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赤睛流雲答應,紅眼野獸也沒有什麽脾氣,垂著腦袋發出嗚嗚的聲音,顯然是臣服了。
“沈城主,過來吧。”嶽重朝沈狂風招手。
沈狂風心中那是激動啊興奮啊,還是有高手幫襯著舒坦啊。你看這嶽不二只是說了兩句話,那紅眼野獸就立馬服帖了。
……
沈狂風是如願收服了紅眼野獸,嶽重也是找到了小雲雲,恭叔克那幾個渣渣也乾掉了,可謂是皆大歡喜。
“沈城主,既然事情已經辦完了,那老身就告辭了。”土婆婆上前跟正在與紅眼野獸交流感情的沈狂風告辭道。
沈狂風微微一怔。
“這怎麽行,土婆婆對我沈狂風也有大恩情,多留幾日。”沈狂風說道。
“不用了。”土婆婆拒絕道。
“可是……”沈狂風有些尷尬,土婆婆可是幫了自己不少忙,她就這麽離開的話,沈狂風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對了土婆婆,這是我之前承諾的乾品靈技。雖然你是特能者,但這個東西還是收下吧,不然我心裡實在過意不去。”沈狂風從身上拿出一個本子遞到土婆婆手中。
這乾品靈技名字只有兩個字:劍舞。
沈狂風的劍網、劍盾、劍刺,都是從這乾品靈技中領悟出來的。
看到沈狂風這麽認真,土婆婆也沒有再拒絕,而是點頭收下,接著轉身便是要走。
“等一下。”嶽重看著土婆婆的背影,出聲將土婆婆喊住。
“土婆婆,你體內的毒恐怕壓製不了太久了吧?”嶽重輕聲問道。
土婆婆身體微微一怔,然後便是回過頭來看向嶽重道:“多謝不二小友關心了,確實撐不了太長時間了,不過也沒關系。反正老身早就已經是一具行屍走肉,死不死的又有什麽差別呢。”
嶽重微微撇了撇嘴道:“螻蟻尚且偷生,土婆婆又何必如此。我有辦法可以治愈你體內的毒,土婆婆要是相信我,便是跟著我。”
土婆婆微微一愣,思考了三分鍾後,還是搖了搖頭,眼中有些決然:“不用了,多謝不二小友的美意。”
“土婆婆之前要保護我,可以告我是因為什麽嗎?我跟您死去的兒子很像?”看到土婆婆又要轉身離開,嶽重立即上前一步問道。
他心裡一直有些想不明白這個事情。
土婆婆搖頭一笑:“怎麽可能,我兒子在繈褓之中就死了,我之前想要保護你,是因為……你身上感覺跟一個人很像。”
“你丈夫?”嶽重也不知道怎麽了,他很想把這個事情問清楚。
土婆婆詫異的看了嶽重一眼,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說道:“算是吧,不二小友是煉體者吧?他也是,或許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感覺到了一些熟悉。”
“我可以知道他叫什麽嗎?”嶽重說道。
土婆婆似乎有些尷尬,搖了搖頭道:“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麽,只知道他姓陸,那煉體靈技是什麽破碎九煉。我們之間的事情……哎,說來話長,就不說了。”
嶽重直接愣住,嘴巴張得幾乎可以吞下一個鴕鳥蛋。
不是吧!
姓陸,還修煉破碎九煉,這你妹的直指陸黑白啊。
“不二小友,後會有期了。”土婆婆也沒有在意嶽重臉上的表情,又一次告辭。
“土婆婆,他死了。”嶽重突然說道。
“什麽?”土婆婆一愣,轉頭看向嶽重。
“他叫陸黑白,是我師父,我的煉體功法也是破碎九煉,是他教的。”嶽重說道。
土婆婆眼睛猛的一瞪,死死的看著嶽重,很長時間都沒有說一句話。
半個小時候,土婆婆冷不丁的苦笑了一聲。
“原來他叫陸黑白,怪不得當初他跟我說他姓陸,是個黑白兩道通吃的人物。”土婆婆說道。
嶽重眼皮一番,沒想到陸老頭年輕的時候還這麽風流過。
只是可惜……多年已過,物是人非,他自己也已經不在了。
“他怎麽死的?”土婆婆有些平靜的問道。
“死在同舟會一個乾坤境高手手上。”嶽重說道。
“我要給他報仇。”土婆婆想都沒想,直接看著嶽重說道。
“那個乾坤境高手已經被我弄死了,不過同舟會還沒亡。”嶽重淡淡的說道,語氣波瀾不驚。
只是這一死波瀾不驚卻嚇得沈狂風等人都不禁直吞唾沫。
乾坤境高手都被這個嶽不二殺了,這……你確定你不滿三十歲,你確定你沒有開玩笑。
“我跟你走。”土婆婆點點頭說道。
她要報復同舟會,首先就要讓自己活著,而嶽重剛剛說過,能夠解掉她體內的毒素。
“好的,那我就叫你師娘了。對了師娘,其實那個我不叫嶽不二,我叫嶽重。”嶽重嘿嘿笑道。
眾人都是一愣,連土婆婆也是微微怔了一下。
嶽重,這個名字好熟悉。
“你……不會就是天州島基地的那個嶽重吧?”沈心翼瞪著眼睛問道。
“額,我以前確實在天州島基地,喔,似乎是幹了不少大事。”嶽重笑道。
“我草,我的偶像在我面前我居然沒認出來!”卞軍砰的一聲趴在地上,雙手垂地。
“天呐,我居然跟嶽重喝了酒……”卞兵也是喃喃自語。
沈狂風有些尷尬的看著嶽重說道:“嶽先生不要見怪,這兩個家夥其實一直都非常崇拜你,甚至把你說成是整個萬界山最強悍的人物。”
“哎呀,說得我都有點臉紅了。”嶽重笑道,“軍哥兵哥,這晚上還要不要喝酒了啊?”
“喝!喝!喝!”兩個人立即把腦袋點的跟波浪一樣。
“沒想到,他居然有你這麽出色的弟子。”土婆婆臉上露出一抹笑容,這是嶽重第一次看見土婆婆笑。
“出色的師父才能交出出色的弟子,對了師娘,師父他老人家可是終身未娶啊,他想必一直在牽掛著你。”嶽重說道,他覺得有必要將這個事情說清楚。
“真……真的?”土婆婆眼中有些激動之色。
“是啊。”嶽重點頭道。
土婆婆眼中淚水就這麽突然掉了下來,“當年我跟他被人襲擊後失散,誰知道這一分離便是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