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梅,你這是在‘逼’我上官家對你們東林李家動手!”
上官鵬臉色忽然變得有那麽幾分猙獰。
然而李欣梅對他的話卻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不由是語帶嘲諷道:
“‘逼’你上官家動手?呵呵,敢問上官少爺,就憑你,你有代表你們整個上官家的資格嗎?”
“李欣梅,你……!”
上官鵬心中頓時大怒,就在他,還想要再說些什麽的時候,李欣梅的眼眸豁然就是一冷,不禁是語帶冰寒地道:
“行了上官鵬,別在這浪費我的時間,你哪來就給我回哪去,滾!”
最後一個“滾”字,李欣梅明顯是動用了武者的力量,立馬便讓上官鵬的臉色再次一變。
他眼中閃過一絲怨毒,不過接下去還不等他再有什麽反應,位於一旁的那名接待員,便已是有些不悅地開口道:
“上官先生,李董楊先生他們都是我如今拍賣行的貴客,還麻煩你趕緊讓一讓,不要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乍然聽到這名接待員的話,上官鵬的臉色不由是再次變了變。
他沒想到,如今這萬通拍賣行的人,竟然會因為李欣梅的事情,而出言指責自己,這是什麽情況?
她李欣梅和這萬通拍賣行之間,什麽時候有如此密切的關系了?
不過上官鵬接下去的吃驚顯然還不止於此。
因為就在那名接待員的話落不久,遠處忽然便又走來了一名做經理打扮的中年男子。
這人剛來到楊帆李欣梅幾人近前,便滿臉笑容地對楊帆和李欣梅他們道:
“幾位想必應該就是那鑽石貴賓卡的用戶吧,實在不好意思,鄙人任天明,目前是這拍賣行的負責經理,剛才有點其他事情稍微耽誤了下,若有什麽怠慢之處,還望幾位多多原諒。”
說著,任天明還衝楊帆他們幾人拱了拱手,以示自己的歉意。
看到這,上官鵬已經是有些愣住了。
對於萬通拍賣行的某些情況,他上官鵬作為家族的核心子弟,多少還是知道那麽一些的,清楚這是一個不論背景還是實力,都異常神秘和強大的拍賣行。
不過也正因為這點,才使得上官鵬的內心越發震驚。
如果說現在的李欣梅,她真和這萬通拍賣行搭上了線,甚至雙方有著不俗關系的話,那麽他們北河上官世家,還真不敢拿東林李家怎樣。
畢竟有關萬通拍賣行的某些傳言,他上官鵬多少還是聽說過那麽一些的。
據說當初有一個實力絲毫不亞於他們上官家族的武道世家招惹到了萬通拍賣行,並且還故意在萬通拍賣行內鬧事。
結果三天之後,那個武道世家竟是直接從華夏武道界除名了。
如果說就光這件事情,還不足以說明萬通拍賣行實力的話,那麽五年之前,一名西方神級強者隕落於萬通拍賣行的事情,便是震撼了整個地下世界。
也是自那時起,萬通拍賣行,直接成為了所有各大特殊勢力都不敢輕易招惹的存在。
此刻,上官鵬看著那什麽任天明不停笑著與楊帆還有李欣梅他們談笑風生,眼中瞳孔便是忍不住的一陣陣收縮。
他身體開始下意識後退,只是接下去還不等他退出多遠,李欣梅的目光便忽然望了過來,嘴角也悄悄‘勾’起了一抹弧度。
這讓上官鵬的內心沒來由就是微微一沉。
就聽李欣梅忽然對那任天明道:“任經理,不知你們拍賣行,對那些冒犯了你們貴客的人,有沒有什麽處罰之類的規定?”
一聽李欣梅這話,正企圖後退離開的上官鵬,臉色當場就是大變。
恰巧的是,任天明的目光,這時也剛好順著李欣梅的目光望了過來。
當他在看清如今上官鵬的模樣後,眉頭忍不住就是微微一皺,不禁是轉向早前的那名接待員道:
“小呂,到底是怎麽回事?剛才這邊究竟發生了什麽?”
被稱作小呂的接待員聞言任天明的話,當即是沒有絲毫隱瞞,直接便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完完本本和任天明說了一遍。
聽完小呂的講述,任天明的臉色明顯變得有些難看。
他先是轉向李欣梅還有楊帆他們,略帶歉意地道:
“李董,還有楊先生,江總,我代表我們萬通拍賣行,對之前的事情向你們表示歉意,你們放心,剛才的事情,我任天明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
說著,任天明便直接看向了臉色已然隱隱有些發白的上官鵬,眼眸陡然微微一沉道:
“上官先生,你無故冒犯我萬通拍賣行的貴客,是不是有些過分了?還是說,你們北河上官武道世家,根本就沒有把我們萬通拍賣行放在眼裡?”
任天明這話說得不可謂不重。
上官鵬一聽,心中立馬便有些急了。
開玩笑,任天明剛才那樣一個大帽子,他們北河上官世家哪裡吃得消?
幾乎是本能的,上官鵬當即便想要開口辯解,可接下去還不等他開口辯解,任天明便直接是一揮手道:
“行了,多余的話你也不用說了,總之你冒犯我萬通拍賣行貴客在先,這一點肯定是沒跑的。
這樣吧,今次專門給你準備的那個包間,你就暫時給我讓出來吧,如果一會你還想參加我萬通拍賣行這次的拍賣,那麽就請勞煩你在大廳就坐,不知你對此有沒有什麽意見?”
一聽任天明這話,上官鵬的臉色立馬就是一白。
他很清楚,任天明剛才那話,其中到底是意味了什麽。
可以毫不誇張地說,任天明這就是為了要平息李欣梅他們的怒火,以及給他們一個交代,轉而對自己所做出的一種責罰。
等等,平息怒火?給他們一個交代?
上官鵬心下忽然就是一驚,旋即他陡然便像是明白了什麽,一雙眼睛立馬便紅了。
說到底,他上官鵬也不是什麽傻子,事情到了現在,他若再看不出剛才的事情,其實根本就是李欣梅她在有意引導自己,那他上官鵬就真有些愚蠢了。
不過也正因為他明白了這點,卻是讓他心中越發感到憤怒,對於李欣梅的恨意,也越發變得濃鬱。
只是事已至此,就算他上官鵬心中再怎麽憤怒,內心再怎麽怨恨李欣梅,那也沒有了任何意義,只能是一臉不甘和憤恨地道:
“任經理,我對你剛才的決定,沒有任何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