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木雪的提醒,楊帆頓時便有些驚訝地看了她一眼。
他沒想到,木雪這時竟會和自己說這些事情。
這讓他對木雪不由便有了幾分好感。
因為他看得出,木雪和他說這些事情,確實是出於一番好意。
當下他笑著向木雪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之後會注意這些。
這時,眾人已經來到了一個豪華包廂。
包廂的面積很大,其中一共被擺了三桌,周圍則是一些碧綠的盆景,甚至還有一個水族箱,裡面被放著一條體形極為優美的觀賞魚。
楊帆,蘇安娜,木雪,還有幾個與兩女當初關系不錯的同學一桌。
幾人彼此介紹並打過招呼後,旋即便直接坐了下來。
“安娜,聽說你現在在寒雨國際工作,條件應該不錯吧,對了,你男朋友他現在是做什麽呢?”
一名圓臉女子在坐下後,不禁是有些好奇地看向蘇安娜問道。
忽然聽到這圓臉女子的問話,在場不管是木雪還是其他人,不由都好奇地望了過來。
蘇安娜微微有些尷尬,不禁是有些歉意地看了楊帆一眼。
楊帆倒是一臉的無所謂,直接笑著對在場眾人道:“我現在也是在寒雨國際工作,只不過我比不了安娜,只是區區一個保安而已。”
一開始,當眾人在聽到楊帆說他也是在寒雨國際工作的時候,許多人的眼睛都是微微一亮。
眾所周知,寒雨國際在整個江海,那都算是排名前幾的企業,裡面的條件福利之豐厚,自然是不用說。
不過當眾人聽到後面,楊帆說自己只是一個保安時,所有人的表情不由都是一陣愕然。
有幾個在另外兩桌的同學聽到楊帆的話,臉上更是流露出毫不掩飾的鄙夷之色。
這搞什麽?蘇安娜的眼光未免也太差了吧,以她的外貌和條件,想找什麽樣的男人會找不到?竟然偏偏找了一個保安當男朋友,這簡直是……
幾乎只是在一瞬間,眾人在看向楊帆的目光中,立即便帶上了一絲輕蔑。
有幾個知道此次同學聚會目的的人,眼神更是不自覺閃爍起來。
木雪也很是愕然,她看著楊帆,有些不相信地問道:
“不會吧,你難道真的只是一個保安?”
楊帆淡淡一笑,很隨意道:“這有什麽好騙你的?不信你可以自己問安娜,再說了,保安怎麽了?難道這個職業很下‘賤’不成?”
木雪等一眾同學頓時無語。
雖說人的職業沒有貴‘賤’之分,但卻有收入之分啊。
你區區一個保安,一個月的收入能有多少?兩千還是三千?估計給蘇安娜買個稍微貴一點的飾或者化妝品,你一個月的工資就要全都沒了吧。
“呵呵,大家這都是在聊什麽呢?好像都很有興趣的樣子,不介意告訴我一下吧。”
這時,汪文龍和沈亮兩人,已是各自拿著一個酒杯,來到了蘇安娜等人這一桌前。
聽到他的問話,在場眾人都有些沉默。
說起來,如今坐在這一桌的人,當初和蘇安娜還有木雪她們的關系都不錯。
盡管他們對於現在楊帆的工作都不怎麽看得上眼,更感覺蘇安娜跟著他,就是一個錯誤。
但這畢竟是人家蘇安娜自己的選擇,就算他們真的看不上楊帆,卻也不會當著蘇安娜以及在場眾多人的面,來特意變向的貶低楊帆。
這無關其他,僅僅只是對自家朋友的尊重而已。
然而,蘇安娜這一桌的人會顧忌楊帆和蘇安娜的感受,但其他兩桌的人,那可就未必會這麽好心了。
只見不遠處桌上一名身材瘦高的男子忽然起身,笑著對汪文龍道:
“龍哥,他們剛才都正在說我們蘇校花男朋友的工作呢。”
“哦,是嗎?那我還真要聽聽,不知楊先生現在是從事什麽工作呢?”
汪文龍故意做出一副很感興趣的模樣,笑著看向楊帆問道。
然而,接下去還不等楊帆開口,之前那名瘦高男子卻已是再次開口了。
“龍哥,這還是我來說吧,聽剛才那位楊先生自己說,如今他正在寒雨國際當保安,呵呵,說實話,寒雨國際還是很不錯的,想來就算在裡面做保安,一個月的工資應該也會比其他的地方高吧。”
瘦高男子笑著,但他言語間的輕蔑與不屑,卻是在場誰都能聽得出來。
木雪臉上頓時閃過一抹怒意,她不禁怒視向那位瘦高男子,語氣冰冷道:
“任豪,你夠了吧,這樣平白貶低別人,難道你覺得很有意思嗎?還是說,你自己現在就是大老板?每個月能有幾十上百萬的收入?可以輕易不把別人放在眼裡?”
木雪這堪稱毒蛇的話一落,頓時便讓那叫任豪的瘦高男子臉色漲的通紅。
他不禁有些怨恨地看了木雪和楊帆一眼,這才自顧著說道:“哼,我還以為蘇安娜的男朋友會有多了不起呢,不過就是一個替別人看門的家夥罷了。”
盡管任豪這話的聲音並不怎麽響,但蘇安娜這一桌的人還是都聽到了。
一瞬間,不管是蘇安娜還是木雪,甚至是其他人,一個個的臉色不禁全都變了。
尤其是蘇安娜,一張俏臉幾乎已是變得鐵青。
她不在乎別人怎麽看她, 也不在乎別人怎麽說她,但她就是無法忍受別人侮辱楊帆。
因為剛才那任豪的話,若說嚴重一點,其實已經是有些上升到人生攻擊的地步了,她蘇安娜哪裡還能忍得了?
眼見局面隱隱有要失控的跡象,汪文龍連忙便笑著打圓場道:
“各位各位,大家都是同學,有些玩笑或許是開得過了些,但還請各位看在彼此曾經是同學的份上,就不要那麽計較了。”
說著,汪文龍又轉向剛才的任豪,故作不滿地道:
“任豪,剛才你的話確實是有些過分了,這我也不得不說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你趕緊去給楊先生道個歉吧。”
聽到汪文龍的話,原本面對楊帆還一副十分不屑的任豪,臉上當即重新露出笑容,一邊點頭笑著衝汪文龍連聲說“是”,一邊則是轉向楊帆。
就在他準備正要向楊帆“道歉”的時候,眾人所在的包廂大門,忽然便被人給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