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柄無奈的對身後關晴道:“你看吧,不是我喜歡打架,而是這個社會喜歡恃強凌弱的太多。”
他將手裡的娃娃都遞給關晴,讓她等一會,一會就好。
“喲,來個頭鐵的!”平頭哥笑了笑,摟著小婧在一旁看熱鬧。
幾個混混拿著鋼管就掄了過來,陸柄卻當先一步動了,這幾個人在他眼裡根本不夠他看的。
其中一個混混拎著鋼管,一臉不屑的朝陸柄頭上砸去,本以為一擊必中,卻被陸柄反手搶過鋼管,砰的一聲就掄到了那混混的腿上,一陣骨折清晰的斷裂聲,小混混“啊”的一聲,整個身子弓成蝦米,抱著腿就倒了下去。
另幾個人看後,眼中頓時狠辣起來,呸了一口,道:“麻痹的,一起上!”
他們很有經驗,一般這種情況下,對手一定會拔腿而逃,而他們在路的盡頭早已經安排好了幾個兄弟,這是一次圍堵,有備而來。
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陸柄根本沒有一點逃跑的意向,冷冷的迎了上去,他們也見過這種不要命的,這種人一般都是不惜一切代價先瞄準一人,想以殘暴血腥來喝退他們。
可是這一招在他們這裡不管用。
奈何,他們又想錯了,陸柄提著鋼管霸道的揮了過來,小混混拿著鋼管抵擋,可是陸柄力道之大,將那混混的鋼管掄彎,直接給那人頭開了一個口子,小混混當場暈厥。
巷道內,因為鐵棍相接,不斷擦出火花,路的盡頭燈紅酒綠,這裡面卻只有微弱亮光,過路人聽到裡面的打鬥聲,想要圍觀,卻被凶神惡煞的混混給攔了下來。
堵住路兩頭的混混叼著煙,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一會去哪兒玩?”
“天上人間吧,一百塊錢一晚,爽的很。”
“平頭哥收拾一個小癟三怎麽這麽久?腿都站麻了,像條看門狗一樣。”
“得了吧,去幹架少不了掛彩,在這裡不是挺好?”
巷道內,小混混躺的七零八落,平頭哥見狀,從屁股後面掏出一把匕首冷冷的走了過來。
“小子你有種,今天不捅死你,老子枉在道上混這麽久!”
話還沒說完,陸柄如鬼魅一樣衝到了他面前,“話這麽多!”然後一棒子就朝他頭揮了過去,平頭哥當即暈死過去。
那個叫小婧的嚇的腿都軟了,“帥哥,我開玩笑的,鬧著玩的。”
陸柄有些不屑的盯著她。
她立刻秒懂,“這樣,我免費給你上,別打我。”
“鬧著玩?今天如果不是我有些手段,恐怕躺在這裡的就是我了,這個玩笑可不好笑。”
關晴在一旁看的眼睛都圓了,怕陸柄又衝動做什麽事,趕緊走過來,“我們走吧。”
陸柄點點頭,拎過關晴手中的娃娃,兩人一前一後離開。
走到巷道門口,幾個小混混一時間也沒反應過來,看著兩人張揚而去。
“什麽情況?平頭哥放了他們?”
幾個小混混跑回巷道,來了一句“臥槽!”
一路上關晴都有些緊張,時不時的看著陸柄。
陸柄被她氣笑了,“你這麽看著我做什麽?再看挖了你雙眼!”
關晴趕緊捂住雙眼,陸柄眼疾手快的接過自行車的把手。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暴力?”
關晴點了點頭,又趕緊搖了搖頭,他是個乖乖女,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到現在一顆心都在顫抖。
“我假設一下,
如果剛才那個場面,換一個人會怎麽樣?男的可能會因為保護女的被那些人打死打殘。如果遇到個膽小怕事的男的,即便跪下求饒,你覺得那群人就能放過嗎?不是我想用拳頭解決問題,而是這個社會有時候道理講不通,既然講不通,那只能看誰的拳頭硬。” “可是這世界還是有道理的。”
“道理?在哪?我怎麽都沒看到?我沒飯吃的時候道理在哪?我含冤入獄的時候道理在哪?我被彈劾的時候道理在哪?我為了保護一個正直的人差點被陷害死的時候道理在哪?或許會有道理,但記住,你自己必須強大!”
關晴似懂非懂,但是陸柄兩世為人的經歷她不會懂,所以也就不會體會到陸柄來到這世界最走心一句話的含義。
月影重重,陸柄將關晴送回了她的小區,小區內燈火通透,陸柄將毛絨娃娃都遞給了她,轉身離去。
關晴上了樓,家裡爸媽都已經做好了一桌子佳肴,看著她滿手毛絨娃娃,兩人老懷安慰,問道:“晴晴,剛送你回來的小夥子是誰啊?媽媽看的清楚,小夥子長的不錯啊,怎麽不請他進來坐坐?是你們科室的大夫?”
關晴爸爸一臉嚴肅的道:“科室的大夫?也好,叫什麽名字,我明天去局裡查查,看看人品怎麽樣,要是可以的話動點關系給升一升,年輕人,最重要的還是機遇。”
“爸媽,你們瞎想什麽呢?他就是我一普通朋友,我吃過了,你們自己吃吧!”說完後匆匆忙忙的跑回了房間。
“這丫頭,女大不中留。”
“還不都是你慣的!”
