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急救車很快抵達學校,將張強和高揚都拉走了。
此刻學生們也如鳥獸散去。
張楠怒氣衝衝的準備走,不過陸柄卻攔住了他,對他道:“我說的話真不是開玩笑的,千萬不要碰瑤瑤和小怡。”
張楠面皮一陣抽搐,尷尬的笑了笑,“不可能,陳瑤和孫怡就是我親妹,誰敢動他們我張楠第一個不放過!”
“那就好,下次別動不動就約架,幼稚不幼稚。”
“不敢不敢!”張楠說完,灰溜溜的跑掉了,腮幫子氣的鼓成了蛤蟆,五官扭曲到了極致,走出一段距離之後,才對王強道:“這就是你們所謂的不分伯仲?媽的,一拳啊,一拳就被乾到了!”
張楠越說越氣,“全校幾千個學生看著我,他媽的,我這張臉還要不要了?”
王強恭敬的道:“楠少別動怒,我兩練的都是殺人的技巧,實在不擅長搏擊,又加上張強單獨出手,這威力自然大大降低。”
“什麽意思?怪本少爺做的不對?”
“自然不是這個意思,等過一段時間張強傷勢好了,我們兩直接聯手,不會給陸柄一點機會的!”張強臉上也隱隱帶著怒氣,“楠少有所不知,真正殺人和鬥毆是兩回事,那小子鬥毆有本事,但是我兩個是職業特種兵,即便他技高一籌,我兩聯手也能輕而易舉的乾掉他。”
對於這個話,張楠還是深信不疑的,無論是陸柄還是惠無和尚,他們日常練習的不過是一些搏擊技巧,或許對打中有人技高一籌,但如果真正遇到職業的殺手,他們根本不會和你硬拚搏擊術。
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殺了目標,想盡一切辦法殺掉目標。而這些正是雙強所擅長的。
高揚被送進了醫院,李婉一直陪在他左右。經過那一夜之後,李婉的心徹底給了高揚。
病房內,高揚臉色有些慍怒,就連李婉的話他都一句沒有聽進去,他高揚何時受過這樣的侮辱?
“你非要和他們鬥毆幹什麽,你知道我最討厭別人打架。”李婉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直到說到這句話,高揚才不耐煩的道:“鬥毆?還不是為了你?難道看到你被抓我什麽事都不做?看著張楠給你拉走?然後找個賓館幹了你?”
李婉聽後,雖心有不快,但並沒有動怒,她知道高揚是為了她好,不免說了一些氣話,看他一臉痛苦的樣子,李婉滿臉心疼的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多虧了陸柄,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呵,李婉,我知道你心裡還是有陸柄,是啊,他是比我厲害,比我出風頭,一拳就打敗了那個人,而那個人恰恰也一拳就擊敗了我!”高揚冷笑道:“張楠說的不錯吧?雖然你身子是我的,但你的心還是陸柄的是不是?”
李婉眼眶通紅,強忍住淚水道:“你受傷了,不要瞎想,我身子都給了你,自然是你的人了,不要再說這種難聽的話傷我了。”
高揚見李婉楚楚可憐,心裡也微微有一絲歉意,可他的性子就是十分好強,遇到事也絕對不會主動承認錯誤。
他自小家境優渥,又是獨身子,凡事父母都讓著他,久而久之,這種性格也是越來越凸顯出來。
高揚閉著眼道:“我累了,休息一會,你出去吧。”
“哦。”李婉將高揚的被子蓋好,“我一會過來給你買點吃的。”
市三院公園內。
不知何時,陸柄喜歡上了這裡,閑來無事的時候總喜歡來這裡坐一會。
這裡安逸寧靜,適合他想很多事情。
當陸柄看到瓷器裡面的那本小書後,心裡一直有種不祥的預感,老張回去了,可是自己呢?難道在這個世界死了嗎?
為什麽有人會在那本瓷器裡面寫這樣的小書?瓷器又究竟是誰的陪葬品?
這些事困惑在他腦海中一直揮之不去。
正想的出神,不遠處胖子胡凱迎面而來,胖子見到陸柄後笑問道:“兄弟,想好了沒有,要不要跟著胖爺乾?”
“不乾。”陸柄懶洋洋的看了他一眼,見他背著行李包,看樣子又要去下地了。
胖子有些羞赧的道:“你給我的兩百萬,輸完了,手頭緊,剛好長沙那邊有個活,就去看看,你要去的話,我們二一添作五,保管你發財!”
“等你有命出來,還不被警察抓到才說這些吧。”陸柄道,“對了,還有件事要問你,你知道不知道玉星飯店拍賣過萬歷的冠冕?”
“知道啊,被一個珠寶大亨拿去了。”
“頭髮呢?”
