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瀟說的話還夾雜了一些現代詞匯,但不影響他們理解這個計劃。
粗略思量一番,但凡是理解清楚明白的,紛紛瞪大雙眼,猛拍大腿。
“陳掌櫃你真是太厲害,這個點子,我怎麽沒想到呢!”
“拉倒吧,你有這個魄力執行麽?”
“就是,如果真改革成了這樣。今後別說內四坊了,就算是長安城我都不想去了,哈哈哈。”
隨著各位掌櫃們拍手叫好,青樓的柳掌櫃和賭坊的李掌櫃神色尷尬,羞愧地低下頭了。
陳瀟說得有理有據,他們經商多年,自然能看出這項計劃的可行性。一想到剛才還拚命的唱反調,兩人更覺臉上燥熱的厲害。
手中握著一兩間店鋪還沒倒閉的掌櫃,都不是傻子。只要稍微一提點,便越發覺得這項計劃可行。
尤其是青樓,以前外出去賭坊陪客人,都是要加鍾另算錢的。現在依附著賭坊上門服務,收入絕不會比以前守著青樓差。
陳瀟的這一套,在穿越前的世界裡,並沒有什麽新鮮的。
在那個世界裡,第三產業的服務業發展的很快,思維模式比現在超前多了。
很多賭場都有小姐姐作陪,還有性(防和諧)感荷官在線發牌,以後可以讓十八賭坊也學學。
“陳掌櫃。”一個酒樓的掌櫃腆著臉,湊了過來:“既然你說要弄什麽商業中心,那我們的鋪子豈不是要換一個地方?”
陳瀟點點頭:“臨東街是成華坊最繁華的一條街,在街頭和街尾分別建立一個商業中心,至於絹布鐵匠雜貨店等,就居於街中,這樣兩邊的生意都能照顧到。”
說到這裡,幾個生意低迷的絹布雜貨店掌櫃拍手叫好:“甚好,甚好啊!”
陳瀟一笑,繼續解釋道:“除了酒樓,大多數一層的店鋪面積都差不多,互相換一下也不吃虧。而且,以前店裡的東西搬到新店,也不用重買,缺的只是裝潢。這點小錢,各位掌櫃還是出得起吧。”
掌櫃們略一思量,都覺得這辦法可行。
以前買店鋪,都是哪裡空了買哪裡,從沒考慮過資源整合。現在把一些店鋪安排在街中,有兩個商業中心的生意撐著,利潤還不翻番?
這下子他們對陳瀟是服氣的很,剛才用藍白凶煞威脅他們的驚嚇,頓時煙消雲散。
跟誰過不去,也不能跟錢過不去吧。
玉娘作為同貴客棧的掌櫃,也被宴請了過來。她全場都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看向陳瀟。
“啪啪啪。”
張老爺將紙扇別到後背,撫掌而笑:“陳掌櫃可真是個妙人兒,可我還有個疑問,要請教一番。”
見大家的目光又聚攏到張老爺身上,陳瀟淡淡一笑:“願聞其詳。”
“如果內四坊的人,按照我們這樣仿製,又當如何?”
“對啊,陳掌櫃,萬一內四坊跟著仿製。那些公子哥住家離得更近,我們不照樣搶不過人家?”有人附和道。
掌櫃們紛紛點頭,覺得張老爺這個擔憂很有道理。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為了賺錢,商人什麽事都做的出來。只是仿製經營模式,一點都不稀奇。
“放心,他們模仿不來的。”
陳瀟伸出指節敲了敲桌子:“內四坊的情況大家都知道,這些天我也做過調查。如意坊是朝都會在管,主要收入來源是運輸和販鹽,和我們沒有衝突。
剩下三坊,
魚龍混雜,大小店鋪林立。這三坊寸土寸金,不少商鋪為了增加空間,都在原有的基礎上擴建,導致面積大小不一。 這樣一來,光互換這一點,他們就做不到。沒有誰願意用幾層樓去換一層,除非是個傻子。
再說了,他們就算想仿製,手裡也得有足夠的店鋪才行。
酒樓客棧賭坊青樓,光這四種店鋪盤下來,按照內三坊土地的價格,有幾人能有如此手筆?
就算有,最多只有兩三成能模仿,光這些地兒,遠遠滿足不了內四坊的需求。
想要享受帝王級的貴賓服務,就只能來我們臨東街!”
這番話擲地有聲,令掌櫃們紛紛叫好。這一套計劃,簡直無懈可擊。
“那要是有其他幫派入駐成華坊,收咱們份子錢怎麽辦?”一個小酒樓的掌櫃剛問出口,就被身旁的人狠狠拍了一下腦袋,示意他看向門口。
看向門口的藍白凶煞,他吞了口唾沫,再也不敢說話了。
藍白凶煞罩著成華坊的消息一旦散播出去,內四坊那三個幫派,就算有天大的膽子都不敢來造次。
一夜之間三四百人啊,全死了!
這實力,當真是恐怖如斯!
日後若是城主有意為難,這藍白凶煞不是會飛麽,直接飛走便是。只要把關系打點好了,也不怕這些麻煩事兒。
一想到這絕頂高手罩著臨東街,掌櫃們都有些飄飄然了。
“陳掌櫃,你這主意確實不錯。可我賭坊最近流水開銷大,手頭有點緊,這五分紅,能不能延幾個月啊?”
李掌櫃可是個老油條,想拖上幾個月,見見成效再說。如果真能比以前翻倍,倒也勉強能接受五分紅。
畢竟有藍白凶煞這尊大神坐鎮,恐怕城主來了都不好使。
“嘖,李掌櫃,我看你是敬酒不吃,想吃罰酒啊。”陳瀟一邊說著,面色隨即變得陰冷。他走到賭坊的李掌櫃跟前,讓後者感到一絲寒意,猛得一哆嗦。
“你……你想幹什麽!”
“幹什麽?呵。”陳瀟打了一個響指,P?D?和平保衛者飛到一個某個掌櫃的侍衛身邊,抽出他腰間的長劍,遞給陳瀟。
“陳掌櫃,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啊。”幾個酒樓的掌櫃見陳瀟拿著長劍,都嚇壞了,連忙給李掌櫃使眼色。
李掌櫃被嚇得臉都白了。
這利潤比以前翻四番,陳瀟一個月就要抽走一萬兩銀兩,那可是整整一萬呐!
就算是陳瀟提出了好的方案,李掌櫃也有些肉疼得緊。
他本想拖兩個月看看效果,沒想到真把陳瀟給激怒了。
這人簡直是個瘋子,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從頭到尾都不杵官府,居然想動手就動手!
陳瀟走到李掌櫃跟前,右手輕輕彈了彈劍鋒,微微一笑。
李掌櫃瞧得是頭皮發麻,隻覺這笑容,滲人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