頭,看著沙發上的鐵青俠,眼神有些沉。
看到嶽重不說話,夏愛國心中的愧疚更深了。
這個鐵青俠恐怕對嶽重是一個很重要的人,不然嶽重也不會是這樣一副表情。
“老夏,你再試一遍鬼王問路。”嶽重突然抬起頭,看向夏愛國。
“再試一遍?”夏愛國有些不解,鬼王問路他已經使過了,完全查不出病因,再試一遍恐怕也是徒勞啊。
嶽重點了點頭說道:“對,再試一遍。”
他當然不是覺得夏愛國剛才沒有出力,而是剛剛在夏愛國使用鬼王問路的時候感受到了一絲細微的內勁。
這股內勁雖然微弱,卻極為精純。
不是夏愛國身上的,也不屬於鐵青俠,而好像是從鐵青俠頭部釋放出來的。
這讓嶽重極為奇怪,誰會將內勁打入鐵青俠的腦部?要知道,這可是非常危險的事情。
鐵三炮身為人級高階,應該會察覺到鐵青俠腦中的不妥。
可是鐵青俠從來沒有說過,嶽重也不知道有這事情,可能連鐵青俠自己都不清楚。
看到嶽重如此堅持,夏愛國只能咬了咬牙,然後再次使出鬼王問路。
細長的銀針扎入鐵青俠的腦袋,夏愛國的身上已經是大汗淋漓。
連續兩次使用鬼王問路,他還真的有點頂不住。
這一次嶽重沒有傻站著不動,而是伸出手,一把握住了夏愛國捏著銀針的手。
夏愛國一愣,驚訝的看向嶽重。
他不知道嶽重握住他的手幹什麽?
不會是要攪基吧?不要啊,我都這麽大年紀了。
、、、、、、、
嶽重可不管夏愛國心裡想什麽,身體中的內勁慢慢釋放出一點點,然後這一點點內勁順著夏愛國的手,通過夏愛國的銀針進入鐵青俠的頭部。
因為頭部太過敏感,所以嶽重這股內勁非常小。
剛進入鐵青俠頭部,便是感覺到無邊無盡的壓力。
接著,嶽重的那一絲內勁就直接消散了。
果然,在鐵青俠的腦部有另外一股內勁。
嶽重又釋放出一點點內勁,再一次鑽入鐵青俠的腦部。
和上一次一樣,嶽重的內勁直接消散,就像是被鐵青俠頭部的這些內勁給吞噬了。
太不可思議了,嶽重從來都不知道內勁是可以相互吞噬的。
而且鐵青俠頭部的這些內勁在吞噬了自己的內勁之後,似乎變的更加活躍了。
簡直太神奇了。
“小嶽,你,你幹了什麽?”突然,夏愛國的聲音傳到嶽重耳朵裡。
嶽重一怔,轉頭看向夏愛國。
只見夏愛國滿臉都是汗,而且渾身都在顫抖,尤其是捏著銀針的手,劇烈的不自覺抖動著。
嶽重嚇了一跳,直接放開夏愛國的手。
嶽重放手之後,夏愛國也放手了,再不放手他就要死了。
在嶽重的手放上來之後,夏愛國感受到一股很奇怪的力量穿過自己的手臂,然後進入鐵青俠的頭部。
可是這股力量剛進入鐵青俠的頭部,夏愛國就感受到銀針上傳來一股吸力。
似乎在通過銀針吸扯著自己體內的力量。
就這麽一小會,他就感覺自己好像已經忙活了幾天幾夜,累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要是嶽重再不放手的話,自己恐怕會被吸死。
乖乖,這什麽情況?現實版吸心大法?不是吧!
嶽重看到夏愛國臉上的蒼白,再一次握住了夏愛國的手,內勁在夏愛國的體內走了一圈。
夏愛國頓時感覺到渾身都是暖洋洋的,很舒服,精神頭也好了不少。
嶽重用內勁在夏愛國體內走一圈,不僅僅是為了讓夏愛國恢復一些體力,同時也是檢查一下夏愛國的身體。
夏愛國的身體並沒有因為銀針上的吸扯力受到傷害,只是體力被耗費一光。
也怪不得夏愛國會如此的疲倦。
“小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夏愛國有些驚魂未定,剛剛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被吸幹了。
太可怕了。
嶽重緩緩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是很清楚,看來得經常觀察了。”
夏愛國猛的咽了一口唾沫。
你妹呀!你經常觀察不會還要我施展鬼王問路吧?
“額,老夏,你這鬼王問路能教我麽?”嶽重直接開口問道。
跟夏愛國他可不會有半點的客氣,咱好歹也救過你的命啊。
“能教個屁!”夏愛國還沒有說話,邊上的夏涼倒是罵了一聲。
夏愛國有些尷尬,衝著嶽重說道:“其實這事情我不能決定,要我師父來決定。他覺得可以教,就可以教。涼涼這丫頭一直想學,就是因為我師父不答應,所以才沒學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