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虛空一陣扭曲,隨即一道道烏光閃爍,很快便在楊帆和姬浩凌的身邊,重新凝聚出了董羽菲的身形。
她臉色略微有一絲絲的蒼白,畢竟以她現在的實力,動用剛才那近乎可瞬殺一位普通大能的秘術,還是有那麽一些些的負擔。
楊帆看了那被董羽菲斬殺的血煞衛一眼,忽然便抬手往前輕輕一抓。
“嗡”的一聲,虛空驀地蕩漾起一道道血色漣漪,隨即很快便在楊帆的掌心,凝聚出了一顆泛著紅‘色’光澤的圓珠。
一波波氣血和生機的力量,不斷的從這枚紅‘色’圓珠上散發而出,讓董羽菲和姬浩凌的目光,不由都是微微一凝。
“這是……?”
董羽菲和姬浩凌不免都有些驚異,他們看著楊帆掌心這突然被凝聚出的紅‘色’圓珠,神情已是在不自覺間寫滿了震撼。
實在是這枚紅‘色’圓珠上的氣血和生機的力量,太過濃鬱了,以至於讓他們都下意識產生了一種想要將之吞下去的衝動。
這時便見楊帆忽然將他手中的這枚紅‘色’圓珠,直接丟給了董羽菲,隨即這才笑著解釋道:
“不用懷疑,這就是剛才那血煞衛隕落後所產生的生命血珠,具有療傷和淬煉體魄的功效,甚至能提升我們修士的壽源,在外界,這樣一枚生命血珠,沒有幾十條靈脈,根本就不可能拿得下來。”
“幾……幾十條靈脈?”
姬浩凌和董羽菲頓時都有些驚愕,他們還真沒想到,這所謂的生命血珠,在外界,居然會有如此高昂的價值。
然而轉念一想,以這生命血珠所擁有的氣血和生機濃度,用它換幾十條靈脈,那還真不算什麽太誇張的事情。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還是獲得這生命血珠的方法,斬殺此間的血煞衛便可以……
幾乎是下意識的,姬浩凌和董羽菲的目光,不由齊齊轉向了前方剩下的那兩隻血煞衛。
仿佛是忌憚於剛才那隻血煞衛的死亡,以及姬浩凌和董羽菲早前所展現出的實力,總而言之,這時剩下的那兩隻血煞衛,竟沒有要馬上再次攻擊他們的意思。
相反,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兩只剩下的血煞衛,隱隱竟然有要退卻的想法,這怎麽可以?
若換在之前,殺不殺這兩隻血煞衛,姬浩凌和董羽菲他們或許還不會太過在意。
但當楊帆在闡明了生命血珠的價值後,這剩下的兩隻血煞衛,那是非殺不可的了。
“昂!”
幾乎只是在一瞬間,姬浩凌所擁有的天寶蒼龍劍便猛地出鞘,連帶著董羽菲的身形,也在這一刻驀地消失。
兩只剩下的血煞衛,根本就來不及有任何反應,便被火力全開的姬浩凌和董羽菲兩人,一一斬殺在了這片血色荒原當中。
“嗡!”
而也就在這兩隻血煞衛死亡的刹那,姬浩凌和董羽菲,幾乎是學著楊帆剛才的樣子,同樣在他們各自的掌心,凝聚出了一枚生命血珠。
看著這出現在自己掌心的生命血珠,姬浩凌和董羽菲的心情,不免都有那麽一些激動。
幾十條靈脈,那可是幾十條靈脈啊。
這對於如今的他們而言,幾十條靈脈,無疑算是一筆不菲的收獲。
而且最重要的是,眼下他們只要待在這血漠荒原內,然後不停的尋找血煞衛來斬殺,那麽他們所能得到的生命血珠數量,簡直是無法計算。
董羽菲先是看了眼自己掌心的兩枚生命血珠,隨即她取了那一顆稍大的,便直接丟給了楊帆。
“喏,這是你的。”
對此,楊帆也沒有矯情,笑了笑後,旋即便把那一枚生命血珠收了起來。
“走吧,我們去別的地方,在這血漠荒原,可不僅僅只有生命血珠這麽一種寶物,若是一切順利的話,說不定還能找到比這生命血珠更好的東西。”
“比這生命血珠更好的東西?”
聽到楊帆的這句話,董羽菲和姬浩凌的眼睛不由都亮了起來。
剛剛他們已經嘗到了甜頭,所以這時候他們對於此間血漠荒原所存在的那些寶物,都充滿了十分濃厚的興趣。
楊帆這時也沒有多做什麽解釋,點了點頭後,隨即便帶著姬浩凌和董羽菲,往著遠方的一座血色山峰行去。
不得不說的是,期間他們又遇到了將近七八頭血煞衛。
尤其是後期,他們更是遇到了一隻堪比巨頭大能級別的‘精’英血煞衛。
盡管解決起來稍微有那麽一點麻煩,但不可否認的是,楊帆他們此行的收獲,卻也是相當不錯的。
尤其是那隻‘精’英血煞衛所凝聚出的生命血珠,更是堪稱價值連成,粗略估計,起碼值上百條靈脈。
就這樣,他們三人一邊前行,一邊對付沿途所出現的那些血煞衛,大約數天之後,終於來到了一座高達數十萬丈,通體均被血色染紅的巨大山峰腳下。
看著眼前的這座巨大血色山峰,姬浩凌和董羽菲的心中,竟是莫名生起了一股自身十分渺小的錯覺。
“楊帆,這是……?”
董羽菲不禁讓自己定了定神,旋即這才扭頭看向楊帆問道。
便見這時的楊帆微微眯著眼睛,目光不停的在整座山峰上來回掃視。
直到少片刻後,楊帆這才從眼前的這座巨大血色山峰上收回目光,轉而便是衝董羽菲微微一笑道:
“放心,這裡雖然有許多地方,還不是如今的我們所能觸及的,但卻並不代表我們什麽也不能做,什麽也不能去嘗試。
至少有我在,裡面的那些東西想對我們如何,恐怕還差了那麽一點實力。”
說話間,楊帆的手中,不知何時竟已是多了一枚金色符籙。
他將這金色符籙往著前方那座巨大血色山峰的方向輕輕一拋。
“嗡”的一聲,金色符籙瞬間便在空中燃燒起熊熊金色烈焰,很快便與這一方規則融合在了一起。
董羽菲和姬浩凌頓時感覺到,之前隱約繚繞在自己心頭的那種壓迫,以及沒來由的渺小之感,已然是在這一刻消失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