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的時間,江雨寒帶著楊帆,又見了幾個熟人,基本上都是以前和寒雨國際有過合作的一些公司高層。
一圈下來,時間差不多已經到了七點多鍾。
楊帆和江雨寒找了個座位坐下,借著桌上的一些食物,便開始吃了起來。
江雨寒非常注重她自己的形象,吃得倒是不多。
可楊帆卻就沒有這個顧忌了,短短時間內,桌上的食物便被楊帆直接消滅了一大半,看得周圍在此的一些人頻頻側目,都驚訝於這人的吃相和舉止。
可以說,今晚凡是來到這裡的人,就沒有一個是為了到這裡吃飯的。
可看楊帆那樣子,好像真就是為了來這裡吃飯一般。
這讓坐在他一旁的江雨寒,俏臉不免也微微有些燙,感覺有些丟人。
所幸這時周圍並沒有熟人在場,甚至就連之前企圖打江雨寒主意的鄭文海,好像也有要事在身,並沒有再過來‘騷’擾他們。
就這樣,時間很快便到了八點。
當宴會的燈光緩緩暗下來的時候,在場眾人都知道,他們此行的重頭戲馬上就要開始了。
只見在前方的高台之上,一名身穿黑色露背晚禮服的女主持人,在幾名此間工作人員的引領下緩緩走上台。
她手上拿著一個禮盒,笑著望向場下在座的人們,聲音輕盈地開口道:
“各位來賓,歡迎你們來參加由李維斯夫人所舉辦的這場慈善拍賣會,此次拍品全部由李維斯夫人提供。
同時李維斯夫人也已經承諾,屆時拍賣所得到的所有資金,全部會送入她名下的紅十字會,用以幫助需要的失學兒童。”
場下這時忽然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
待到掌聲差不多平息,女主持人這才再次笑著道:
“好了,多余的話我也不多說,現在就開始我們的第一件拍品拍賣。”
說著,女主持人便伸手打開了她手中的那個禮盒。
裡面是一串帶有小顆鑽石的項鏈,在宴會的燈光襯托下,散出斑斕絢麗的色彩。
只聽女主持人笑著開口道:“這是李維斯夫人當年收藏的一串小顆粒的鑽石項鏈,起拍價為一元華夏幣,請有興趣的朋友出價。”
看得出,這場拍賣會並不像其他正統的拍賣會那樣,有起拍價和報價的規定,一切均由在場人自願出價。
雖然那串小顆粒鑽石項鏈的起拍價只有一元華夏幣,但在場可謂全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自然不會真傻到一元一元的出價。
幾乎沒過多久的時間,那串項鏈的價格,便已經被在場人們出到了二十萬元華夏幣。
期間,江雨寒也試著報了一次價。
看得出,她對於那串項鏈,心裡還是有著幾分喜歡的。
只不過在這種場合,她倒也真不會為了一串項鏈,而和一些暴戶那樣,不停的自顧抬高價格。
最終,那串項鏈乃是以三十五萬的價格,被一位中年婦女拍下。
第二件拍品乃是一瓶86年的拉菲,以三十六萬的價格,被一位身穿西服的中年男子拍下。
接著場中又連續上了數件拍品,而每一件拍品的最終成交價格,都沒有低於十萬的。
江雨寒也花了十二萬華夏幣,從中拍到了一個珍珠夾,看得楊帆心裡也是案子咂舌,心道自己這老婆果然也是個有錢任‘性’的主。
“好了,接下去我們所要拍賣的這件物品,乃是由玻璃種帝王綠翡翠所製成的一對耳環,起拍價為一元華夏幣,請有興趣的朋友出價。”
女主持人照舊是從一個禮盒中,取出了一隊碧幽幽的翡翠耳環,放在了拍賣台前。
單看這對耳環的設計,便知肯定是出自某位名家之手。
整對耳環形狀十分‘精’美不說,燈光下更透出一股高貴絢麗的色彩,通體如琉璃,仿似有碧綠的液體在流動,一看便給人一種十分大氣典雅的美感。
這一次,甚至就連江雨寒也下意識坐直了‘嬌’軀,看向那對翡翠耳環的美眸中,更是透漏出一抹亮晶晶的色彩。
一旁見到江雨寒這副表情的楊帆頓時就是一愣,隨即他嘴角立馬‘勾’起一抹頗顯玩味的笑意。
看來自己老婆是對那對翡翠耳環動心了,這還真是難得,認識她這麽久,還真沒怎麽見到她對某樣物品特別在意的呢。
也罷,自己如今雖是她的丈夫,但自始至終,好像還真沒送過她什麽禮物,今天索‘性’就借花獻佛,將那對耳環拍下送給她吧。
楊帆心中正想著,結果忽聽不遠處立馬便響起了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
“兩百萬!”
楊帆心中頓時一愕,不禁是下意識抬眼望去。
只見在那處地方,鄭文海一臉笑容。
他不由將目光投向江雨寒這邊,語氣充滿深情地道:
“雨寒,我知道你向來都比較喜歡翡翠一類的飾品,所幸今天李維斯夫人準備了這件拍品,我就借花獻佛,將它拍下來送給你吧,還希望你不要拒絕。”
鄭文海這突然的一手,不僅將在場許多人聽得一愣,甚至就連江雨寒,表情也是為之一怔。
位於她身邊的楊帆,這時眼睛忽然就眯了起來。
他沒想到,鄭文海那小子,竟會在這時來這麽一下。
當著在場眾多人的面送江雨寒東西,不僅會讓外人誤解他們之間的關系,而且還使得江雨寒根本就無法當面反駁。
畢竟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而且今天凡是能夠到這裡的,也全都是有一定社會地位的‘精’英人士。
江雨寒這時若真拒絕了鄭文海,那無疑就是在打他的臉,甚至是在打他父親鄭國信的臉。
那樣不僅會使得雙方徹底結下死仇,而且在外人看來,江雨寒那樣太過沒有氣度,也太不成熟,會讓人懷疑她執掌一家大型上市公司的能力。
同時對於江雨寒本人的一個形象,也是一個大大的打擊。
果然是好算計,看來你小子果真是賊心不死呐。
楊帆眼中泛起些許冷意,轉頭看向正一臉微笑著的鄭文海,嘴角忽而便泛起了一抹不屑的笑意,就在大多人都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突然道:
“五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