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最初范龍幾人見到沙葉羅的死,他們還會以為那只是一個意外的話,那麽之後火焰先生的死,便讓范龍他們感到了一絲不尋常。
而當眼下,當他們在見到巴蒂爾以及幻魔兄弟的無頭屍體時,范龍四人的心中,已然不僅僅是震驚那麽簡單了,而是驚悚!
要知道,像實力到了他們這種層次的人,想要將他們真正擊殺,那已然是非常非常困難的事情。
任何一個像他們這種實力的人隕落,都會在整個地下特殊世界引起一場轟動。
想這麽多年過來,整個地下特殊世界,也就在三年前有一位A級超凡能力者隕落。
而那位A級超凡能力者的隕落,恰恰是引起了當時整個地下特殊世界的一陣‘騷’動。
可以想象,如今在這亞馬遜叢林中,一下隕落了五位堪比外勁巔峰的A級超凡者,那之後在整個地下特殊世界,究竟會引起多大的轟動了。
聽著耳旁屠夫那略顯顫抖的聲音,在場不管是螳螂還是蒼鷹,又或者是范龍本人,臉上神色都變得異常凝重。
因為他們都意識到一個問題,眼下那一口氣便斬殺了五位A級超凡者的人,假如現在被他們遇到,那他們是否能夠抵擋?
答案是不能!
雖然不想承認,但范龍他們還是不得不承認,面對那一口氣便斬殺了五位A級超凡者的猛人,他們只要一旦對上,根本就不可能有什麽反抗的余力。
這已經是不屬於他們這一層面的戰鬥了,而是屬於宗師,乃至S級超凡者這一層面的戰鬥。
放眼目前他們所知不朽炎黃的實力,除了龍皇他老人家外,也唯有四大護法,也就是朱雀林無雙那一級別的強者,方才有與那人一戰的實力。
“老大,接下去我們該怎麽辦?”
屠夫艱難吞咽了口唾沫,眼巴巴地看向范龍問道。
螳螂和蒼鷹這時也全都看向范龍,等待著他下一步的指示。
范龍心裡這時也滿是無奈,心說你們現在看我又有什麽用?假如老曾他們真被那人擄走,咱們在場除了楊哥之外,根本就拿對方沒有一點辦法。
咦?等等,楊哥?我剛才怎麽把他給忘了?
范龍心中剛想到這,許久都未曾與他聯系過的楊帆,忽然便通過他們手腕上的通訊器,給他發來了一則消息。
消息中,楊帆先是對范龍說明了他目前所在的位置,然後又將剛才發生在這邊的事情,大致和他說了一下。
消息內容看起來似乎很簡單,但落在此時范龍的眼中,卻立馬便讓他瞪大了眼睛,臉上也陡然露出了一抹驚駭之色!
這這這……真的假的?楊哥他這未免也太凶悍了吧!
一旁屠夫等人還有些不明所以,搞不明白范龍這到底是什麽情況,剛才還好好的,怎麽一下表情就變成那樣了。
“那個,老大,你那邊沒事吧?剛才是誰給你來的消息?是不是咱們的那位客卿護法?”
屠夫一臉‘賤’笑,尤其是當他在說到護法客卿這四個字時,話音咬得極重。
范龍目光頓時是無比詭異地看了他一眼,忽然也是“嘿嘿”笑了起來。
幾乎是沒來由的,當屠夫在接觸到范龍那無比詭異的目光,以及他那有些反常的笑容時,心中莫名就是猛地一寒。
他臉上表情不由變得有些僵硬,訕笑著對范龍問道:
“那個范老大,剛才莫非是小弟我有什麽話說錯了?如果有,那還請范老大您多多包涵,小弟我那真心不是有意的。”
不管怎麽說,楊帆都是范龍帶來一起與他們執行這次任務的人,自己剛才那說話的語氣,可能還真是有些過了。
心中正想著呢,便聽范龍那略顯滲人的“嘿嘿”笑聲再度傳來。
“屠夫,你剛才確實沒說錯,楊哥他的確是我們不朽炎黃的護法客卿。”
說到這,范龍的聲音忽然一頓。
這讓屠夫還有蒼鷹三人不免都有些疑惑,范大老爺他這是什麽情況?怎麽說話忽然給人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還不等屠夫三人反應,范龍接下來的一句話,卻頓時讓屠夫三人驚得立馬瞪大了眼睛,臉上也全是驚駭之色!
尤其是屠夫,心中更有種要魂飛魄散的感覺!
只見范龍臉上笑著,語氣卻是故作平靜地道:
“其實也沒什麽,就是剛才聽楊哥說,如今咱們這邊的五位A級超凡者,都是他老人家一個人殺的。”
嗡!
刹那間,在場不管是屠夫還是蒼鷹,又或者是螳螂,腦中全都是轟隆一下,仿佛是有無數炸彈爆炸,登時便讓他們呆在了那裡。
屠夫更是臉色微白,語氣有些戰戰兢兢地對范龍道:
“范范范老大,您您您剛才說的那個,它它它全都是真的?”
“呵呵,你說呢?你認為在這種事上,楊哥他會隨便拿這種事和我們開玩笑?”
屠夫頓時便下意識縮了縮腦袋,再次猛地吞咽了口唾沫,這才訕訕笑著道:
“嘿嘿,嘿嘿嘿,范老大,我知道您平常對我們哥幾個都是最照顧的, 剛才我說的那些全都是放‘屁’,您應該是不會放在心上的吧。”
開玩笑,一個能隨手斬殺五位A級超凡者的恐怖猛人,又豈是他區區屠夫所能嘲笑的?
不僅是他,此時哪怕就算是蒼鷹和螳螂兩人,也全都是眼巴巴地看向范龍,那表情說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沒辦法,早前在背地裡嘲笑楊帆的人那可不止他屠夫一個,他們兩人同樣也是有份的。
之前他們倒還不覺得什麽,畢竟那時楊帆在他們的眼中,也就那樣而已,並沒什麽太過了不起的。
相反,他們對楊帆能獲得自家護法客卿的名頭,心裡還頗有些不服和不爽呢。
可此一時彼一時,當他們在得知楊帆早前那恐怖的輝煌戰績後,心中早先的那點不平,早已是煙消雲散。
此時的他們,對楊帆更多的卻是崇拜與佩服,以及那麽一絲絲連他們也說不清道不明的敬畏和“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