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說誰是你……你那個?”陳瑤撅著小嘴怒道。
“那個?哪個?”
“哎喲,高手哥哥,剛剛他不是說瑤瑤姐是你的馬子嗎?你沒聽到嗎?”
“小怡,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陳瑤更生氣了,這孫怡,唯恐天下不亂。
“哦,他說你的。”陸柄笑著對孫怡道,“那哥們知道我喜歡胸大的。”
“你……你無恥、下流、不要臉!”陳瑤氣的拉著孫怡,“你……去過道坐!”
“喔。”孫怡捏著薯片朝小嘴裡塞著,不情願的從靠窗的地方換到了過道的地方坐了。
“高手哥哥,你不會真喜歡我吧?那瑤瑤姐怎麽辦?”
陳瑤肺都要氣炸了,指著窗外對孫怡道:“你……你跳下去!”
列車飛馳,高樓矗立的大廈一點點後退,鬱鬱蔥蔥的山區漸漸映入眼簾。
十月,天氣轉涼,正適合旅遊的季節,望著兩旁空曠而安詳的山區,陸柄也是一陣心曠神怡。
列車抵達華山之後,三人便下車了。
路線都是陳瑤和孫怡定的,陸柄也不知道這兩個丫頭究竟安排了多少地方,反正亦步亦趨的跟在兩人身後。
華山距離長安市還有一段距離,華山是國內有名的高山,海拔二千多米,被稱之為五嶽第一山。
抵達華山山麓。
山腳下隨處可見熙熙攘攘的人,售票口更是人山人海。臨近中午,三人隨便在周圍找了一家飯館,旅遊景區飯菜都格外的貴,平常也隻有百十塊錢的東西,這裡賣到了七百多,讓陸柄好一陣心疼。
“不就吃你一頓飯嗎?至於嗎?你一個月十萬呢,這點錢算什麽?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了?”陳瑤喋喋不休的數落著陸柄。
不提十萬還不來氣,不過倒是可以看出陳大富對陳瑤的護犢之情,看來公司裡面的事陳瑤是一點也不知曉。
“高手哥哥你去排隊,我和瑤瑤姐去買點水和食物。”孫怡指著人山人海的排隊人群,將這個艱巨的任務光榮的交給了陸柄。
“現在還排隊?一會上山都天黑了,還能看見什麽?”
“當然要天黑,不然怎麽看日出?”孫怡一副看白癡的臉看著陸柄。
得,當我沒說,陸柄懶得和她爭論,乖乖的去排隊了,與此同時,陳瑤和孫怡也朝另外的方向而去。
兩個丫頭一路上買了很多礦泉水和膨化食品,走到租帳篷的攤位前,本想租兩個帳篷,可奈何攤位隻有最後一頂。
“一頂就一頂吧,小怡,租了!”
“那我們三個不是要一起睡覺啦?”
“想得美,那家夥帳篷外面看著!”
正在排隊的陸柄,完全不知道那邊兩個丫頭已經開始在算計自己。
就在這時,前面幾個人發生了爭執。
“退錢,這票根本進不去!”一個身穿北面黑色衝鋒衣和藍色牛仔褲的女子對幾個中年男人說道。
那女子披散著頭髮,顯得有些生氣。
“你誰啊?票進不去你找售票員,你找我們做什麽?”幾個男人渾然不理會女子,繼續在前面排隊。
“是你們把票賣給我的,不找你找誰?不退錢我報警了!”
幾個人的對話很快被排隊的人聽的清清楚楚,那幾個中年男人立刻慫了,對女子道:“走,我們那邊商量商量。”
女子跟著幾個中年男人走了過去。
陸柄看的清清楚楚,
心道這幾個中年男人明顯是黃牛,幾人離去之後,前面排隊的還有幾個男人也跟著走了過去,恐怕這女人討不到什麽好處。 這些黃牛,有幾個沒有當地警方的關系?不然能在這裡大搖大擺的賣票?
不過幾個男人離開後,排隊的速度倒是快了很多,陸柄很快買了四張票。
這個時候,不遠處幾個男人和那個女人爭執的聲音越來越大。
“臭婊子,不要給臉不要臉,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那女人也不示弱,拿起手機,撥通了110,很快幾個片警就走了過來,女人和片警說了情況。
可是警察以沒有證據為由,就這樣離開了。
那幾個男人更加肆無忌憚,“繼續報警?”
