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白日做夢!”
這句話如同平地驚雷一般在晟意天耳邊炸響,他臉色陰沉,早就沒了剛才的模樣。
“張公子,你曾經可是贅婿,然後被人休了?”
“哎,往事不堪回首,不提也罷!”
“張公子,然後你就做了書童?”
“哈哈,原來剩公子也聽說過在下技壓群雄,一舉奪得書童的事情?慚愧呀,沒想到連剩公子也佩服於我,不敢當呀!”
“…………”
佩服你個鏟鏟!你從哪裡聽出來勞資佩服你?
“那麽就是說,你現在也是個書童了?”
晟意天再沒了好臉色,直接站了起來,臉上掛著冷笑,盯著張十二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看來,這貨派出來搜集情報的人不怎麽給力啊,勞資還有那麽多膾炙人口的風流韻事,他竟一個都不知道?
“姓張的,我已言盡於此,你不過是個下人而已,王韻詩是什麽家世,就憑你,你也配?”
“我不配,莫非剩公子就配了?”
張十二並沒有生氣,依舊笑眯眯的說道,但是這笑容看在晟意天的眼裡,是那麽的不舒服。
“我乃泰州知府之子,王韻詩乃梁州知府之女,而且兩家是世交,門當戶對,郎才女貌,怎麽不配?”
“剩公子說的,有些對有些不對。家世嘛倒是可以,但人品――呵呵……”
話不多說,一切盡在“呵呵”……
晟意天的臉憋的很紅,怒道:“我的人品如何不好?”
“人品好會調戲良家女子?”
晟意天這才想起來,他兩次調戲姑娘都被他抓了個正著,但是想起兩人的懸殊身份,又平靜下來:“那又如何?你以為,你說出去會有人信?你就不怕,挨打嗎?”
最後一句話已經是惡狠狠的說出來了。
“不怕。因為我只會打人,不會挨打,除非――”
“除非什麽?”
“除非是女人……”
又想到那段被陸馥婧欺負的日子,百感交集……
“…………”
“你還敢打我不成?”
“當然――敢……”
“你打我試試?你知不知道我父親……”
呵,就等你這句話呢!
曾經他求打被陸馥婧笑納,而今又有人跑他面前來求打――
他能怎麽辦?當然是滿足他!
說時遲,那時快,不等晟意天說完,張十二一個黑虎掏心,又一個猴子偷桃,然後再加上一套自創的王八拳,最後還不忘對著晟意天的小兄弟補了一腳!
心裡想著,踹壞了的話也算是為廣大良家女子造福了!
他這套打的雖然行雲流水,但是看起來並不是那麽瀟灑――這也難為張十二了,在不動用武器的情況下,他就是一個正常人,隻能這麽打了……
他總不能一言不合,拿出AK來就是一頓“突突突”,那也太驚悚了……
被張十二這麽生猛的打了一頓,晟意天懵了……
這個人,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他甚至沒有一點反應的時間,就被他打倒在地了,然後就是“啊啊啊”的幾聲慘叫――好疼啊!
這群蠢包,為何現在還不進來?
晟意天忍著疼,咬牙想著!
這也不怪門外的幾個官差,雖然他們聽到了屋裡劈裡啪啦一通響,然後就是晟意天的慘叫聲――可是他們之前接到的命令是以摔碗為號呀!
這不還沒摔碗嘛,
怎麽能進去? 而屋裡的張十二一頓操作猛如虎,完事坐回椅子上,盤起二郎腿,悠哉的看著趴倒在地的晟意天,一臉“不好意思”的笑道:“剩公子,你看看,我這個人其他好處沒有,就是實在!你讓我試試,那我就隻能試試嘍……”
晟意天咬牙切齒,恨不得把張十二給撕了:“呵呵,好,很好,你――等著!”
說完,他奮力的爬起來,拿起桌上一個碗,用力往地上一摔,怒聲道:“你們都死了不成?還不進來!”
屋外的官差聽到摔碗之聲,二話不說,破門而入,然後就看到令人震驚的一幕:
他們的小少爺晟意天正滿臉痛苦的倚站在桌子旁邊,看到他們進來,猙獰的笑道:“給我打,往死裡給我打!”
那幾個官差一聽,直接奔著張十二而來。
張十二眼皮一挑,在不動用武器的情況下,他哪裡是這幾個壯漢的對手,朝著外面喊道:“還等什麽,進來打啊!”
霎時間,屋外人聲鼎沸,呐喊助威!
幾個官差心裡一驚,忙回頭看去:什麽情況?
然後他們就發現,原來是這酒樓裡的一眾下人,好家夥,得有一二十人,拿刀的,拿鏟子的,拿棍子的,應有盡有,跟吃了春藥一樣,興高采烈的向他們衝了過來!
一瞬間,跟他們糾纏廝打在了一起!
…………
這就是張十二為什麽選在陸家酒樓吃飯的緣故,尼瑪,這裡是自己的地盤,勞資怕誰?
這酒樓裡所有下人都認識張十二,在他開始接管酒樓,天天為他們加月錢時,他們就對這個甩手掌櫃喜歡的要命,尤其是現在,搖身一變,竟成了將軍,那可更是佩服了!
現在竟然有人敢在酒樓裡對他動手――腦子是不是進水了?不要命了吧?
他們正愁沒有機會對張十二表忠心呢,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呀!
所以一呼百應,他們非常興奮的就衝了上去……
幾個官差身手不錯,在泰州那都是排的上號的,可是――也架不住人多呀!
都說雙拳難敵四手,又說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沒用多大會兒,一群人就佔了上風,把幾個官差打的屁股尿流,然後就有人跑去打晟意天了,誰讓他剛才喊的最凶呢?
張十二也不閑著,看著一群人打的正歡,在那裡搖旗呐喊著:“不要……不要……停!”
聽了這話,眾人先是楞了一會兒,然後恍然大悟,繼續興高采烈的……打起來了……
可憐的晟意天,剛被張十二打了個結實,轉眼又看到一群人來到他的面前,輕則踹胸,重則踹臉,最可恨的――誰踏馬一直盯著自己的小兄弟踹啊!
一翻白眼,直接昏死了過去……
而他隨身帶著的小廝因為沒進屋子,所以幸免於難,趕緊跑出去報官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