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寒怎麽都沒想到,江東華竟會突然向她提出這個要求。
然而這還不是讓江雨寒現在憤怒的主要原因,真正讓江雨寒現在感到憤怒的原因是,昨天江東華找自己,還是想和談兩家合作的事情,可這才過了一天,江東華便忽然提出了想收購美容液和去疤膏的提議。
這說明了什麽?
說明了在他們公司內部,有人將有關美容液和去疤膏的情況泄漏了出去,而且還是泄漏給了天堂製藥的江東華!
這才是眼下江雨寒最為無法容忍的事情。
江雨寒完全有理由相信,若非江東華已經親眼見識,或者是親眼了解過美容液和去疤膏的神奇功效,他今天絕不會對自己提出想要收購這兩樣產品的說法。
到底是誰?竟會在這種關鍵時刻做出這種事情?
江雨寒一邊竭力讓自己冷靜,一邊則是飛快在腦中搜尋著有可能的懷疑對象。
可接下去還不等她想出什麽結果,江東華卻已是再次笑呵呵地開口了。
“雨寒,何必這樣子呢?生意嘛,那自然是需要慢慢談的,你不妨先聽聽我們天堂製藥給你們寒雨國際的報價如何?”
不等江雨寒回話,江東華便已是再次接著道:“八千萬,何少已經說了,只要你願意出售美容液和去疤膏的配方,八千萬馬上就能轉到你們寒雨國際公司的帳上。”
聽到江東華的這番話,江雨寒差點就沒給氣笑了。
八千萬?你們天堂製藥怎麽不去搶?
以美容液和去疤膏所表現出的市場競爭力,別說八千萬,哪怕就算是在這基礎上翻十倍,江雨寒也是絕不會考慮出售配方這種事情的。
何況,現在美容液和去疤膏的配方產權,根本就不在寒雨國際手上,而是依然保留在楊帆的手裡。
“怎麽?雨寒,莫非你對我的報價不滿意?你要知道,我今天過來和你談這件事,那可是非常有誠意的。”
眼見江雨寒的表情有異,江東華立即便忍不住皺了皺眉,語氣略顯不滿地說道。
江雨寒嘴角泛起一絲譏諷,語氣不無玩味地道:
“誠意?莫非你找人竊取我公司的核心機密,這就是你們的誠意?莫非你們讓一些相關部門來針對我們公司,這就是你們的誠意?
還是說,你們真將我江雨寒當成了傻子,以為區區八千萬,就真能從我手中拿走價值數十億甚至百億的東西?”
江雨寒這番話說得不可謂不重,聽得江東華臉色立即便陰沉了下來。
他眼睛死死盯著江雨寒,末了這才重重點頭道:
“好,很好!既然你們寒雨國際非要與我們天堂製藥為敵,那以後就休怪我們天堂製藥不客氣了!
在醫藥保健這一行,放眼整個華夏,還沒有哪一個新創立的相關公司會是我們的對手,你們自己到時候好自為之吧!”
“哦,是這樣子嗎?”
突然,江東華身後傳來了一個淡淡的男子聲音。
坐在辦公椅上的江雨寒,看到忽然走進來的人,心中沒來由便閃過了一抹欣喜。
而江東華則是臉色一沉,猛然扭頭看向身後。
當他在看清來人的長相後,原本陰沉的臉色陡然是變得陰冷起來,不禁怒喝道:
“楊帆,你到底還有沒有一點規矩?我和你們總裁在談話,什麽時候輪到你插嘴了?還有,剛才是誰讓你進來的,還不快趕緊給我出去!”
“是我讓人叫他進來的,怎麽?江副總,你有意見?”
坐在辦公椅上的江雨寒突然起身,冷冷看著江東華問道。
“你……!”
江東華頓時氣結,他也知道,這裡是寒雨國際,江雨寒的絕對主場。
江雨寒既然那麽說了,縱然他有再多的借口,卻也不好再說什麽,只能是恨恨冷哼一聲,兀自不甘地道:
“就算如此,他一個保安,又有什麽資格在我面前說這種話?”
“呵呵,江副總,我看你還是沒搞清楚情況吧,我這次過來,可不是要和你說那種事情的。
而是我剛才接到舉報,說有人在總裁辦公室鬧事,就想著到底是哪個不知死活的王八‘蛋’,竟然有那麽大的膽子!是不是不想活了!”
“楊帆,你你……!”
忽然從楊帆口中聽到這樣的話,江東華眼睛頓時就紅了。
他怎麽都沒想到,楊帆這人說話竟會那麽狠,不僅不留辦點余地不說,而且還公然當面謾罵自己。
再怎麽說,自己好歹名義上也是他和江雨寒的大伯,他竟敢就這麽和自己說話,顯然是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裡啊。
一時間,江東華直接是被楊帆給氣得渾身發抖。
他手指著楊帆,嘴唇哆嗦著道:“楊帆,你……你簡直就是目無長輩!像你這樣的人,我們江家根本就不可能容得下你!你給我等著,今天的事情,我會原原本本告訴給江家的其他人。
我會讓大家知道,你楊帆,究竟是一個怎樣的流‘氓’,無賴!”
“嗯,你說完了嗎?說完了的話,那就趕緊滾吧,別讓我親自踢你出去。”
面對江東華的威脅,楊帆根本就是不以為意,反而還露出了一抹充滿譏諷的不屑表情。
這差點就讓江東華沒再次發作。
只是瞧瞧楊帆那一身健壯的體格,江東華只能是暫時將滿腔憤恨埋藏在心底, 心中不停的詛咒怒罵。
楊帆,你給我等著,今天的事情,絕不會就這麽算了的,到時候我一定會讓你知道,得罪我江東華,你究竟會有怎樣悲慘的下場!
在最後用怨毒的眼神,死死盯了楊帆一眼後,江東華終於是充滿憤怒的轉身離開。
看著江東華轉身離開,楊帆這才轉頭望向江雨寒,臉上露出一抹笑容道:
“老婆,怎麽樣?剛才我表現還可以吧。”
聽到楊帆的話,江雨寒頓時便有些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道:
“你還好意思說?用那樣的話羞辱他,我看這次他是真的把你給徹底恨上了。”
楊帆卻是一臉無所謂的表情,笑呵呵地道:
“這有什麽?那孫子敢那樣算計你,要不是看在他和咱們名義上的那層關系,今天我還不會讓他這麽輕松的離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