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秋靜文這話,楊帆頓時便無語了。
他也沒想到,秋靜文竟然會知道那麽多事情,單憑這麽幾件事,便把他的身份給猜了出來。
不過仔細想想楊帆也就明白了。
不管怎麽說,秋靜文都是秋老爺子的孫女,秋家在醫學方面最出眾的年輕一代,結合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想要猜出自己的醫尊身份,似乎也並不是太難。
說到底,還是自己在這方面有些疏忽了。
這麽一想,楊帆也就沒再否認,而是點頭大大方方承認了下來。
不管怎樣,秋靜文作為自己的朋友,告訴她自己醫尊的身份,那確實也算不了什麽。
最重要的是,他相信以秋靜文的聰慧,即便真知道了他醫尊的身份,也絕不會到處胡亂去說的。
果然,當楊帆在肯定了秋靜文的疑問後,秋靜文首先說的,便是承諾她以後絕不會輕易向外人透露他的身份。
末了,秋靜文這才開始有些好奇的詢問楊帆一些其他的事情。
而楊帆也沒怎麽隱瞞,除了某些關乎到老家夥的事情外,楊帆都選擇了回答。
到了最後,兩人的交流幾乎就變成了秋靜文問,楊帆選擇回答的模式,弄得楊帆也是心中暗自苦笑不已。
所幸這段時間沒有太長,大約四十多分鍾後,兩人一起所乘坐的這班高鐵,也終於抵達了江海。
待兩人出了火車站,即將分別之際,秋靜文終於笑著對楊帆道:
“楊帆,這次的事情,真的是謝謝你了,當然,還有你的琉璃玉針,真的謝謝。”
早在秋靜文和楊帆離開秋家之時,楊帆便把琉璃玉針留在了秋老爺子那邊。
這是他送給老人家的禮物,即便當時的秋老爺子說要把琉璃玉針還給楊帆,但楊帆卻說什麽都沒有收回。
因為他看得出,秋老爺子對於那套琉璃玉針,的確是喜歡和寶貝的很。
之所以說要還給自己,主要原因還是琉璃玉針實在是太過珍貴,秋老爺子有些不好意思佔自己這位晚輩的便宜而已。
此刻他聽聞秋靜文的話,終於是沒忍住,不禁笑著打趣道:
“我還以為你把這個忘了呢,辛辛苦苦一天,如果你連一點表示都沒,那我也真是太虧了。”
聽到楊帆的打趣,秋靜文藏在粉色鏡片後的一雙美眸立即便笑著眯了起來。
楊帆本能感覺到一絲不妙,但還不等他反應,秋靜文便已是接著笑道:
“行啊,為了表達我對你的感激之情,我決定,下次若再有類似的事情,我會再來找你的,你到時候可不許拒絕哦。”
楊帆頓時就傻眼了。
我艸,有沒有這樣的?還來?這女人該不會真就此要纏上我了吧?
可接下去還不等楊帆開口,秋靜文便已是快速攔了輛車,轉眼便消失在了楊帆眼前。
臨走之前,秋靜文還不忘衝楊帆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示意下次有事情他們再電話聯系。
見到這一幕,楊帆除了苦笑還能怎樣?
經過這將近一天多時間的接觸,楊帆也終於真正見識到了秋靜文的另外一面。
以前秋靜文在楊帆面前,大多時候所展現的,都是她身為女學者的一面。
但隨著兩人接觸日久,彼此漸漸熟悉後,秋靜文似乎就完全變了一個人。
楊帆現在都已經有些摸不著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她了。
既然一時間想不明白,楊帆所幸也就懶得再去多想。
當下他同樣伸手攔了輛車,隨即便往著寒雨國際的方向駛去。
他決定先去公司看看,順便再去和江雨寒打聲招呼。
畢竟自己從外回來這種事情,還是需要先向老婆大人匯報一下的。
路上,楊帆便給江雨寒打了電話,告訴了她自己已經回來這件事。
江雨寒的反應還是和以前差不多,對於楊帆的電話,並沒有做什麽太多的表示。
但楊帆從江雨寒說話的語氣中,還是敏銳覺察到了一些不同,聽上去好像是比以往少了一些清冷,多了幾分柔和。
這讓楊帆心中不由就是微微欣喜,看來經過這麽久的相處,江雨寒對自己,確實是有了不少改變。
等掛掉江雨寒的電話,楊帆又接著給秦冰蘭和蘇安娜都打趣了電話,並告訴了她們同樣的事情。
畢竟自己當初離開江海,秦冰蘭和蘇安娜都是知道的。
自己如今回來,不管出於什麽角度,也都應該和她們打聲招呼。
……
大約四十多分鍾後,出租車停在了寒雨大廈香蘭公司門口。
楊帆剛來到保安崗亭,迎面便見到了一名身穿范思哲,手上捧著一大束玫瑰的年輕人,正在與站崗的保安爭執著什麽。
這讓他眉頭忍不住立即就是微微一皺。
不過他並沒有馬上急著上前,而是站在一旁靜靜看著這一切。
看了半天,楊帆終於是看出了一些問題。
這讓他頓時便有些哭笑不得。
原來,就在楊帆離開江海的當天,那名身穿范思哲的年輕人便時不時來他們這邊,為的,竟然是要追求他的秘書沈夢雪。
沈夢雪並沒有理會他,但這人顯然是認準了沈夢雪,不管保安們怎麽說,那人就是死不離開。
恰巧就在這時,胡海波從公司內走了出來。
楊帆當即向他招了招手。
胡海波一見竟然是楊帆,幾乎是二話沒說,當即便小跑到了楊帆近前,一臉欣喜地道:
“楊哥,您回來了?”
楊帆笑著點點頭, 隨即伸手一指那名年輕人的方向,直接開口問道:
“海波,那人是怎麽回事?”
胡海波順著楊帆所指的方向看去,臉色登時就是一變。
之前他隻光顧著楊帆了,壓根就沒注意那在門口的年輕人。
現在他看到對方,做事便要上前。
楊帆卻一把拉住了他,笑著再次問:“海波,先說說看,那人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在我們公司門口來這麽一出?”
胡海波臉上先是閃過一抹尷尬,隨即便有些氣憤道:
“楊哥,你是不知道,那人幾乎隔一段時間便會來我們公司門口,一直嚷嚷著要找沈秘書,而且態度還非常的囂張。
我們大家都知道沈秘書她是你的人,自然不會讓那樣一個覬覦沈秘書的人進我們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