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走出寒雨國際的時候,恰好便接到了蘇安娜的來電。
電話裡,蘇安娜再次向楊帆表示了感謝,並想邀請楊帆再去她家做客,準備親自下廚給楊帆做飯。
不過楊帆對此並沒有答應,而是說他自己今晚有事,等改天有空的時候再去。
事實也是如此。
因為就在蘇安娜的電話之前,楊帆剛好接到了葉玲瓏的來電,約他今晚在迎賓路的彭氏飯館會面。
考慮到兩人多年不見,以及中午所發生的事情,楊帆便也就沒有拒絕。
掛掉蘇安娜的電話後,楊帆仍然是開著他那輛奇瑞QQ,不久便來到了那彭氏飯館的門口。
剛來到彭氏飯館門口,楊帆便驚訝發現,葉玲瓏已經率先到了。
看得出,葉玲瓏在出來之前,顯然‘精’心裝扮過。
一套得體的藍色長裙,襯托出她清雅恬靜的氣質,腳上是一雙白色的高跟鞋,更顯得她身形窈窕修長。
肩上跨一個米色女士坤包,頭髮被扎成一個馬尾,頓時便透出一股都市麗人與鄰家妹妹相結合的獨特韻味。
此刻她見到楊帆,清秀的臉上頓時露出一抹微笑。
楊帆也向她微笑……
兩人一起走入飯店大堂,服務員立即過來詢問,兩人之前有沒有預定位置或包廂。
葉玲瓏將早前定好的包廂號告訴服務員,服務員在確認之後,很快便帶著兩人來到了一個相對安靜的小型包廂當中。
拿著服務員遞來的菜單,葉玲瓏一下便點了五六個菜,竟全都是楊帆愛吃的。
脆皮香鴨,火爆腰花,乾鍋包心菜,木桶牛肉……
末了,葉玲瓏這才將菜單推給楊帆,笑著道:“看看,還有沒有什麽你想吃的?對了,你打算喝什麽?”
楊帆苦笑,“菜差不多都被你點光了,我還能點什麽?對了,再來一個鐵板蘑菇吧,老同學,我記得你喜歡這個,喝的話,我就來個啤酒好了,你呢?”
說話間,楊帆已經將菜單還給了服務員。
葉玲瓏微微想了想,隨即笑著道:“我也和你一樣吧,給我來瓶啤酒就行。”
楊帆臉上閃過一抹驚訝。
葉玲瓏則是抿嘴笑著白了他一眼,“怎麽?我陪你喝瓶啤酒,有什麽問題嗎?”
楊帆乾咳兩聲,隨即笑著搖頭道:“這當然沒有問題,有美女陪酒,我可是求之不得。”
葉玲瓏俏臉立即浮上兩抹紅暈,故作沒好氣道:“楊帆,幾年不見,你可是越來越油腔滑調了。”
此時服務員早已離去。
楊帆先是乾笑兩聲,隨即這才轉移話題道:“對了,中午的事情,你那邊應該不會有什麽事吧?”
葉玲瓏忽然聽到楊帆這問題,臉上表情頓時有那麽一瞬間的不自然,不過很快便被她收斂起來,轉而一臉輕松地道:
“能有什麽問題?強‘奸’未遂,就這罪名便夠那姓韓的喝一壺的,你就不用擔心了,到時候他肯定得進去蹲兩年。”
“你確定真的沒問題?”
楊帆眼睛忽然是輕輕一眯,瞳孔中的光芒仿佛能看透人心,讓葉玲瓏內心沒來由微微一跳,表情不禁有些僵硬地道:
“那……那是當然,不然你認為還能怎樣?”
“呵呵。”楊帆忽然笑了起來,不禁搖頭道:“老同學,你果然還是和以前一樣,一說謊就容易結巴,和我說說看吧,到底是怎麽回事?”
原本楊帆將話題轉移到中午的事上,
也就是隨口那麽一問。 因為在他看來,以葉玲瓏的背景,就韓總那樣的,處理起來根本就不會有任何難度。
可看葉玲瓏如今的模樣,事情似乎還真出了什麽變化,難道說葉玲瓏根本就沒有動用她父親的那一層關系?
這也並非沒可能,根據當初他對葉玲瓏的了解,葉玲瓏本就獨立,輕易不會求助他人。
中午那事如果就單單葉玲瓏一個人來解決的話,恐怕還真會有不小的麻煩。
想到這,楊帆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轉而變得沉寂認真起來。
見狀,葉玲瓏心中頓時便歎了口氣,臉上閃過一抹無奈。
因為她知道,楊帆一旦露出這種表情,那便說明,他對這件事極為看重,自己根本就沒法再糊弄他。
當下她想了想,這才搖頭說道:“其實也沒什麽,我就是和局裡說,之前那件事,是我一個人乾的而已。”
“嗯?然後呢?”
楊帆眉頭猛地一揚,萬萬沒想到,葉玲瓏竟會用這種方法幫自己開脫。
“然後?”葉玲瓏微微一笑,“然後我就從刑警隊,被調到現在的交警隊啦,所以說,這件事真沒什麽的,估計用不了多久,我就能重新返回刑警隊。”
盡管葉玲瓏在說這些話時,表情並沒有什麽異常,但楊帆還是隱約感覺到,她內心的些許失落。
從高中起,葉玲瓏的願望便是做一名刑警。
如今她卻因為自己,被調到了交警隊。
這讓楊帆內心在感動之余,不免也有些愧疚,想了想後便道:
“要不我去和你們領導說一說?放心,我這邊肯定不會有事的。”
葉玲瓏卻立馬搖了搖頭,“行了,楊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你就別再摻和了,如果你真那樣做,我可就真要生氣了。”
葉玲瓏可不相信楊帆的話,開玩笑,那韓總受的可是重傷,根據醫院說,那韓總下輩子恐怕都不能那個了。
在這種情況下,楊帆若真傻不拉唧地跑去多說,那事情可不是一般的嚴重。
至少一個過度傷害的罪名,那是少不了的。
楊帆這時也看出了葉玲瓏態度的堅決,心中不由就是苦笑了下,現在這情況,他和她,還真可謂是“同病相連”了。
同樣被單位批評,同樣被調離原有崗位。
此時桌上的菜早已被服務員上齊。
就在楊帆還想要再說些什麽的時候,兩人所在的包廂房門,忽然便被人給輕輕敲響。
接著還不等楊帆和葉玲瓏開口,包廂房門便已是被人給直接推開。
一位身穿西服,手上戴著一塊百達翡麗手表,長相頗為俊朗的年輕人,忽然便微笑著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