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死條子!去死吧。”
當警察出現在酒會門口的時候,武器便被扔了過去。
陸柄衝著秦蕾點頭,秦蕾立刻會意,警察那邊火力立刻密集起來,這夥歹徒瘋狂的與警察對點起來,一時間忘記了這邊的陸柄。
陸柄一點點靠近會場中央,單手將席婉如果放在平常,這絕對是飛來的豔福,可是現在陸柄根本無暇多想。
他托著席婉瑩便朝廁所的方向緩緩推進。瑩抓了起來,此時席婉瑩已經近乎於癱瘓,她一隻手死死的摟住陸柄的脖子。
陸柄一隻手持槍,另一隻手托住了席婉瑩的翹臀,
那邊歹徒意識到了警察和陸柄的調虎離山,迅速有一個人對著陸柄這邊猛開火力。
“啊……”席婉瑩抱著頭,頓時蹲在那裡,一動不動,全身都在顫抖,眼看著快要到了廁所,只有那邊才能最大限度的保證她的安全,可現在她蹲在那裡一動不動,任憑陸柄如何使力。
陸柄隻感覺滿頭大汗,後背早已經被汗水打濕。
那邊悍匪知道這是一次難能可貴的機會,也不去打裸露在視線內的席婉瑩,就等著陸柄露頭。
數秒後,歹徒直接一槍打中了席婉瑩大腿,席婉瑩當即就叫了起來。
“救命,快救救我。”
“出來啊,操,再不出來我打死她!”歹徒瘋狂的嘶吼著,就等著陸柄露頭。
陸柄退回廁所之後,宋緋立刻將滾燙的紅酒瓶遞了過來。
陸柄接後直接朝歹徒方向扔了過去,掠過歹徒上空的時候,子彈不偏不倚打中酒瓶,開水頓時灑落,歹徒瘋狂嘶吼。
趁此機會,陸柄趕緊放下槍,迅速跑到了席婉瑩身前,將他抱起來便朝廁所跑去。
等歹徒意識到之後,酒會中央已經空空如也。
“你們照看一下她。”陸柄將席婉瑩放下,然後拍了拍她肩膀,衝她咧嘴一笑,“沒事的。”
他重新抱起,緩緩的走出廁所。
席婉瑩望著他的背影,一時間哽咽的說不出話,一句謝謝硬生生的憋在嘴裡,額頭不斷流汗,腿上鮮血直流。
這個時候無論是警察還是陸柄都已經沒有了顧忌,他們緩緩的朝余下三個歹徒包圍過去,秦蕾雙手抱著,警惕的靠近,看到歹徒腿漏在視野內,瞄準後,砰的一聲,那歹徒便叫了起來。
“放下槍,雙手抱頭!”秦蕾嬌喝。
歹徒已經知道自己的境地,於是三個人抱頭緩緩的走了出來,“別開槍,別開槍。”
看到是那幾個歹徒出來之後,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氣,陸柄也緩緩的和秦蕾靠近。
突然間,他看到最後面那人手中攥著的武器,抱住秦蕾就撲到一邊。
“砰!”
木屑橫飛,一片狼藉,那歹徒趁此空隙從警方的視野之中逃了出去。
由於近距離,這顆武器威力巨大,好幾個警察血流不止。
余下兩個被當即開槍打死,逃跑的那人嘴裡吼著:“小子,你有種,我們會再見的!”
“你沒事吧?”陸柄將秦蕾拉起,見她上衣被刮破,胸前白花花的一片,趕緊脫下上衣,給她包裹起來。
秦蕾拿著陸柄的衣服就披了上來,可胸前的美景卻已經被陸柄看的真真切切。
“沒事,你看到什麽了?”
“都看到了。”陸柄咧著慘白的嘴笑了笑,“你真的是掃把星!”
陸柄說完之後,一股腦趴到了秦蕾的胸前。
秦蕾趕緊要推開陸柄,可是看到手上全是鮮血,又看了看陸柄的身後,大面積是血。
“趕緊打120!”秦蕾對身後警察怒吼。
…………
“這小夥子命真夠硬的,連續被鉛彈炸了兩次都能活下來!”醫生對秦蕾說道,“他也是警察?”
秦蕾沒有回答醫生,道了一句謝謝。
就在這時,秦蕾的電話響了起來,電話那頭是劉鋒,“小秦,你在醫院看著那兩個受傷的歹徒,我馬上過去。對了,陸柄沒事吧?”
“沒事。”秦蕾將披散的頭髮向後捋了捋,電話通完之後,便跑到廁所,用冷水狠狠的洗了一把臉。
劉鋒那邊來的很快,先去醫生那邊問了歹徒的情況,醫生告訴他兩人都無大礙,不過審問還是要等兩天,這兩天他們意識形態還很模糊。
劉鋒點點頭,找到了秦蕾,問道:“陸柄那邊怎麽樣?”
