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馥婧有點不適應被張十二盯著看,慌亂的指了指旁邊的凳子,說道:“站著幹嘛,過來坐吧!”
張十二還是第一次這麽面對面的看陸馥婧露出如此慌張羞澀的表情,突然覺得這個平時看著有些暴力的姑娘,展現出這麽小女兒的一面也別有一番風情。
等他坐了下來,陸馥婧開口說道:“今天去那些農戶家收酒,你知道他們要多少錢一斤嗎?”
說起這個,陸馥婧臉上的羞澀瞬間被憤怒代替了,眉頭又皺了起來。
“一兩銀子吧。”
“你怎麽連這個也知道?”
陸馥婧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張十二,這未免也太神了吧?他可是沒有跟著她們啊,怎麽會知道?
張十二笑了笑,然後就把今天下午周老漢對他說的事情講了一遍。
“太無恥了!”
聽完張十二的話,陸馥婧咬著牙說道。
怪不得那些看樣子一臉樸實的農戶會要那麽高的價格,原來都是這個於浩節在幕後搗鬼!
“你真的有辦法教訓一下他?”
“不相信我?”
這次陸馥婧很果斷的搖了搖頭,因為經過之前的事情證明,好像隻要他想做的事情就沒有一件不成功的,所以,無論他說什麽,現在的她都信。
如果讓張十二知道陸馥婧現在這麽崇拜他的話,肯定會諾乃狄瘓洌盒攀糜郎
看著張十二那有點小邪惡的賤賤笑容,陸馥婧突然覺得那個剛才還跟他稱兄道弟的於浩節貌似要倒霉了,真不知道該不該可憐他……
“哎,那是什麽?”
陸馥婧指著牆角一個閃爍的並且有些熟悉的黑影問道。
“老鼠吧?”
張十二站起來看了一眼,無所謂的回道。
他從小在福利院長大,福利院的條件嘛,自然不是很好,所以無論是他們睡覺的屋子裡還是餐廳裡,老鼠都是很常見的,所以見到老鼠,他們那群小孩不但不害怕反而會高興的追著跑。
由此也可以想想那些跟他一樣的孤兒,跟其他孩子比起來,到底擁有一段怎樣的童年……
“老鼠……老鼠!――啊!!!”
念叨了一句的陸馥婧突然喊了起來,被她這一喊,牆角的那道黑影也動了起來,朝著他們身後門口的方向竄去……
陸馥婧本來就怕的如同驚弓之鳥,現在又看那老鼠朝著自己跑過來,直接嚇的跳了起來,然後就――像一隻樹懶一樣,騎在了張十二的身上……
隻聽說過有人怕老鼠,但真的還是他第一次見到……
張十二就那麽呆呆的看著陸馥婧跳到他的身上,緊緊的摟著他的脖子,腦袋還深深的扎進了他的懷裡……
那老鼠早就跑出去了,陸馥婧害怕,估計它比陸馥婧還要害怕,不跑還能怎滴?
不過張十二斷然不會像個潘懇謊金ユ核怠安灰攏鮮笠丫芰恕比緩蟀閹畔呂矗茄疵饊[逼]了些。
美人在懷――多難得呀,他當然要好好享受一下,尤其還是平時那麽暴躁的陸馥婧,此刻小鳥依人一樣躺在他懷裡,感覺不要太好。
張十二就那麽抱著陸馥婧,一手拍著她的後背,另一隻手很自然的托在了她的臀瓣上――這可不能怪張十二,她的手確實沒地方放呀!
可是好死不死,出於男人本能的反應,張十二的手有點賤賤的摸了摸那團圓圓的豐滿,然後還捏了那麽一下,
不對,是兩下,也不對――可能就是那麽三四五六七八下吧…… 隻能說,平時穿著衣服看不太出來,現在這麽一摸一捏,手感是真的不錯!
陸馥婧,也很有料嘛!
可就是這一捏,陸馥婧反應了過來,把頭從張十二懷裡拔出來,朝牆角看了看,哪裡還有什麽老鼠?
再看看她現在跟張十二的姿勢――好羞人呀!
一張臉瞬間紅透了,迅速的從張十二身上下來,然後捂著臉跑到了床上,隻留下落寞的張十二,呆呆的看著自己那隻作惡的右手……
都怪你,都怪你,猴急個什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猴急摸不到翹屁股,懂不懂?
張十二站在那,左手拍著右手同時小聲的喃喃自語道……
他的聲音雖小,可是屋裡實在太過安靜,趴在床上的陸馥婧還是聽到了,窩在被子裡的臉更紅了:這個登徒子!
可是自己的……真的翹嗎?
她又有些羞羞的想到,可是,現在貌似不是關心這個的時候呀!
陸馥婧,你到底在想些什麽啊?
她在心裡歇斯底裡著……
…………
夜深了, 陸馥婧躺在床上,張十二坐在桌子旁,蠟燭已經吹滅了,但是窗外的月光斜斜的灑了進來,房間裡並不顯得太黑。
白天確實有些累,張十二胳膊托著腮幫子在桌子上昏昏欲睡,最後乾脆趴在了上面。
雖然他也想上床,美美的睡一覺――可是剛才才發生了那麽尷尬的事情,他若是再敢提出上床這種要求,陸馥婧怕是要瘋了……
躺在床上的陸馥婧並沒有感覺到多愜意,在那裡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腦子亂亂的。
想到第一次見到他時的樣子,想到他第一次被她欺負的樣子,想到他第一次欺負她的樣子,再也沒有了當時討厭的感覺,心裡反而甜甜的。
轉頭看了看他趴在桌子上左右翻身,肯定不舒服吧?
陸馥婧那麽看著,心想他肯定也很累,卻還不能躺下睡覺,心裡竟是有些心疼起來……
可是,就一張床,難道讓他也上來嗎?如果傳出去的話……她還怎麽見人?
還有,他會怎麽看自己,會不會覺得自己很輕浮?
不過這裡好像也沒有別人呀,離梁州那麽遠,隻有他知我知,天知地知,我們不說,誰會知道?
就這麽輾轉反側了好久,陸馥婧終於像是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你上來睡吧……”
說完這話,陸馥婧羞的又鑽進了被窩裡,但是心裡卻莫名的有些小期待……
可是陸馥婧趴在被窩裡等了半天都沒有聽到任何動靜,心裡有些不解,他什麽時候這麽正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