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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令他感到有些手忙腳亂的是,那刀光被自己避開之後,居然劃拉一聲,橫割而出。不愧是天品刀法,變化居然如此之利害。
“噹!”司徒白帝右手之中,長劍格擋,堪堪擋住朝著他小腹割來的刀光。
嶽重嘿嘿一笑,他要的就是這麽效果。
當初嶽重沒有學靈技之前,在不使用殺域的情況下,自己和春刀對戰,那完全就是被春刀虐著玩。為什麽?因為春刀春刀的靈技厲害嗎?是也不是!
春刀的靈技是不錯,但是單一的靈技對嶽重都產生不了威脅,可是當春刀將這些靈技都組合起來的時候,嶽重就完全抵擋不住了。
春刀的每一次攻擊,都好像是算準了你要如何抵擋,而她的下一次攻擊,則是會根據你的抵擋動作來發動,讓你疲於應付。
這種能力,才是嶽重所追求的。
將敵人帶進自己的進攻節奏之中,只有這樣,才能取得勝利。
所以看到司徒白帝用長劍將鈦晶短刀橫檔住的時候嶽重笑了,因為這真是嶽重希望司徒白帝做的動作。
“嶽爺棍法第二式:一棍敲死你!”嶽重雙手猛的握住手中的鈦晶短刀,發動了一種天品棍法靈技。
雖然手中拿的是刀,但是嶽重一直覺得,靈技之間是相互共通的。將劍法用在刀法上,將刀法用在棍法上,這不是亂來,這叫創新。
天州島的人都是榆木腦袋,總是一板一眼的來,真無聊啊。
“又是天品靈技!”司徒白帝有些詫異了,嶽重前前後後已經用了三種天品靈技了。這個家夥的靈技怎麽這麽強悍!
此時嶽重手中的鈦晶短刀,被嶽重當做長棍一樣揮出,將司徒白帝手中的長劍撩起好高。
“嶽爺棍法第三式:劈頭蓋臉敲!”嶽重如何能夠放過此時的機會,在司徒白帝的長劍被撩起的瞬間,鈦晶短刀猛的一沉,狠狠的朝著司徒白帝的老臉砸去。
司徒白帝相當無奈,嶽重的攻擊銜接太完美了,他現在是空有一身本事,卻只能被嶽重壓著打。
這種感覺非常不好。
“劍勢,凝形之擊!”司徒白帝一邊閃避嶽重的攻擊,一邊發動劍勢攻擊,企圖用劍勢來破壞嶽重這種攻擊銜接。
不過他失望了,自己的凝形劍勢攻擊對嶽重完全沒有影響。
那些劍勢攻擊才沒有攻擊到嶽重,就被嶽重身前的殺域給轟得爆開了。
“這是真的殺域?”司徒白帝有些愣神,他以為嶽重那殺域只是用特殊的手段裝出來的。
沒想到居然是真的,可嶽重的實力明顯沒有達到破碎,沒有達到破碎就形成殺域?他也聽說過不少天級高手在勢上面的境界超過實力,但是他卻從來沒有聽說過有天級高手掌握域的。
娘的,就算嶽重現在不是破碎高手,但是他已經掌握了域,成為破碎應該就是遲早的事情了。
這是哪裡跳出來的妖孽啊。
“來來來!”嶽重越打越來勁,靈技一招接著一招,簡直就是層出不窮。
足足十分鍾的時間,嶽重連續用出了九種不同的靈技,而且都是天品靈技。司徒白帝快要崩潰了,也快要痛哭了,整整九種天品靈技,而且每一種嶽重掌握得都非常熟練。
要知道,他進入天級巔峰之後,足足三十年才將兩種天品靈技吃透。而嶽重才二十幾歲就已經將九種天品靈技悟通,難道這就是天才和妖孽之間的差距嗎?
他司徒白帝能夠成就天級巔峰,那絕對是天才;可嶽重呢?那已經不能用天才來算了,絕對是一個妖孽。
“混蛋!混蛋啊!”司徒白帝一邊抵擋嶽重的攻擊一邊怒罵。
十分鍾之內,他居然連一次反擊都沒有做出。
全部都是嶽重在攻擊,而且嶽重的計算能力實在是太驚人,他的每一次攻擊,都會為下一次甚至是後面好幾次攻擊做好鋪墊。
太恐怖了,這種強大的戰鬥意識,司徒白帝從來沒有見過。
自己一個天級巔峰居然被一個天級初期壓製得死死的,這要說出去都沒人信。
不過這十分鍾嶽重雖然打得很爽,但是消耗也是巨大的。無論是靈氣上面還是精力上面,都已經開始透支了,這種高強度的戰鬥,對於嶽重這個天級初期來說,實在是有些艱難了。
也虧得是嶽重,若是換成其他人,不要說十分鍾了,估計十秒二十秒都撐不住。
“嘿嘿,小子,你也知道累啊?”聽到嶽重呼吸變得急促,司徒白帝不禁是笑了起來。這小子終於堅持不住了,娘的,還真是夠變tai的。
“是啊。”嶽重突然停了下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單手倚著鈦晶短刀。
他渾身的衣服都已經被汗水打濕,整個人就像是從水缸裡撈出來的異樣。
“撐不住了。”嶽重搖了搖頭說道。
“哈哈哈,你撐不住了,那接下去該輪到我了。小子,希望你能夠在我的手上撐住一招半式!”司徒白帝嘴角露出一抹不屑。
天級初期始終是天級初期,再怎麽逆天也不可能是天級巔峰的對手。
戰鬥意識強悍又如何?掌握殺域又怎樣?最後還是要死!
想到一個妖孽般的少年就要死在自己手裡,司徒白帝就異常的興奮。
能殺了嶽重,就算自己被毒死,也值了!
突然,嶽重就這麽笑了起來,笑得燦爛無比,笑得肆無忌憚。
“你笑什麽?”司徒白帝感覺嶽重的笑容有些不對勁。
“我只是在笑你這個白癡,快要死了都不知道。”嶽重指著司徒白帝說道, 眼中充滿了戲虐。
什麽?
司徒白帝猛的一驚。
“怎麽?腿動不了了?”嶽重看到司徒白帝臉上那一樣的表情,爽得要死。
終於啊終於,毒素終於爆發了。
“怎麽會這樣?”司徒白帝大吼大叫起來,可是無論他怎麽用力,他都無法向前邁出一步。
“不!不!嶽重,你放過我!我求求你放過我!”只有在真正面臨死亡的時候,人心中那最深處的恐懼才會被激發出來。
此時的司徒白帝臉上再也沒有一絲傲氣,滿滿的都是乞求。
“噗嗤!”一隻血手,從司徒白帝的後背進入,然後從司徒白帝的胸口伸出。
在這隻血手之中,握著一顆紫黑色的心臟,心臟此時還在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