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有系統加持,所以,那個修仙者,沒有看出曹雲飛是凡人。
他以為,曹雲飛就是靈界的小老板。
所以兩人是用平等的態度來對話的。
“老板,我是聞到了你這酒香而來的。但我沒有靈幣。”那人看著曹雲飛調給自己喝的那杯酒,舐了舐嘴唇。
“可以以物換物,你有什麽可以交換的?”曹雲飛斜睨著對方。
“靈幣沒有,但是,我這人喜歡收藏,這十幾年,我在各地行走,收了不少的稀奇的雜物。老板你如果有看中的,就拿去,給我一杯酒吧。”
說著,那人手一揮,一推東西出現在地上。
曹雲飛差一點驚叫起來。
他想到了書中曾經看過的情節,知道這是儲物空間拿出來的。
他沒有叫出來,就是臉上也沒有一絲驚詫。
隻是曹雲飛的眼睛,看向了那人的身上。
果然,在他的腰上,有一個灰色的袋子,那應該就是儲物袋。
“阿靈,賣他酒,必須收靈幣嗎?”曹雲飛有些心動。
這個人,是個落魄的人,而且是一個好酒之人。
“也不一定!如果他有華夏幣也行。隻是價格要貴十倍。”阿靈說。
貴十倍,曹雲飛差點舌頭出來了。
五百元一杯,十倍就是五千元。
這哪是賣酒?這是賣仙液!
“五千元能買仙液?五千萬也買不到半滴仙液。”
阿靈的話有道理。
曹雲飛眼晴掃了一眼地上雜七雜八的東西。
他不知道什麽東西值錢。
於是,他求上了阿靈:“你看哪種東西對我有用,幫我選一件。”
阿靈應了聲,手一招,一張畫紙飛了起來,落進了曹雲飛的手中。
曹雲飛抓住了畫:“你的東西對我沒有用。看你誠心想喝本店的酒,我就隨便拿一樣。這幅畫,掛在牆上,增加一點氛圍吧。”
曹雲飛裝著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隨手將那幅畫,掛在吧台後面的一塊地方,那裡的背景是空白的。
那人興奮地點頭:“要不你再選一份。”
“不了!我辦事從來都是一物換一物。”
見曹雲飛真的看不上地上的東西,那人便一招手,地上的東西,全部不見了,被收進了儲物袋中。
曹雲飛立即給那人調了一杯瑪格麗特:“請品嘗。”
那人很珍惜地端著酒,回到了大廳的一個位子邊。
輕輕地坐了下來,又輕輕地啜了一口酒。
“嗯!”那人輕哼了一聲:“果然如此。”
隨後,他便一口喝盡了杯中的酒。
酒喝完後,放下酒杯,他便席地而坐。
曹雲飛皺起了眉頭,怎麽一點講究都沒有?
可他的不高興馬上飛走了。
因為他感到了一股氣勢,在大廳中產生。
仙凡酒屋是有保護的,那氣勢隻是一起,馬上就變為平淡了。
就是那人身旁的桌椅都沒有動一下。被酒屋給穩住了。
這一切並不影響那人的氣勢運行,隻說是大廳的控制力太強了。
其實,那人的氣勢如果放到凡間,可以毀了城中村這大的面積。
不是說假話,看,那人的氣勢是越來越大。
隨後,最強的一股氣勢噴出後,那人興奮地喊了起來。
“謝天謝地!我終於晉級了。我是練氣二層了。”
等到那人清醒過來,
曹雲飛馬上恭喜道:“祝賀先生晉級。” 那人興奮地點頭,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仙凡酒屋。
對於那人的不辭而別,曹雲飛心裡念了幾句。
“不夠意思!喝了我的酒,升了級,謝都沒有一個。”
說完後,曹雲飛便不去想了。
因為這時候,王傑來了。
“曹雲飛,上酸菜……哦,上酒。”
曹雲飛抬頭一看,這家夥帶了三個人過來。
這三個人都是四十歲左右的樣子,一身的氣勢,一看就是成功人士。
他們不象王傑,王傑一進來是直撲吧台。
那三個人一進來,就是四周觀看起來。
大廳中的桌椅材料是特製的,他們看不出來。而且那些樣式,一點都不特殊。
所以曹雲飛一點都不怕他們看。
“你帶來的是什麽人?警察?”曹雲飛問王傑。
王傑:“什麽意思?”