“我靠,這你都知道,你也下過墓?”胖子道,“那次我沒有參與,但是道上也多少知道些消息,那夥不是專業的土夫子,所有的手法都不專業,據說摸萬歷冠冕的時候,頭髮也給摸了去,真他媽晦氣!”
“那頭髮也是被珠寶大亨買了去?”陸柄問道。
“這個自然沒有,誰會買那東西啊,看著就糟心。”胖子道:“說不定頭髮被扔了吧。那東西又賣不了幾個錢。”
陸柄心一緊,如果萬歷的頭髮真的被扔了,那就完了,他焦急的道:“幫我打聽打聽那夥盜墓賊是那一路子的,查到告訴我。”
胖子笑道:“兩萬。”
“什麽兩萬?”陸柄一臉迷茫。
“你家打聽消息不要錢的?再說了,這可都是危險的活,我們這行,向來不喜歡多管閑事,也不喜歡打聽別人手裡的活兒,你這讓我違背行規,是要天打雷劈的,我要兩萬怎麽了?”
陸柄面皮一抽,恨不得給這死胖子來個一百八十度單筆大循環,直接給他甩到面前這條人工湖裡。
“行,有消息就給錢!”
“敞亮!”
“還有個事,你給我老實交代!”陸柄很慎重的問道:“那件瓷器,你究竟在哪個墓摸出來的?”
胖子頓時打了個哈哈,笑道:“上官婉兒啊。”
陸柄一把抓住了胖子的手腕,別看胖子手腕很粗,可當陸柄抓住他的時候,他胖臉都漲成了豬肝色。
“松開,你他媽松開,胖爺我不打小孩子,你別曬臉啊……哥,我說,你先松開,我說還不成麽!”胖子也顧不得嘴硬,立刻求饒。
“先說好啊,貨物離手,那是你這雙招子不靈光,怪不得我坑你。”
陸柄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錢你都拿了,我還能搶回來?”
“那也不許打人泄憤!”
“你到底說不說?”
“張居正,在張居正的墓裡摸出來的。”胖子趕緊出口。
“嗯?老張死後不是被萬歷給掘墳了?”陸柄疑惑的問道,“怎麽可能還有陪葬品。”
胖子呵呵一笑,便開始得意洋洋的賣弄道:“別看你是文學院考古系的,也別聽歷史書上那些瞎逼叨叨,他們有我們專業?萬歷是撅了張居正的墓地不假,可張居正也不是傻子,他掌權之後,萬歷幾十年不上朝,張居正還能不知道萬歷已經對他恨之入骨?
再說了,要換做你,你老媽被張居正玩了一遍,國家也拱手交給他,你能不恨他?
張居正在建造墓地的時候,早就建造了兩處,萬歷挖掘的只是疑塚,真正的張居正墓地被埋在湖北呢。”
陸柄頓時呆若木雞,額頭上頓時布滿了汗漬,居然是老張寫的!
到底怎麽回事?他明明已經來到了現代,他寫這個又幹什麽?
胖子見陸柄發呆,朝他揮了揮手,“等胖爺凱旋歸來,再來找你喝幾壺!”
胖子說完後便離開了。
陸柄想了很久,也想不出什麽所以然,打定主意,找個時間得回去問問老張。
與此同時, 李婉也拎著一盒白米粥和兩個雞蛋朝病房走了進去。
高揚看到她手裡拎著的晚飯,怒道:“吃這個?你有病嗎?我是病人,你給我吃這個?我每天帶你吃的什麽?大魚大肉,山珍海味!”
李婉委屈的道:“你現在身子不適合吃油膩的東西,這些都是醫生交代的。”
“交代個屁!沒錢是麽?我給你轉錢,去換別的!”高揚本就心情不好,見到李婉拎過來的粗茶淡飯更是怒從心起。
“高揚,我是沒錢,但請你尊重我!”
“滾蛋!”
李婉眼眶通紅,捂著淚水就跑了出來。
高揚覺得自己剛才的話是有點過分,想要起身追,卻見李婉已經跑出去很遠,直接跑到了窗子外的公園。
李婉捂著眼淚,抱著頭,直接蹲在公園草地上痛哭了起來。
這時候陸柄恰巧經過,見到是李婉,從口袋裡掏出餐巾紙遞給了他。
“沒事吧?”
李婉抬頭看了看陸柄,眼眶通紅,擦了擦淚水道:“沒事,謝謝。”
陸柄點點頭道:“高揚挺好的,在你危難的時候挺身而出,好好珍惜。”
陸柄說完後便離開了。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李婉哭的更加厲害。
病房內,高揚將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一雙拳頭握的很緊,指甲嵌入了肉中,劃出一道道傷口,鮮血從手中流出,他渾然未覺,咬牙切齒的道:“賤人,我就知道你心是向著他!難怪你這麽殷勤的來病房看我,原來是和這小子偷偷私會,給老子戴綠帽子?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