“操,大哥,這妞長的不賴啊。”
另一個男人瞄了瞄女人的屁股,色眯眯的道:“等她上山。”
“你們要幹什麽?”
“乾你!”
“社會渣滓!”
女人這句話好像觸怒了幾個中年男人,那個為首的道:“媽的,老子現在就幹了你!”
然後拖著女人便要走。
這時候女人大呼:“救命啊!”
一旁有人靠近,不過很快被幾個中年男人喝退。
女人的叫聲很快引來了片警,“你們幾個,幹什麽呢?”
“這是我老婆,背著我跟人來這裡旅遊,我帶她回去!犯法嗎?”中年男人叫囂的對警察道。
“不是,我不是他老婆,這些人是流氓,警察先生,救命啊!”
“什麽?你們快……”其中一個年輕的警察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老警察給拉開了,“不要多管閑事。”
“可這情況不對。”
“管你什麽事?”
“我們是人民警察!”
“那群人是黃牛,上面有人,你抓了他不但不會立功,還會招來報復,小屁孩子,剛混警察,以後的路還長著呢,快跟我走!”
老警察拉著年輕警察不由紛所的離去了。
兩個警官離去後,女人陷入了瘋狂,歇斯底裡的大呼,可周圍的人卻視若無睹,甚至還有人指指點點,說什麽這女人不檢點,背著老公亂搞關系,活該之類的。
這一切被陸柄看的清清楚楚。
他笑眯眯的走了過去。
“小子,活得不耐煩了?”
陸柄也不多說什麽,搖了搖頭,將女人拉到了自己身後。
幾個男人很快便對著周圍大叫:“大家快看,這對狗男女出來了!”
周圍的譴責聲逐漸大了起來。
不過陸柄權當沒有聽見,拉著女人低聲道:“跟我走。”
女人看了一眼陸柄,眼神中充滿感激,點點頭跟著他離去了。
“老大,就這樣讓他們走了?”
“放屁,這裡這麽多人能幹什麽?捅死那小子?豬腦子!”為首的那人狠狠的吐了一口吐沫,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眼中露出一抹貪婪和狠辣,“等晚上上了山再說,和以前一樣,兄弟們一起開開葷。”
幾個中年人搓了搓手,眼中露出狼一般的貪婪和興奮。
“一個人出門小心點,這點錢不要就不要了,何必和這群人講道理?”
兩人走出一段距離之後,陸柄才開口道。
女人搖了搖頭,“如果每個人都像剛剛一旁人群那樣冷漠,那這個社會就真的完了。”
“可是現在這個社會已經千瘡百孔,你沒看到剛剛警察的態度?”
“那隻是一小部分,我相信這個社會正義的人還是很多的!”
陸柄衝她豎了個大拇指,從懷中掏出一張票,對女人道:“現在再去排隊,不知道要猴年馬月,原價賣給你,進山之後再給錢?”
女子望著他,雙目完成月牙,伸手接過陸柄手中的門票,“我相信你,就像我相信這個世界。”
女人很快給陸柄付了門票錢,甩著秀發離去,還不忘回頭道:“謝謝你。”
陸柄也笑著點頭。
不一會兒孫怡和陳瑤拖著沉重的行禮和食物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
“高手哥哥,快來幫忙,累死寶寶了!”
“混蛋,還看,還不過來幫忙!”
兩人一人一句的叫著,看樣子著實累的不輕。
陸柄搖了搖頭,都是九年義務教育,為什麽這兩個被教育的那麽失敗!
“我靠,你們上山過年!”
山路長而陡,陸柄本建議坐纜車直接上山,可是陳瑤死活不願意,走了還不到五百米的海拔,兩個丫頭累的腿都開始抖了起來。
孫怡礦泉水都擰不開了,還是陸柄代勞,她大口喝著礦泉水,喘著氣對陳瑤道:“瑤瑤姐……我們坐……坐纜車吧,太累了!”
“不……不要……我不坐……”陳瑤也喘著氣,可無論如何都不願意坐纜車。
陸柄豎著大拇指,“老板好樣的,有毅力!”
“有……有什麽毅力?”孫怡插著腰,上氣不接下氣的道:“瑤瑤姐……怕……怕……”
“啊……瑤瑤姐,你掐我幹什麽?”
