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在下有些困惑,希望大師可以為我解惑!”
張十二本以為收了香火錢就可以離開了呢,哪知道被人堵在這了。
“這個……本大師今天已經通過天神了,那位大師今天還沒做法――不然,你們去問他?”
張十二指著和尚大師試探性的問道,可這些人根本就不買帳,點名就要他解惑。
張十二很憂傷,和尚大師很受傷,走之前看了看張十二,又看了看那個功德箱,歎了口氣,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你們剛才也看到了,剛才做一次法可是很耗費體力的,所以今天本大師隻能為一個人解惑!”
張十二看眾人這架勢,估計直接走是不太可能了,但是他也不能回答太多人的提問――不然這大師還值什麽錢?
他話音剛落,之前求他解惑的那個一身讀書人打扮的年輕人就衝了上來,喊道:“我我我!大師幫幫我!”
其他人一看這麽好的機會被別人捷足先登,心裡十分惋惜,但也沒多說什麽,等著看大師如何為人解惑呢!
“好了,有什麽疑惑就說吧!”
那書生忙開口問道:“在下志向高潔,出淤泥而不染,空有一身才學,但是逢考不中,所以我覺得自己無法容納這個汙穢的世界!求大師為我解惑!”
還逢考不中?那就是你蠢唄!
張十二想了一會兒,過去跟那幾個正在收拾殘局的小和尚要了一個空袋子交給他,並且讓他幫著幾個小和尚一起裝東西。
讀書人雖然有點摸不著頭腦,但是大師讓做了,那就做唄!
他很快就裝滿了袋子,然後張十二又要了一個空袋子遞給了他。
這時讀書人似是恍然大悟道:“大師我明白了!您是說我隻要有足夠寬廣的胸懷,就能容納這個世界?”
張十二搖了搖頭,指著袋子說:“裝,你繼續裝!”
“…………”
趁著眾人發蒙的間隙,張十二讓陸三抱起功德箱,拉著秦雨桐的手就跑了出來,從寺廟裡跑出來之後,幾人對視一眼,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雖然她們也不懂為什麽張十二能空手下油鍋――但是她們知道,既然他敢下手,肯定是沒什麽事的,那和尚大師也多半是個騙子。
寺廟門外,叫想容的女子扶著老婦人進了馬車,不自覺的往前面看去,不知道是不是幻覺,她總覺得他就在那裡。
可是抬眼看去,也沒有發現那道熟悉的人影,隻有三個人正蹲在地上,不知在看些什麽,搖了搖頭,苦笑一聲,也鑽進馬車,快速離開了……
而此刻的張十二正蹲在地上,砸開功德箱,把裡面的錢都取出來裝好了,才站了起來。
他轉頭看著寺廟門口的方向,為什麽會有些熟悉的感覺,整顆心都跳的很快,可是放眼望去,隻有一輛比較華麗的馬車而已,正往他們的方向駛來。
他盯著馬車看,在馬車經過他的瞬間,他從掀開一個角的車窗往裡看去,就看到了一道模糊清瘦的身影,那久違的熟悉感伴隨著強烈的心跳聲更明顯了……
而車裡的木想容也有同樣的感覺,有些難過的閉上了眼睛,心想自己最近怎麽老出現幻覺呢?
…………
晚上吃飯的時候,張十二跟郭靖商量著明天早上就進皇宮述職,所以吃完飯的他就借口今天太累了,明天還要早起去皇宮,直接回屋睡覺了。
其他幾人也不做多想,吃完飯也都回屋休息了。
但是回屋的張十二並不打算馬上睡覺,而是準備出去實現他的夢想――
逛遍所有青樓!
回屋待了大概有半個時辰左右,趴在門口聽到門外已經沒有動靜,他才躡手躡腳的打開房門,然後悄悄溜了出去。
原本他是打算帶著陸三出去的,也讓他見識一下大都市的青樓是番什麽模樣,可是今天陸三的表現讓他很是失望――什麽叫公子不能進這種地方?
哼,才不帶你!
張十二開門聲音很小,瞞過秦雨桐那種普通人倒是可以,但是郭靖嘛――哪那麽好騙?
不過他也隻是搖了搖頭,有些無奈,但也理解,年輕人嘛,火氣最旺的時候,出去玩玩也無妨呀……
從客棧出來,張十二輕車熟路的來到了“春滿閣”的門外,看著樓外掛著的紅色燈籠映射出的紅色燭光,張十二意識到,好像前世的那些低至洗頭房,高至娛樂會所,這種紅色的霓虹燈光都是標配……
看來無論前世今生, 這男人的喜好都大致相同吧?
這地方算是自己第一次接觸過的風月場所罷――是真的風月場所,單看樓外衣著暴露接客的女子來看,這地方,可比醉春樓要好玩呀……
內心蕩漾的張十二正準備大步往春滿閣裡走,跨過那道門,人生將又翻開一段新的篇章,想想就很激動哦……
進了春滿閣,就看到這樓裡的人真是太多了,基本座無虛席,每個人都饒有興致的往樓中間的方向看去。
張十二也順著他們的方向看著平台上,才發現那平台上正有手握兵器劍拔弩張的兩個男人,身上已經衣衫不整,最慘的是其中一個,手臂上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直流。
這男人是真的拚,充分詮釋了輕傷不下火線這句話。
隻不過張十二有點納悶的是,這踏馬不是家青樓嘛,一群大男人不去找女人,看著倆大男人打架是什麽鬼?
而且,倆男人跑到青樓裡來打架,腦子是不是秀逗了?
“姓木的,你找的這人是個繡花枕頭吧?哈哈哈……”
平台下面坐著一個長相略微粗狂的男人,此時正一臉嘲笑的看著平台對面坐著的年輕公子喊道,那年輕公子聽了也是一陣氣結,站起來朝台上喊道:“還等什麽?給我殺了他!”
那個手臂受傷的男子聽了這話,另一隻手握緊了利劍,咬了咬牙,朝著對面的男人奔去……
他知道自己跟對面男子的差距,這一擊下去,他怕是再也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但是主子的命令又不能違背,誰讓他是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