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虛空晃動,符文閃耀。
便見南天聖子一臉戾氣,抬步緩緩向著楊帆行來。
他每前進一步,位於他身上的那件上品靈寶玄符天袍,便會猛地爆出一枚枚的絢爛符文,並凌空化作牢籠,化作陣法,要把楊帆給籠罩進去。
而也是直到這一刻,之前還為楊帆實力,而暗自震驚乃至驚懼的一眾半步天君修士,這才齊齊猛地回過神來。
是啊,他楊帆實力雖然厲害,但我們這邊也不差。
別的不說,就光南天聖子身上的那件上品靈寶,便擁有與元嬰天君抗衡的能力。
難道說,他楊帆還會比一位真正的元嬰天君更強不成?
那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至少在這些半步天君修士的眼中,以金丹抗衡元嬰層次的力量,那是絕對不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楊帆,你先殺我師弟星河君與顧平,如今又殺我玄宗長老,以及烈火天宗的同道,此仇此恨,已然是不死不休。
如今,我便要以玄符天袍,徹底將你留在此處,以祭奠那些被你所殺所害之人的在天之靈!”
“轟!”
隨著南天聖子這番話落,一道道閃爍著璀璨符文的光圈,忽然便憑空浮現在楊帆的上下左右。
一股仿若要天塌一般的可怖威勢,也同時降臨在楊帆的身上,讓他整個人的身體,沒來由就是猛地一僵。
“不好!那是上品靈寶玄符天袍的自帶神通,萬符囚籠!”
遠處見到這一幕的夏妍冰,俏臉忍不住就是猛然一變。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那上品靈寶的可怕。
上品靈寶之所以是上品靈寶,其最主要的原因,那便是它擁有自帶神通,一旦催動,其威力足以抵擋乃至抗衡元嬰天君的攻擊。
可以毫不誇張地說,元嬰天君之下,除非有同等級別的寶物,否則上品靈寶一出,不管你是誰,都將失去一切的機會,不是被上品靈寶當場擊殺,便是被上品靈寶當場鎮壓。
眼前的楊帆便是如此。
玄符天袍的神通萬符囚籠之下,楊帆的整個人近乎是被完全束縛,甚至就連他所處的這片空間,也全都化作了一塊鐵板,別說反擊,哪怕就算是動一跟手指頭,那都不可能。
夏妍冰和廣幽兒的一顆心,已經是深深沉了下去。
尤其是廣幽兒,她完全就沒想到,一件上品靈寶,竟然還會擁有如此可怕的能力,自帶神通不說,甚至還能抗衡元嬰天君的攻擊。
這等寶物,根本就不是什麽中品靈寶或者下品靈寶,所能夠比你得了的,完全無法同日而語。
不過眼前局面,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乃是楊帆的身體被完全束縛後,根本就無法躲避乃至抵擋其他人的攻擊。
南天聖子帶頭之下,在場近數十位半步天君的修士,竟是齊齊向楊帆出手。
一時間,各種劍光,刀芒,拳影,火焰乃至冰雪,很快便將楊帆的身影淹沒。
空中立時爆出一陣陣的巨響,無數光華不斷的在其中閃爍,連帶著四周虛空,都出現了一道道細微的裂紋,猙獰而可怖。
看到這,廣幽兒的臉色立時變得蒼白,她轉向身旁的夏妍冰,聲音不禁是微微有些顫抖地道:
“夏……夏仙子,我們接下去該怎麽辦?城主他該不會……”
不等廣幽兒把話說完,夏妍冰便連忙搖了搖頭,“不會的,就算那萬符囚籠的力量再怎麽強大,楊帆他也必然有應對的辦法,不至於完全沒有反抗能力。”
只是夏妍冰的話雖是這麽說,但她臉上卻並沒有絲毫輕松的表情。
相反,在她如今的眼底深處,恰恰是流露著一抹極度的擔憂之色。
“幽兒掌門,你先在這待著,我去……”
就在夏妍冰咬牙,打算前去相助楊帆的時候,楊帆的所在之處,虛空忽地便往裡急速塌縮。
一個泛著幽深而漆黑的旋窩,赫然是憑空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還不等在場眾人反應過來,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那旋窩便猛地釋放出一股吸力。
“呼呼!”
空中莫名出現一陣刺耳的厲嘯。
便見那旋窩猛地擴大,不僅將四周的攻擊全部吞噬,哪怕就算是那些靠得近的一些修士,也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身形,竟是被那旋窩的吸扯之力,給硬生生拉了進去。
“啊!”空中立時響起一連串修士的慘叫。
遠處見到這一幕的夏妍冰和廣幽兒,立馬便齊齊瞪大了美眸,臉上全是震撼乃至不可思議之色。
因為她們很清楚地見到,那些被旋窩拉扯進去的修士,身體僅僅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立馬破碎,化作血霧,竟是連半點反抗之力也無。
那到底是什麽東西?
夏妍冰和廣幽兒不由是對望一眼,彼此均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一抹吃驚以及震撼之色。
“轟隆!”
就在這時,原本還不斷往裡塌縮的旋窩,忽地急速向外膨脹,接著一股極為可怕的力量轟然爆發。
正往外飛退的南天聖子忽然見到這一幕,臉色立馬就是猛然大變。
“快!所有人趕緊離開!”
“轟轟轟!”
然而,他的話音才堪堪落下,那股力量便猛地席卷了四面八方。
一瞬間,但凡方圓十裡內的一切物質, 盡皆歸於寂滅,哪怕就算是上品靈寶玄符天袍的自主神通,也同樣不例外,轉瞬便化作了塵埃。
南天聖子,夏妍冰,廣幽兒……一個個盡皆目瞪口呆。
他們根本就無法想象,剛才那股突然爆發的力量,究竟有多麽可怕。
僅僅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方圓十裡內的一切物質,盡皆歸於寂滅,淪為塵埃,從此以後再也不複存在。
這等威勢,恐怕比起一般的元嬰天君,那也是不遑多讓了吧?
正這麽想著,南天聖子的瞳孔便是猛然一縮,夏妍冰和廣幽兒,則是美眸齊齊一亮,忍不住驚喜脫口到:“楊帆!”
“嘩啦啦!”
氣流呼嘯,雲層翻滾。
便見原先那出現旋窩的地方,一位身穿藍衣,外邊套著黑白兩色衣袍的年輕男子,赫然是從虛空中一步步緩緩走出,不是楊帆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