又到了周六,學生們懶洋洋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陸柄早早的起床,去食堂買了點早飯,坐在食堂吃了起來。
沒過一會兒,李婉端著兩個雞蛋,兩瓶牛奶走了過來,在陸柄對面坐了下去。
她臉色不是很好,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雖然陸柄在KTV救了自己,可是這一系列事情她總是感覺不那麽簡單,尤其是知道校園貸背後的主謀有張楠之後,她更加覺得事情有些蹊蹺。
真的是自己找到趙檬才上當的麽?那會不會是張楠利用趙檬設計的圈套?
如果真的是張楠背後搗鬼,那麽他的目的為了什麽?不過只是為了報復陸柄,而自己成了犧牲品。
這件事她想朝眼前的陸柄問清楚,可就在要開口的時候,陸柄的電話卻突然響了起來,剛到嘴邊的話又被她咽了回去。
“什麽?我馬上過去。”陸柄掛了電話,衝李婉道了句抱歉,急匆匆的離開了。
望著陸柄急忙離去的背影,李婉的臉色有些陰晴不定,良久後她對自己說:“他一定是無辜的,再給他一次機會!”
陸柄出了校門後,直接打了一輛車直奔軍區大院。
電話那頭,秦蕾說秦雲出了一點事,這一段時間秦雲的病有很大的好轉,可是這兩天卻每況愈下。
陸柄第一反應就是藥出了問題,可是沒道理的,秦蕾也說了前段時間秦雲確實有好轉,怎麽會這兩天突變?
秦家大院有幾個人守著,看站姿都是軍人。
一路上秦蕾已經將情況大抵告訴了陸柄,他聽後臉色頓時不快。
原來秦長江擔心陸柄的醫術,特意從京師請來了著名中醫,據說這老中醫給一號首長治療過一段時間,在國內十分有名,一般人根本請不到。
老中醫叫段一針,檢查了秦雲用藥之後,很快臉色鐵青起來,說用藥的人是一竅不通,中藥在乎中和平淡,而用藥的人用的藥方裡面的幾副配藥全都相克,藥性太猛烈,根本就是在害秦雲。
秦家大院門口。
哈士奇見到秦蕾和陸柄走進來之後,傻乎乎的跑過來抱著秦蕾的大腿就行那不軌之事,羞的秦蕾耳根子都紅了。
“乖,真霸道!”陸柄笑道,“它在和我宣誓主權是嗎?”
“滾!”
屋內聽到門外的動靜,很快秦長江穿著一生黑色中山服走了出來,見到陸柄後,臉色有些冰冷,他旁邊還有個女人,應該是秦蕾的媽媽。
“蕾蕾,以後少和這小子接觸。”秦長江冷聲說完之後,對門外道:“送客。”
哈士奇很配合氛圍的叫了兩聲,宣誓自己成功。
“我不是來找你的。”陸柄對這秦長江感官向來不好,見到他冰冷的神色後,也冷冷的回道。
很快,一個老中醫推著秦雲走了出來。
秦雲的臉色很差,但還算精神。
段一針看到陸柄之後,有些疑惑的問秦長江道:“這人是?”
“段大夫,這就是用藥的那小子。”
“我就是用藥的大夫!”
兩人說話的用詞完全相悖,也更加體現陸柄對自己醫術的自信。
“大夫?一個毛頭小子妄言自己是大夫?老夫縱橫杏林這麽多年,也不敢自稱自己是大夫!”段一針聽到眼前這人就是給秦雲用藥的醫生之後,神色也冷了下去。
“那是因為你根本不懂中醫,或者說你學藝不精,所以你不敢。”陸柄見這些人一個個神色,自己也沒必要和他們好言相說什麽。
“放肆!我是京師來的專家,長期給一號首長診斷!”段一針胡子都氣的直了起來,好狂妄的小子!
“然而?就是你這跑江湖的郎中換了我藥方?”
他不理會眾人怒氣衝衝的臉色,直接問秦雲道:“秦老, 請問是不是換了藥方之後你才感覺到異樣的?”
秦雲有些為難和不好意思,自己當初言之鑿鑿的答應陸柄,一定會按時用藥,可沒多久就食言,這對他來說很是羞愧。
“嗯。”
“他給你的配藥是不是,蟲草、豬苓、明黨參、桑寄生、青陽參、香菇、紅豆蔻、桑白皮、杜仲、降香、茯苓、白術、八月劄、知母、片薑黃……三七等五十一種配方配合治療?”
陸柄一口氣說了五十一種中藥配方,中間甚至沒有一絲停頓,語氣急促含微怒。
“自己找死,管我吊事!”陸柄一怒而去,走之前對身後道:“你現在只是微微頭疼伴有微燒,兩天之後,尿道開始阻礙,三天后幾近不能用食,十天后拉去醫院化療去吧!”
“我本將心照明月,奈何明月是傻逼!”陸柄也正是氣急了,什麽話都說出口,一點不顧這裡一個是軍紀委一個是軍區副司令,任誰能受得了他們一怒?
“這臭小子敢這麽說話……他……”秦長江氣的一雙手都在顫抖。
只有秦蕾和秦雲兩人對陸柄的話若有所思。秦蕾知道陸柄的脾氣,雖然平日喜歡裝,又沒有個正經,但是這種事他說的絕對不是無稽之談。
要知道,他看都沒看段一針的配方,竟然能精確的一字不差說了出來。而且秦雲現在可不就是頭疼伴微燒?
段一針含笑對眾人道:“你們不要被他騙了,這種藥方網上一查便知……”
剛說完便覺得不妥,自己的藥方都能在網上查到了,那這藥方有個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