“你跳下去!”
又走了不到一百米,孫怡和陳瑤終於扛不住了,經過孫怡好長一番思想教育,陳瑤終於答應坐纜車。
纜車四面八方都是玻璃製作,從裡面可以全方位的窺視華山全貌,美不勝收。
可陳瑤這丫頭上了纜車之後,腿抖的更加厲害,臉色煞白,以往潑辣的形象全然不負有,閉著眼睛靠在孫怡的胸口。
“她不會恐高吧。”
“嗯嗯!”孫怡狠狠的點頭。
“恐高還來山上做什麽?”
女人的心思有時候真的很難理解,比如現在,陸柄就很難理解陳瑤完全不符合邏輯的行為。
“青蒼河一隅,氣狀杳難圖。卓傑三峰出,高奇四嶽無。”陸柄望著華山美景,不由得開口說道。
“高手哥哥,你念的什麽呀?”
“沒事多讀讀書。”陸柄笑道,“那個誰,不睜開眼看一下嗎?這裡真的美極了。”
“哇……瑤瑤姐快看快看!”孫怡拍著小手就要跳起來,可是沒想到這纜車很小,砰的一聲撞到了頭,小丫頭捂著頭還指著不遠處並肩而去的飛鳥。
她這一起身,陳瑤立刻就叫了起來,“啊……救命救命!”
恐高的人都知道,這種時候需要的就是安全感,陳瑤也顧不得那麽多,胡亂的拉著一隻手就撲了過去,正好撲在陸柄的懷裡。
孫怡捂著嘴都看呆了,“瑤瑤姐……太奔放啦!”
陸柄順勢攬著陳瑤放在懷中,不過他倒是沒有一點雜念,完全是一種老人呵護小孩子的感覺。
“好了,到了,睜開眼吧。”陸柄笑道。
陳瑤不疑有假,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片蔥蔥鬱鬱,雲煙繚繞在山峰之間,宛如仙境,一排排不知名的鳥兒,在崇山峻嶺間肆意遨遊,恬然而美妙。
“好美啊!”陳瑤完全沉浸在美景之中,顯然已經忘了她現在還在陸柄的懷中。
“你再看看腳下。”陸柄開口道。
陳瑤很是興奮,朝腳下看去,仿佛懸空一般,“啊”的就叫了出來,“陸柄,你騙我,你混蛋!”然後緊緊抱著陸柄。
“瑤瑤姐……你抱錯人了。”孫怡撅著小嘴,仿佛現在自己是個電燈泡,很不開心。
“呀……”陳瑤臉色羞紅,立刻去抱著孫怡,“死丫頭,你什麽時候跑那邊去了?”
“明明是你……”孫怡噘著嘴,嘀咕道。
三人很快抵達山頂,一番安營扎寨之後,天色已經黑了下去。
“怎麽就一個帳篷?”陸柄皺著眉頭,“你們兩個睡哪裡?”
兩個小丫頭幸福的爬進陸柄剛搭建好的帳篷,笑嘻嘻的道:“我們睡這裡呀。”
“晚安,高手哥哥。那邊有吃的,你自己吃點。”
我……尼瑪……操……我……%¥……#……
月明星稀,這裡仿佛接壤著天空一般,靠的那麽近,星空閃閃,同一個時空下,不知道錦衣衛現在怎麽樣了……
陸柄從懷中摸出一支煙,安靜的點上,坐在懸崖邊發呆。
就在他發呆的時候,身後有腳步聲響起,陸柄猛然回頭,看到身後之人後,立刻收回隱藏在衣袖下的拳頭。
“是你啊,這麽巧?”這個女人正是山腳下和黃牛爭執的那個。
晚上的華山尤其寒冷,他將北面的衝鋒衣的衣領拉了上去,在陸柄旁邊坐下,從懷中也摸出了一隻中南海點了起來。
中南海煙很清淡,很適合女人抽。
兩個紅色的煙點,時明時暗,陸柄先開口道:“你這麽漂亮,怎麽一個人來旅遊?男朋友呢?”
女人沒有回答,指著不遠處陸柄的帳篷,“哪個是你女朋友?”