“很穩定,用不了多久就能醒來。”她見劉鋒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便問道:“出什麽事了?”
“你爺爺讓宋局查陸柄。”劉鋒艱難的開口,但是看他的神情,事情似乎不是那麽簡單。
“爺爺查陸柄?為什麽?查到什麽了?”秦蕾焦急的問道。
想到陸柄盡心盡力的給自己爺爺治病,而就在前兩天,醫院那邊告訴秦雲,他的腫瘤果然已經開始消散,說這是醫療界的奇跡,還問他究竟是那位醫生手段這麽高明……
可現在,秦雲卻讓宋局親自查陸柄?為什麽?爺爺為什麽要這麽做?還是不信任陸柄嗎?
陸柄三番五次的救下自己,又救下爺爺的命,然而起初秦長江的不信任,到現在的秦雲不信任,一旦陸柄知道了,以他那個性格,以後還會和自己有來往?
“查到了一點,也等於什麽都沒查到。”
“劉隊,您能把話說完嗎?”秦蕾臉色很難看,看樣子好像十分在意陸柄。
“在第一次接觸陸柄的時候,我就托人去山南市查過,他底子很乾淨,就是普通的山民。”劉鋒說道,“可是,這次又一次複查的時候,我們發現他身份證是托人花錢辦的。”
因為事情涉及到公安內部一些受賄的不法行為,劉鋒沒有詳細說。
“身份證登記是在三年前,而且是陳大富托的關系。”劉鋒繼續說道,“但是前面十七年,根本沒有他的一點信息。”
“沒有他的信息?什麽意思?”秦蕾不解的問道。
“怎麽說呢,就好像憑空出現在這個時空裡面一樣,就算是一般黑戶,我們可以通過左鄰右舍大致了解一點情況,可是他和他父親卻沒有一個人知曉,只是說他們三年前搬進村子的。”
劉鋒朝病房門口看了一眼陸柄,繼續道:“我們找過陳大富,據陳大富交待,三年前,他路過山南市出公務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叫張叔大的人,那一次他身上帶了很多現金,恰巧遇到搶劫,是張叔大救了他,於是他就給張叔大弄了兩個身份證。”
“張叔大?陸柄父親姓張?”秦蕾疑惑的問道。
劉鋒搖了搖頭,“余下的很難查,我們出動了全國網絡系統,到現在沒有一點消息!”
“所以你……或者爺爺和宋局打算怎麽對陸柄?”秦蕾警惕的問道。
“你先別急,我們自然不會對他怎麽樣,但是宋局知道你和他關系很好,所以給你派了一個艱巨的任務,私下調查他。”
“我不接受。”
“警員75213,這是命令!”
“是!”
…………
病房內,陸柄緩緩的醒了過來,只是奇怪的是,這次他沒有感到頭疼,腦部開發指數依舊在17個點左右徘徊。
他掏出手機,給林婷到了一個電話,“這兩天我有些事,改天在找你。”
“好好養傷吧,晚上想吃什麽?我給你帶過去。 ”林婷問道。
“啊?你都知道了。哦,也是,你表妹在了電話。
陸柄又拿起手機給陳瑤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自己有點事要處理,過兩天才能回去,讓她這兩天自己小心一點。
電話那頭陳瑤語氣不善,嘟囔了一句“知道了,醫院呢。”陸柄回道,“隨便看著點雞湯什麽的,補一補身子。”
“要求還挺多。”林婷說話很簡潔,直接掛別死在外面讓我收屍!”然後就掛了電話。
臨近傍晚,病房門外宋緋拎著餐盒走了進來。
陸柄的受傷,多數原因是出自宋緋,她很是內疚,親自煲了雞湯過來慰問。
“三千塊錢打過來了嗎?”陸柄見她後開口就問道。
宋緋乜了一眼陸柄,她臉上畫著淡妝,臉頰緋紅,雙唇塗著淡紅口紅,披散著酒紅色微燙過的頭髮,發絲還有香氣,掀開飯盒,吹了口氣,拿著湯杓給陸柄喂了過去。
“還能貧嘴,看來傷勢不大!”
“額……我……恐怕活不了多久了,要是能你能多喂我幾次,我也就死而無憾了!”陸柄喝著雞湯,裝出一副死魚臉相。
能讓美女總裁親自喂飯,這可真的是稀奇事啊!
“謝謝你啊!”宋緋眼眶突然就紅了,“對不起。”
然後放下飯盒就走了出去。
我靠,這什麽意思?又是謝謝又是對不起。
“啊,你別走啊,我還沒吃完呢!”
“我看你也不像餓的樣子!”秦蕾走了進來,端著雞湯就走了出去。
“你有病啊掃把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