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顆帶血的牙齒飛射出來,而許雲,則是被直挺挺的撞起來,最後像死人一樣,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嘴巴緊緊咬著,居然就這麽昏迷了過去。
什麽鬼!!!
這是此時此刻所有人心裡所想的,這都是什麽劇情啊,怎麽會演變成這樣!
許雲可是破碎級別的武者啊,居然被撞得牙齒都崩裂了,還昏迷了。
而嶽重,卻是坐在擂台上,不斷的摸著自己的腦袋。
“馮勝男,你丫有病啊,踹我搞毛啊!”嶽重衝著馮勝男吼道。
眾人都是呆滯,難道,這真的只是意外?
這樣的話,那許雲那家夥是有多背啊。
簡直點背到了姥姥家。
還有,現在該怎麽算?誰輸誰贏啊?
許雲是暈了過去,但是嶽重取勝顯然是運氣,還有馮勝男的幫助,也有違規嫌疑。
“這小子,還是跟以前那樣跳脫……”鐵三炮歎了一口氣,有些無可奈何。嶽重這家夥明顯就是在玩許雲啊,破碎高手是這麽容易會暈過去的嗎?如果嶽重只是一個普通人,就不是許雲牙齒崩碎了,而是嶽重腦袋磕裂。
“好了,我們南河綜合武院認輸。”鐵三炮大聲說道。
什麽?就這樣認輸了?
南河綜合武院這那邊的學生都是不服,有幾個已經喊了起來。
就連歐陽正義都是有些說不出話,他怎麽感覺贏得那麽詭異呢……
“輸了就是輸了,下次再來過,不要輸了氣度!”鐵三炮衝著南河綜合武院的學生喊道。
“是。”頓時,這些學生都停止了抗議,一個個低頭沉默不再說話。
顯然,鐵三炮在學院中的威信是相當高的。
很快,鐵三炮便是從主席台上下來,然後走到昏迷不醒的許雲身邊,蹲下稍稍檢查了一下,並沒有什麽大礙。應該就是遭受強烈撞擊而暈厥了過去,這可憐的孩子。
“將人抬回學院,沒什麽傷勢。”鐵三炮說道。
聽到許雲沒受什麽傷,南河綜合武院的學生表情也是好看了一些。
他們相信,這是一次意外,純粹的意外。
因為意外輸了,也沒有什麽好說的。下一次再贏回來就是,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謝了。”鐵三炮衝著嶽重點點頭,他知道,嶽重已經非常手下留情了。
“看青俠的面子上。”嶽重聳聳肩說了一句。
如果南河綜合武院的院長不是鐵三炮,他才不會這麽輕描淡寫,怎麽也得讓許雲那小子斷胳膊斷腿的,居然罵他廢物,你丫全家都廢物。
沒多久,南河綜合武院的人就走得差不多了。
但是還有幾個沒走,就是跟嶽重聊得歡快的幾個大長腿姑娘,上前問嶽重要了聯系方式之後才依依惜別。
這讓不少北山武學院的男生都是眼紅。
這個家夥何德何能啊,那麽沒節操不要臉,居然還能得到這麽多大長腿的青睞。
什麽世道啊!
至於馮勝男,也是直到此時才回過神來,她到現在都有些不敢相信,許雲居然就這麽被嶽重給撞暈了過去。
這也太兒戲了一點吧。
還有,嶽重這家夥的腦袋真的沒事嗎?看他的樣子,似乎真的完全沒傷到。
“你的頭真硬啊。”馮勝男看了嶽重一眼,有些感歎的說道。
“你說哪個頭?”嶽重歪著腦袋問道。
哪個頭?
邊上不少人都是一愣,但是很快,又都反應了過來。
臥槽啊,這是明當響亮的調~戲馮勝男啊,這家夥太凶殘了吧,他到底是誰啊。
“別大驚小怪的,這位嶽重是馮勝男的助教,白天的時候都已經調~戲馮勝男好幾次了。”
“對對對,這事情我都知道,乖乖,絕對是真的猛士。”
“對了,據說這個嶽重要在操場上站一夜,而馮勝男要陪他……”
很快,嶽重和馮勝男白天的事跡就是傳開了。
不少人心中對嶽重的鄙視都已經消失不見,轉而變成佩服。
能夠去撩撥馮勝男的男人,真是一個超級毅力者。
這得需要多大的勇氣啊。
“死娘炮,你敢再說一遍!”馮勝男當然也聽出了嶽重話裡面的流氓意圖,頓時又是被激怒了。
“君子動口不動手啊,你別用暴力來嚇唬我。”嶽重喊道。
“好好好,我不動手,但是今天,你必須給我在這裡站一夜!”馮勝男怒道。
“站就站咯,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嶽重壓根就沒放在心上。
看到嶽重這種滿不在乎的樣子,馮勝男有些氣不過,這該死的家夥,到底能不能像個男人一樣,你哪怕也有點脾氣好不好!讓我看得起你一點行不行。
……
晚上十一點,圍觀的學生都是回寢室了,再不回去要算夜不歸宿了。
而嶽重和馮勝男,依舊在操場之上耗著。
晚上天氣不錯,月朗星稀的。
嶽重也不管馮勝男,直接躺在了草坪上,抬頭仰望星辰,眯著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給我起來,站站好。”馮勝男看到嶽重躺下,頓時不爽了。
嶽重也不搭理馮勝男。
馮勝男罵了嶽重幾句,這家夥完全就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於是也就不管嶽重了,自顧自的在一旁研究其起槍術來。
白天輸給戴山還是讓她非常耿耿於懷的。
自己居然在自創的槍術上輸給學生,這是一件多麽恥辱的事情。
不過,戴山的槍術倒是確實給了她很多啟發。
只是這些啟發有些朦朧,似乎明白,可想抓又有些抓不住。
“喂,你這是在練習槍術?”嶽重扭頭看了馮勝男一眼問道。
“哼。”馮勝男哼了一聲,話也沒說。
“慢慢吞吞拖拖踏踏的, 還有你的那些虛招是什麽鬼,別跟我說是用來迷惑敵人的。天啊,你是豬嗎?槍是這麽玩的嗎?槍乃是百兵之帥,當有大氣度,有大魄力,你這扭扭捏捏的以為過家家呢?”嶽重嘀咕起來。
馮勝男下意識的想要發怒,但是突然,她便是怔住了。
因為,她似乎把握到了一些什麽。
是自己太扭捏,太拖遝了嗎?
回想白天和戴山戰鬥,戴山的槍法是那樣的凌厲快速,絲毫沒有猶豫,甚至連虛招都沒有,一槍一槍進退有度。進攻時宛如猛虎出山,退守時又像是靈蛇躲閃,每一招都是清清楚楚乾淨利落。
對!就是那樣!
自己一直忘了槍的根本。
就是靈動灑脫啊!
馮勝男眼中精芒大閃,接著便是提槍舞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