陸柄笑了笑,“都不是,我們是同學,一起來玩的。”
女人點了點頭,又狠狠抽了一口,然後才道:“我剛結婚,婚禮那天,好多親朋好友,他當著人山人海喊出了我會照顧你一輩子……”
女人擦了擦眼淚,然後有些諷刺的道:“幸福吧?結婚後,他就和女領導好上了,兩人一起被調去了M國,走的時候還不忘辦了個離婚手續。呵呵,我就喜歡他這麽細心!”
“嗯,是個悲傷的故事。”陸柄點了點頭,也不多說什麽,兩個人繼續抽著煙,很快女人又掏出煙盒,遞給陸柄一隻,自己則又點上。
“少抽點,對身體不好。”陸柄將煙還了回去。
“反正抽不死人……”
“別說話。”陸柄低聲道,“有幾個人靠近。”
果不其然,片刻後,幾人便將陸柄二人圍住了。
“臭婊子,老子說話算話,說要乾你就要乾你!”來的正是山腳下那幾個黃牛。
他手下幾個中年男人臉上掛著淫蕩笑容,一步步靠近女人。
“看吧,這個社會並沒有你想的那麽好。”陸柄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起身後轉身一腳,就將其中一人踢暈過去了。
那女人看到陸柄身手,驚訝的捂住了嘴巴。
幾個男人也被陸柄這突如其來的暴擊嚇的不輕,不過很快就冷靜下來。
“老子這麽多人,還怕了這小子?”
幾個人又一次衝了過來。
事實證明,人多沒用,況且他們所謂的多,也不過就五六個人。
幾個男人很快將陸柄圍了起來,那個為首的男人則單獨去抓那個女人。
端的是好戰術。
陸柄眼見情況緊急,一點不攏鶘肀愫退母鑫Чニ娜瞬髕鵠矗徽幸皇劍揮幸壞愣嚶嗪突ㄉ塚際鞘質滌玫慕講鼇
一個疾步衝過去,凌空三腳,一腳踹中前面的男人,借力兩腳朝兩邊踢了過去,三個人很快就痛苦的倒地。
余下一個男人看到後,“臥槽!”然後一點點後腿,拔腿就跑。
為首的那個男人見狀,一把將女人推下懸崖,“麻痹的,死去吧!”然後扭頭就跑。
他是老大,自然要狠一點,不然怎麽服眾?
陸柄見狀,動如脫兔。
飛身疾步來到女人身前,抓住掉落懸崖的女人,一隻手掛住懸崖峭壁,另一隻手一用力將女人甩了上去。
“你不要命了!”女人大呼。
眼見著陸柄即將掉下懸崖,女人心提到了嗓子眼。
陸柄笑道:“其實這個世界也沒有那麽壞。”
借著懸崖峭壁的力量,腳一用力,三步便登了上來。
這邊發生的事,很快驚動了帳篷裡面的陳瑤和孫怡,這一幕被兩人看的清清楚楚。
“瑤瑤姐……他又英雄救美呢……”
“色狼!按的什麽心,我難倒不知道?回去睡覺,別管他!”陳瑤怒氣衝衝的折返回了帳篷,將帳篷拉鏈拉上。
“瑤瑤姐,還有我呢!”
“我當你不進來了!”
“外面好冷啊,高手哥哥穿的這麽單薄,會不會凍著啊。”
“你想出去嗎?”
孫怡立刻捂住嘴,安靜的躺在被子裡面。
夜晚的華山,寒冷、孤寂,天高任鳥飛。
夜晚的華山,寒冷刺骨,一如現在蜷縮在帳篷外的陸柄。
山上,山下,仿佛兩個世界,一個寒冬刺骨的冬天,一個陽光高照的秋日。
“來我帳篷睡吧,還能睡一個人。”穿著北面,披散著頭髮的女人走了過來,剛才被嚇的不輕,回到帳篷冷靜之後,見到陸柄瑟瑟發抖的蹲在陳瑤和孫怡的帳篷外面。
陸柄四下看了看,點點頭,“這個,方便嗎?”
女人白了一眼陸柄,“不方便你出去啊?”
“呵呵,江湖救急,大恩不言謝!”進了帳篷後,陸斌感到通身舒坦,“還是這裡面溫暖啊!”
另一邊,陳瑤趁著孫怡入睡後,偷偷的拉開帳篷,準備讓陸柄進來擠一擠,卻正巧見到陸柄到那女人的帳篷裡,小嘴撅的能掛起一把鐮刀,“無恥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