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和秋靜文在來到李欣梅母親的病房後,並沒有再理會之前的華雲峰,而是將目光,齊齊看向了前方,一名躺在病床,身上被掉著營養液的中年女子。
從長相看,那中年女子的容貌,與現在的李欣梅,明顯有著五分相似。
只不過躺在病床上的她,臉色十分的蒼白,整個臉型也顯得十分瘦削,給人的感覺便是無比的虛弱。
“楊先生,你看……?”
這時,李欣梅不由是望向楊帆,面帶一絲詢問地道。
“嗯,我先看看吧。”
楊帆衝李欣梅點了點頭,旋即便徑直來到李欣梅母親廖念萍的病床邊,伸出一根手指,直接便搭載了她的手腕之上。
後方見到這一幕的華雲峰,不禁是微微張了張嘴,但最終還是沒再多說什麽,只是用略顯不屑的眼神看著楊帆。
楊帆自然不會理會華雲峰這種人的目光。
此時的他,已然是微微閉上了雙眼。
約莫片刻時間後,他的眉頭,不禁也是微微蹙了起來。
一旁見到這一幕的李欣梅和秋靜文她們,面色不由都是微微一緊。
尤其是李欣梅,雙拳幾乎都在不自覺間握了起來。
因為沒有人比她更清楚,華夏醫尊,那到底是意味了什麽。
可以毫不誇張地說,除了藥王之外,華夏醫尊,那便已經是目前世上醫術最強的人。
即使是他的師尊藥王,若單純從醫術角度來說的話,恐怕也未必能完全勝過他自己的徒弟。
兩者唯一的差別,或許也就是在各自的武道修為上。
畢竟武道實力的高低,若放到醫道一途上的話,還是能影響一些醫術的發揮的。
畢竟武道實力高的話,其所能施展的手段,自然也會更多。
不過以楊帆目前所擁有的武道修為,在醫術上所能施展的手段,縱然還比不上他的師尊藥王,但想來也不會差得太多。
就在李欣梅內心略顯忐忑,秋靜文面顯緊張之際,楊帆的眼睛,終於是在這一刻緩緩睜了開來。
“楊先生,我母親她的情況怎麽樣?還有沒有什麽辦法讓她重新蘇醒過來?”
在確定楊帆檢查完畢之後,李欣梅當即便有些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
聽到李欣梅的問話,楊帆並沒有馬上回答,反而是重新閉幕稍稍想了會,旋即這才睜眼對李欣梅道:
“讓你母親蘇醒的話,這問題應該並不是太大,只不過……”
“只不過什麽?”
聽楊帆說讓自己母親蘇醒問題並不是太大,李欣梅心中立即就是一喜。
只是當她在聞言楊帆後面那句略顯遲疑的話後,李欣梅的一顆心,不禁又立馬被提了起來。
見狀,楊帆當即是笑著衝她搖了搖頭。
“李小姐,你不必緊張,就如我剛才說的那樣,若只是想讓你母親蘇醒的話,以我現在的實力和醫術,那確實並沒有太大的困難,只需施展還魂針便可。
但若想將你母親的生機徹底恢復正常,那恐怕就有些難度了,或者說,這還需要一些機緣。”
說到這,楊帆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不禁是有些不解地看著李欣梅道:
“李小姐,恕我冒昧問一句,當初你母親她究竟是經歷了什麽?身體機能居然會那般的虛弱?
要知道,像她現在的這種情況,那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造成的,必然是長年累月的結果。”
聽到楊帆的這些話,李欣梅臉色先是微微一變,旋即她眼中很快閃過一絲黯然,最終不禁是一臉苦笑地道:
“楊先生,實話也不瞞你,當初我和我的母親,日子過得的確是非常的艱苦。”
說著,李欣梅也不避諱,而是將她和她母親過往的那些事情,大致的和楊帆他們說了一遍。
原來,當初李欣梅的身世被東林李家得知後,東林李家便打算要將李欣梅這個家族恥辱從這世上抹去。
後來還是她的父親出面,以接下家族中的一個死亡任務為代價,這才暫時保住了她們母女兩人的‘性’命。
只不過,東林李家那邊,雖然答應了不會再將李欣梅母女兩從這世上抹去,但卻並未就此真的放過她們母女兩人。
每當李欣梅的母親廖念萍找到一個新的工作,幾乎不出三天,便會被老板以各種理由辭退。
而且廖念萍工作那幾天的工資,對方也是沒有任何給予。
這樣的日子,母女兩人一直持續了將近數個月。
最後,廖念萍身上的積蓄終於用完。
無奈之下,母女兩人只能開始以乞討為生。
只是乞討這種事情,卻也並非如想象中的那般簡單。
母女兩人幾乎只是堅持了一兩天的時間,便再也無法繼續下去了。
無他,只因為有人並不想看到她們在外乞討,只要她們一旦出現,便會被當地的混子直接趕走,甚至遭受一頓毒打。
無論廖念萍如何跪地哀求,並且向那些人磕頭,也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後來,廖念萍沒有辦法,只能是帶著當時只有八歲的李欣梅,開始在一些垃圾堆旁徘徊,並撿一些別人丟掉的食物作為生存的來源。
這樣的日子,母女兩人一直持續了整整五年。
在這五年裡,廖念萍但凡撿到稍微好點的食物,都會留給她自己的女兒。
而她自己,每天則是吃一些菜葉,以及別人丟下不要的剩飯。
這種童年的經歷,在如今很多人看來,那根本就是無法想象,甚至是無法相信的。
但在李欣梅身上,那卻就是事實。
因為有東林李家那邊壓著的關系,說句不好聽的,母女兩那些年的生活,簡直是比狗還不如。
也正是因為那些原因,廖念萍在之後的數年中,身體也是一年不如一年,直至徹底病倒昏迷再也沒有醒來。
後來無論李欣梅怎麽求醫,怎麽想辦法,甚至是發動她所能動用的所有條件和力量,都沒有任何作用。
直到她從武道界,聽說了有關藥王和醫尊的傳言後,這才對她自己母親的病情,重新生起了那麽一絲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