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丘辰……”野狐努了努嘴巴,眼睛微微眯起。
他剛才已經給嶽重做過檢查了,嶽重中的確實是一種麻醉劑,但是到底是不是作用於神經,這個周皮皮不敢苟同。
如果只是麻醉神經的話,那麽他們這邊也可以做到。
然而,就算是星辰國中最先進的麻醉劑,也不可能造成如此效果。
不但麻痹肢體,甚至連脈力和靈氣都壓製住。
……
一個小時之後,嶽重猛的睜開眼睛,雙眼之中,殺氣暴虐。
不過此時嶽重身體中的麻醉劑依舊存在,身體還是無法動彈。
“你醒了。”野狐看著嶽重,輕聲說道。在野狐身邊,周皮皮和梅利奧達斯也在。
三個人都是有些不太敢看嶽重,凌莎被擄劫,簡直就是一個轟天雷。
“能解除嗎?”半晌之後,嶽重轉頭看向野狐。
野狐搖了搖頭:“你中的確實是麻醉劑一類的東西,但具體的我還不清楚,暫時沒辦法解。不過應該是有時間限制的,到了時間,這些東西會自行消散。”
嶽重又一次羨慕了沉默。
他根本沒想到丘辰會無聲無息的進入星辰國,更沒有想到她安排了這麽大一個局。
“小梅和鷺的檢查怎麽樣?”嶽重再次問道。
“身體沒有問題,下毒的事情是假的。”野狐應了一聲,他對小梅和鷺的身體做了全面的檢查,根本就沒有所謂的毒素。
天底下的毒,都有其統一的病理,但是野狐沒能檢測出來。
所以,大致可以判斷,丘辰說給小梅和鷺下毒根本就是假的。
也就是說,她根本就不想要小梅和鷺的命,甚至都料到他們會被嶽重發現或者自己向嶽重坦白。她需要的,就是嶽重將注意力集中在小梅和鷺的身上,這樣,她才可以安心的執行自己的計劃。
心思縝密,手段詭異。
可以說,嶽重從一開始就掉進了丘辰為他精心挖好的坑裡。
這樣一個女人,著實有些恐怖。
坑嶽重,這天底下,很少有人能夠做到這一步。
即便是當初的玫瑰,也基本上無法真正的坑到嶽重。嶽重只是因為相信玫瑰,所以才讓她耍著玩罷了。
這是玫瑰的一些小惡趣味,嶽重從來沒放在心上。
“厲害……真是厲害啊。”嶽重突然齜起牙齒,笑得Y冷無比。
“嶽重……”
“我沒事!”野狐還想說什麽,還沒等他開口,就直接被嶽重給打斷了。
野狐看了看嶽重,只能閉嘴。
“讓五國都準備好,隨時待命。”嶽重看向野狐,他已經不想再這麽瞎耗著了,自己也該行動起來了。
野狐身體一顫,嶽重果然還是選擇先動手了。
野狐不知道這樣好不好,但既然是嶽重下令了,他也沒辦法,只能點頭應了下來。
“嶽重啊,要冷靜啊。”周皮皮上前一步說道,“這是你跟我說的,不要被自己的情緒蒙蔽了心。很多事情,要透過現象看到本質。丘辰雖然把凌莎擄走了,但是,並不說明她一定會傷害凌莎。甚至,她都沒有說她擄走凌莎的目的是什麽。我希望你,還是多想一想。”
野狐跟梅利奧達斯都是有些詫異的看著周皮皮。
卵說,他們都沒想到這一層。
是啊,丘辰擄走凌莎的目的是什麽呢?這一點,一直就被忽略了。
他們下意識的認為,丘辰擄走凌莎是想對凌莎不利,但是仔細想想,兩人之間應該沒什麽交集,更別說是仇怨了。而且丘辰如抓凌莎是為了威脅嶽重,那麽必須有所訴求,可是並沒有。
至始至終,丘辰的目的似乎只是抓凌莎而已,她甚至都沒說為什麽要抓。
“我知道,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嶽重雙眸微微一閃,淡淡的說道。
“嗯。”周皮皮點了點頭,也沒有多說什麽。
他也就提醒嶽重一下,至於嶽重怎麽做,他無法左右。
……
此時,一艘怪異的小型潛艇之中,丘辰坐在船艙裡,臉色傻白,看起來整個人都萎靡到極致。
嶽重最後那一下精神力攻擊,實在太凶悍了。
如果當時自己不是處在半霧化狀態的話,這一下足夠要她的命。
“你……沒事吧?”丘辰邊上,凌莎看著丘辰,小心翼翼的問道。
“死不了。”丘辰搖了搖頭,然後狠狠吸了兩口氣。
“哦……”凌莎張了張嘴,她都不知道要說什麽。
“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麽要抓你?抓你去哪裡?”半晌之後,丘辰突然看著凌莎,慘白的臉上浮現一絲怪異的笑容。
凌莎搖了搖頭。
“這個時候嶽重肯定很難受吧。”凌莎說道,她此時更加擔心嶽重的情況。
丘辰微微一愣。
“你真是,叫我怎麽說你好……”丘辰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果然啊,輸給你,從來不冤。”
什麽?
凌莎陡然一驚,驚詫的盯著丘辰。
這句話……這句話不是……
“你肯定想問, 這句話不是玫瑰說的嗎?”丘辰笑了一聲道。
凌莎立即點頭,是啊,當初自己跟嶽重結婚,玫瑰說的就是這麽一句話。可是為什麽,這句話會從丘辰嘴裡說出來?
難道她……
丘辰深深看了凌莎一眼,接著,雙手捂住自己的臉。
使勁揉搓了兩下之後,丘辰的手上已經多了一層薄如蟬翼的半通明東西,似乎是一個臉模。
丘辰抬頭看向凌莎,而此時凌莎已經徹底傻眼了。
面前這張臉,多麽美麗生動,多麽熟悉。
“玫瑰姐姐……你……”凌莎震撼的指著玫瑰,她無法去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
丘辰原來真的就是玫瑰。
可是她為什麽,為什麽要劫走自己?而且還是當著嶽重的面劫走自己?之前在酒吧的時候,嶽重那麽恐怖,那麽殺意衝天。
玫瑰要是玩走一步,絕對會被嶽重撕裂成碎片吧。
“很想知道我為什麽這麽做吧。”玫瑰輕輕揉了揉自己那許久沒有出現的臉蛋,笑得有些悲涼。
“嗯。”凌莎重重的點了點頭,玫瑰愛嶽重這是無可辯駁的,凌莎心裡清楚的很,想必,她一定有自己的苦衷吧。
“星辰的時間,不多了。”玫瑰喃喃說道,雙眼中,淚水嗖的便是湧了出來。
然後再也說不下去,雙手抱著屈起的膝蓋,哭得像個無助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