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人協會不但準備了酒店,還貼心地為幾位考生準備了換洗的衣物。
萊恩終於可以把他這幾天穿的一身換下來了。
萊恩和酷拉皮卡霸佔了酒店的總統套房,萊恩這會兒正在套房的衝浪浴缸裡“浪裡白條”。
“唉,腐朽墮落的鹹魚生活是多麽令人向往啊~~~”萊恩頭上頂著一隻橡皮鴨子,只露了雙眼睛在水面之上。
【這樣泡下去,我的含鹽量都會降低了呢~滑稽】
“酷拉皮卡,你不來一起泡一泡嘛?很舒服的。”萊恩吐著泡泡說話。
酷拉皮卡用探究的目光盯了萊恩好久:
“我拒絕。我不是小孩子了。”
“嘻嘻,在你哥哥面前還害羞啊?”實際上萊恩就是客套一下。酷拉皮卡要是真答應和他一起洗鴛鴦浴,他反倒會害羞的。
“‘念’到底是什麽?你能變成這個樣子,小傑今天能爆發,西索的強大也是不是因為念?”酷拉皮卡一秒也放不下學術探究。
“哦,你不說我還沒想起來呢。”萊恩在浴缸裡發動了“練”,不一會兒,整個盥洗室就彌漫著一股酒的味道。
“這就是我變化系的一種能力。想當初老哥我還是靠著這個能力賺了第一桶金呢。”君子坦蛋蛋,小人藏戚戚(jiji)。
“改變物質的性質?改變身體的形態?改變一個人的精神狀態?”酷拉皮卡把這個新現象,加入研究課題的數據庫當中。
“很接近了。‘念’指的就是念頭。某種意義上說,‘念’是一種心想事成的能力。”這麽多年的修行,萊恩對念的本質又有了新的理解。
“將心中所想刻印在腦海裡,輔以生命能量來催動。這就是念能力。”
“心想事成?那怎麽可能?”
萊恩抬起一隻手,一股黑氣繚繞在他手上。過了許久之後,他的手中出現了一顆火紅的眼球。
!!!(暴躁皮卡上線)
“慢著,你冷靜一些,這個是假的。”萊恩一抖手,黑氣散掉,眼球消失了。
“剛才我展示的,是念能力中,具現化系的能力。每一個人都有適合他的能力類型。通常來說,會分為強化系,變化系,具現化系,放出系,和操作系。”
“就如同你想的那樣,通過名稱,你就能明白這些系別的側重是什麽。而其他所有不屬於這些系別范疇的,就歸為特質系。意為特殊的系別。”
“通常來說,一個人只會有一種天生的系別。可是有時卻有例外。”萊恩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你,我,還有派羅,我們三個在火紅眼存在的時候,都是特質系的。而沒有火紅眼的情況下,還有各自的系別。比如我是變化系,派羅是放出系,而你是具現化系。”
“除了我們三個以外,人類古往今來天生只有一種系別從來都是常識。你從這條情報能得出什麽結論?”
“窟盧塔族不同於他人?窟盧塔族天賦很……當年的滅族慘劇?!”酷拉皮卡豁然站起。
“有沒有隱情什麽的不知道。不過絕對不是因為幻影旅團的一時興起就是了。恰恰相反,當年窟盧塔族能夠留下101人,全靠幻影旅團呢。”萊恩抬起了右臂,上面有一塊方形的傷疤。
“這裡原來紋著一隻12腳蜘蛛哦~不過我現在退出了。”
酷拉皮卡強忍著沒有把火紅眼顯露出來。
“那到底誰才是我們的仇人?”
“現在依然不是很清楚,
不過黑暗世界那邊已經排除嫌疑了。那幫軟腳蝦根本不存在有下達這種命令魄力的人。真正的指令,來自更上邊。”萊恩抬手朝天上指了指。 “更上面?”
“這個世界上,最冷血,最嚴苛,隻思考利益而不會顧忌人倫的,並不是黑暗世界,而是那幫秩序的維護者。”萊恩嘴角帶著諷刺的笑容。
“以正義為名,以多數利益為立場,一切螳臂當車之舉都會遭到無情的碾壓。關鍵人家還做得名正言順,師出有名。”
“你指的是……”
“噓——我只是胡亂發發牢騷,我可什麽都沒說~”萊恩聳聳肩,腦袋上的橡皮鴨子掉水裡了。
“他們有什麽動機這樣……”
“在有證據之前,一切的猜忌都是無謂的。”萊恩止住了這個話題。
酷拉皮卡眼睜睜看著萊恩憑空招來幾件衣褲。
這些衣物在天上懸浮著,然後萊恩一縮頭,衣服就自動套到他的身上了。穿衣換裝整個過程3秒解決。
“嘿嘿,好玩吧?能力是用來讓生活變得更方便的。你越認同自己的能力,能力也就會越強。千萬不要把能力選擇的特別功利。”
“說說你這幾年的經歷吧。”萊恩問酷拉皮卡。
……
酷拉皮卡從仄陋的小巷子走出來,臉上還帶著淚痕。
小巷子的天空被亂麻一樣的電線割得亂七八糟的。 電線杆和樓道裡貼著各種“疏通下水”或者“重金求子”之類的小廣告。
這是剛剛從廣播中得知窟盧塔滅族悲劇的酷拉皮卡。
他如同行屍走肉一樣在泥濘的小巷子裡穿行。
12歲的少年,就算再怎麽聰慧,孑然一人闖蕩江湖,也不免遇到很多麻煩。
而就在酷拉皮卡最想家的時候,家已經不複存在了。
“孩子,你還好嗎?你怎麽臉色這麽糟糕啊?”房東妻子是個身高150體重150的婦女。
她看著酷拉皮卡拎著泡麵搖搖欲墜地回家,問候了一聲。
“是阿姨啊,我還好。”
“孩子,你這麽小年紀就外出遊學,家裡人就不陪著你嗎?”
“哦,沒關系的。我自己一個人應付得來。”酷拉皮卡躲著房東妻子的目光。
“總該時不時給家裡打個電話吧?你沒有手機,我家裡的電話可以借你用的。這幾個錢我們不在意的。”
“哈,謝謝了。我沒有誰可以打電話了。”酷拉皮卡感受到房東的善意,但隨即心又開始絞痛起來。
不過房東妻子依舊不依不饒:
“孩子,你不會是賭氣,離家出走的吧?沒關系的,你人小不佔地方,吃的也不多。你要是手頭緊,叔叔阿姨可以救濟你的。”房東大媽繼續追問。
問到這裡,酷拉皮卡再也經受不住,眼淚刷刷地流了下來。一聲不吭,就這麽默默地哭著。
“唉唉?孩子你別哭啊,來阿姨抱抱你。”
房東大媽一把將酷拉皮卡攬入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