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
看著楊帆那一臉微笑的表情,這名混混的心中簡直是又驚又怒又恨又怕。
他怎麽都沒料到,眼前這人竟會如此凶殘,一言不合,便直接捏段了自己的手腕。
這……這未免也太不講究了吧!
“這位朋友,不知你是什麽來路?在下乃是和平路一帶的牛成峰,還希望朋友能給我一個面子,不要插手我的事情。”
牛成峰這時忽然上前,目光炯炯地看著楊帆,表情略顯凝重地說道。
他也看出,楊帆似乎有些不簡單,至少以自己這些人的實力,恐怕還不是對方的對手。
“給你個面子?呵呵。”楊帆忽然笑了起來。
他看著牛成峰,語氣充滿嘲諷地道:“你又算什麽東西?憑什麽資格讓我給你面子?”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一聽楊帆的話,位於不遠處的章亮心中頓時便寒氣大冒。
他就知道,以楊帆當初表現出的行事作風,這次的事情,他絕不可能就這麽算了的。
自己這到底是腦子抽筋還是進水了?明知那董菲菲的背後有這麽一尊猛人,自己乾嗎還非要過來趟這灘渾水?
“朋友,你這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牛成峰自然不可能清楚這些,聞言當即是臉色一沉道。
“過分?呵呵,我可不這麽覺得。”
楊帆臉上的笑容緩緩消失,轉而流露出一絲冷意,淡淡道:
“我現在倒是可以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們每個人給我打斷自己一條手臂,然後再向我的朋友賠禮道歉,我或許還可以考慮暫時饒過你們,要不然的話,哼哼!”
剩下的話楊帆沒說,但其中所包含的濃濃威脅之意,卻是在場誰都聽得出來。
牛成峰眼中頓時閃過一抹怒意,可接下去還不等他再次開口,他便愕然現,不遠處的章亮,此時竟已是拿起了一根鐵棍,然後對著他自己的一條胳膊,便狠狠砸了下去!
“哢嚓!”骨頭斷裂的聲音赫然響起。
章亮額頭冒汗,強忍著斷臂的疼痛,徑直來到董菲菲婦女面前,然後艱難彎腰,對著兩人開口道:
“董小姐,董先生,剛才是我章亮不對,還希望你們能原諒我。”
看著章亮如今那一副忐忑且小心翼翼的模樣,董菲菲和董建飛一時間不免都有些愕然。
尤其是董建飛,臉上完全就是一副懵‘逼’的表情,根本就搞不清楚眼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章亮!你這都是在幹什麽!”
終於,身為此次行動的老大牛成峰再也看不下去,當即便衝著章亮怒吼了起來。
他實在沒想到,這章亮竟會那麽沒用,別人才剛說了一句話,你便按照他的要求來,以後到底還想不想在這江海混了?
章亮有苦說不出,只能是乖乖退到了一邊。
但他的眼睛,卻還不忘時不時地瞅上楊帆兩眼,生怕他會對自己怎樣一般。
這一幕,不由是看得牛成峰再次是火冒三丈。
就在他,還想對章亮再次咆哮之際,楊帆忽然便笑著開口了。
“嗯,你叫章亮是吧?我記得你,不錯,這次算你小子機靈,你走吧,不過你也得記住,這次真的是最後一次,若再有下次,就算你跪下來對我唱征服也沒有任何作用。”
“噗哧——”
楊帆的話,頓時便讓董菲菲忍不住笑出了聲。
盡管她知道在這種時候,自己是不該笑的,但她剛才就是忍不住。
章亮這時則是忙不迭地點頭,“是是是,我保證我保證,保證下次絕不找你朋友的麻煩,若真有下次,不用大哥你動手,我自己就先將我自己廢了。”
說完,章亮也顧不得牛成峰那宛若要吃人般的目光,低著頭,三兩步便快離開了原地。
開玩笑,得罪了你牛成峰,我以後大不了不在你的地盤混。
但今天我若不知趣,不按照那位猛人的要求來,以後恐怕就算我想混,也沒有任何機會了。
不得不說,章亮這人雖然渾‘蛋’,但還是有那麽幾分眼光和見識的,知道自己今天不論如何,哪怕就算要得罪牛成峰,也絕不能得罪楊帆。
牛成峰哪裡知道這些?
此刻他見章亮真的離開,肺差點都快要氣炸了。
就見他目光森冷,死死盯著楊帆,咬牙一字一句道:
“朋友,莫非你今天真的要與我牛成峰不死不休?我可警告你,今天你若敢動我牛成峰一根寒毛,來日我必當要你吃不了兜著走!”
“啪!”
牛成峰的話音剛落,他臉上便驟然挨了一個耳光,五個鮮紅的指印,豁然是清晰可見!
“好了,我現在不僅動了你,而且還打了你一個耳光,你倒是和我說說,以後你到底怎麽讓我吃不了兜著走?”
楊帆甩了甩手,一臉玩味地看著牛成峰說道。
“你……!”
牛成峰一雙眼睛頓時紅了,看向楊帆的目光中,更是透射出無比猙獰的怨毒光芒。
“我要殺了你!”
牛成峰突然是大吼一聲,隨即便見他忽地拿起早前章亮丟下的那根鐵棍,對著楊帆的腦袋便猛地砸了下去!
“小心!”
不遠處見到這一幕的董建飛,忍不住立馬便大叫起來。
然而他的話音才剛落,便驀地瞪大了眼睛。
只見此時的楊帆,僅僅只是隨意地抬了抬手,牛成峰那根砸向楊帆的鐵棍,便已經直接到了他的手中。
下一刻,還不等眾人反應過來。
眾人耳中便聽到“砰”的一聲,楊帆的那根鐵棍,已然是結結實實砸在了牛成峰的臉上!頓時打得他臉龐凹陷,牙齒混合著血水,直接噴了一地!
靜!
這一刻,整個場面頓時變得無比的安靜!
所有人都呆呆看著楊帆,怎麽都沒想到,這小子下手竟真會那麽狠。
要知道,那可是牛成峰,整條和平路的扛把子啊,他怎麽就敢……?
“好了,接下去,你還有沒有什麽要說的?”
楊帆就好像是個沒事人般,一邊用鐵棍輕輕敲擊著自己手掌,一邊則是斜著眼,看向已經被他抽倒在地的牛成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