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嶽重也是端起酒杯,跟洪千丈撞杯,然後一飲而盡,雖然他的酒杯裡並沒有酒,但是這麽嚴肅略帶豪邁的氣氛,先倒酒再碰杯實在特麽的傷氛圍。
所以,沒酒和空氣,反正醉不醉,自在人心。
“你酒杯裡沒酒你喝個P啊!”洪千丈又不是瞎子,自然發現了嶽重的空酒杯。
“你也沒給我倒啊!”
“你這小嗶崽子,我是你師父,我給你倒酒,你特麽的還騎到我脖子上來了是吧?要不要在我脖子上撒泡N啊?”洪千丈被嶽重給氣得,一口酒都沒緩過來。
“來來來,你把脖子低下來,我滿足你這個美好的願望。”
“欺師滅祖的東西。”
“別嗶嗶,我現在翅膀硬了。”
“我掰斷你!”
“掰斷不算本事,有種你掰彎我!”
“……”
嶽重跟洪千丈在大殿廣場上那叫一個來勁,兩人吵得反正是不可開交,不過喝酒照樣還是喝,碰杯也是繼續碰。
嘴碎心不急,兩人名義上是師徒,其實跟朋友也沒什麽差別。
洪千丈現在能教嶽重的幾乎是沒有了,倒是嶽重,掌握金蟬翼,洪千丈得反過來向他請教一二。
……
“你說,最後,我跟嶽重會怎樣收場呢?”天選山那個山坳中,玫瑰坐在一塊巨石之上,抬頭都是密密麻麻的樹葉,遮天蔽日,當然也是為了遮蔽天上的探測衛星。
玫瑰邊上,亞瑟靜靜的立著,如同一個雕塑。
聽到玫瑰說話,亞瑟輕輕搖頭。
“這個答案,也許只有到了最後,才會知道。”亞瑟說道,不對,應該是金獄藏。
“應該……要不了多久了。”玫瑰突然笑了起來,有種莫名其妙的意味。
金獄藏想說什麽,但是張了張嘴,卻什麽都沒說出來。
“想說什麽就說吧。”玫瑰似乎是感覺到了金獄藏的動靜,張嘴輕聲道。
“我不知道嶽重到底是怎麽想的,但是他現在,應該已經對你完全失去了耐性。一旦凌莎回到他身邊,他會瘋了一樣的報復你,直到殺了你。”金獄藏有些低沉的說道。
“是啊,可是……我要的,不就是這個結果麽?”玫瑰突然轉頭,臉上仰著燦爛的笑容。
“倒是你,金老頭,你求的是一個什麽結果呢?”玫瑰又是問道。
金獄藏抿了抿嘴,然後搖頭。
不是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麽,只是他不想說。
“人老了,執拗就更深了,我只是希望,到那個時候,不會傷害到你。”金獄藏眼中的光芒有些凌厲,看起來猶如一片星辰。
他不是亞瑟,他是金獄藏,那個跟洪千丈分庭抗禮的金獄藏。
他有屬於自己的驕傲。
“放心吧,那個時候,我應該已經死啦。”玫瑰笑眯眯的說道,一邊說一邊擺擺手,“你先去休息吧,我再坐一會,這裡風景還不錯。”
金獄藏突然有些心疼,莫名其妙的呼吸困難。
自己終究還是無法改變她的任何決定,就像玫瑰她也無法改變自己的目的一樣。
……
金獄藏無聲無息的離開,也不知道多久之後,玫瑰突然轉過頭,看向金獄藏離開的方向。
雙眼之中,有種讓人不寒而栗的寒光;眉目之間,帶著凶狠的厲芒。
“你是傷害不到我,但你會傷害到嶽重。”玫瑰低聲嘀咕了一句。
……
“哎呀臥槽,我的老腰。”第二天早上,嶽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太陽當空了。
是的,不是從房間醒的,而是就在宮殿廣場上,腰頂著石凳子睡的。
這一醒,感覺整個腰都快斷了。
不過還好他是高手,脈力貫穿全身,筋骨血脈暢通,頓時又是神清氣爽。
嶽重覺得,不落枕,不腰疼,這也算是習武的一個好處了。
“周皮皮,你丫蹲著幹什麽?”打通腰椎之後,嶽重便是看到不遠處的周皮皮。
這家夥正蹲著呢,低著頭,也不知道在幹什麽。
要不是沒脫褲子,嶽重還以為他在玩大事。
周皮皮沒搭理嶽重,甚至連腦袋都沒抬一下,就好像完全沒聽見嶽重的話。
“臥槽,我跟你說話呢!皮哥,你幹啥呢!”嶽重一邊喊一邊朝著周皮皮走過去。
走到周皮皮身後,嶽重差點沒背過氣去。
那傻嗶在地上花了一個人,兩個圓圈是腦袋跟身體,四條線是雙手和雙腳,圓圈邊上還寫了三個字:薩爾羅。這畫風,也是讓嶽重有種見到了印象畫大師的即視感。
此時,在那個詭異畫風的薩爾羅周圍,已經套上了不少的圈圈,一圈接著一圈的。
“畫個圈圈詛咒你。”周皮皮還在畫這圈,一邊畫一邊嘀咕。
“皮哥,你夠了啊。”嶽重翻著白眼踢了周皮皮一腳,這白癡,哪裡學來的二嗶手法。
“嶽重你別煩我,書上說了, 只要畫上五百個圈,詛咒就會靈驗。”周皮皮拍了拍被嶽重踹的地方,繼續畫。
“你特麽的哪本書上看到的?”嶽重吼道。
“”
嶽重:“……”
“還有三百五十八圈,心誠則靈,嶽重你別攔著我。”
“我……”
嶽重本來想罵什麽來著的,但是最後還是忍了。算了,皮哥都已經這麽智障了,就不打擊他了。
“你繼續,我走了。”嶽重轉身便是要離開,皮哥的行為已經上升到行為藝術了,特麽的要給他足夠的尊重!
“嶽重!”嶽重剛轉身,周皮皮就是一下撲了過來,整個人掛在嶽重身上。
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使勁往嶽重身上抹。
“砰!”當然,最後的結果就是,周皮皮給嶽重一腳給蹬了出去。
“嶽重!”被蹬出的周皮皮顯然不罷休,又一次朝著嶽重撲來。
“皮哥!皮哥!”嶽重有點慌了,“有話好好說,萬事好商量,你不要這樣。”
皮哥的眼淚和鼻涕啊,嶽重是真的頂不住。
這家夥,已經無恥到這種地步了麽。
“嶽重,我……我師父他老人家現在岌岌可危,幾乎油盡燈枯,我看過了,早上連晨~~勃都沒有了,太可憐了!我,我要為他報仇啊!”周皮皮大聲喊道。
嶽重:“……”
話說,你這麽大聲喊,嚴九豹真的聽不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