“有這樣搜查酒屋的客人嗎?”
王傑明白過來:“他們是好奇!知道了我喝酒時的感受,他們便對你這酒屋興趣盎然了。”
曹雲飛才不相信:“那是桌椅,不是酒。”
“他們是考古學家,來英山市考古的。所以對一些東西,眼界不同。”
王傑的解釋,才讓曹雲飛的不高興減了幾分。
可是,他馬上又喊了起來。
因為一個三十多歲的人,竟然在那使勁地拉著吧台的小門。
那是進出吧台的門,那人是想進來。
曹雲飛怒道:“吧台內,閑人免進。”
那人一點覺悟都沒有:“開門,讓我進去。”
曹雲飛看著那人:“你算老幾?這酒屋是你家的菜園門?”
那人掏出一個本本:“我是省博物館的人,我要進去看看。”
曹雲飛不接那本本:“你就是省高官,我也不讓你進。這裡是私人物業,法律保護。拿著一個本本,就當自己是大灰狼?”
曹雲飛的話,讓那人怒發衝冠。
“我懷疑你這裡有非法交易,我要報警。”
“神經病!”曹雲飛對王傑說:“你怎麽不小心,從神經病院裡帶出了這個玩意?真當天下是他家的。馬上帶著他離開,我要營業了。”
一個四十多歲的人說:“我們是來消費的。”
“承受不起,我這是正常人的酒屋,不賣藥。”
曹雲飛的話,讓那三個人都是橫眉冷對。
想不到這個縣級市,還有不將他們當回事的人。
“好,我們走!能否將你掛的那幅畫拿出來給我們看看。”四十歲的人說。
曹雲飛明白了,這些人是對換酒的畫感興趣。
“對不起!這是我的私人財產,不對外,就不汙你的眼了。”
曹雲飛做了個請的動作。
王傑看了看曹雲飛,知道他真的生氣了。
王傑走到了那三個人的面前:“走吧!酒喝不成了。”
說完,王傑向著門外走去。
那三個人的眼晴緊盯著吧台內的那幅畫,最後,轉身離開了。
曹雲飛想了想,收了那幅畫。
不能再掛畫了,再掛的話,還不知出什麽事。
“阿靈,知道這畫是什麽回事?”曹雲飛問。
“這幅畫是張小千的畫。”阿靈的話,讓曹雲飛大吃一驚。
張小千,男,內江人,祖籍番禺,1899年5月10日出生於NJSZ區城郊安良裡的一個書香門第的家庭,華夏潑墨畫家,書法家。
20 世紀50年代,張小千遊歷世界,獲得巨大的國際聲譽,被西方藝壇讚為“東方之筆”。
他與二哥張昆仲創立“大風堂派”,是二十世紀華夏畫壇最具傳奇色彩的潑墨畫工。特別在山水畫方面卓有成就。後旅居海外,畫風工寫結合,重彩、水墨融為一體,尤其是潑墨與潑彩,開創了新的藝術風格,因其詩、書、畫與齊白石、溥心佘齊名,故又並稱為“南張北齊”和“南張北溥”,名號多如牛毛。與黃君璧、溥心佘以“渡海三家”齊名。二十多歲便蓄著一把大胡子,成為張小千日後的特有標志。
張小千是全能型畫家,其創作達“包眾體之長,兼南北二宗之富麗”,集文人畫、作家畫、宮廷畫和民間藝術為一體。於華夏畫人物、山水、花鳥、魚蟲、走獸,工筆、無所不能,無一不精。
詩文真率豪放,書法勁拔飄逸、外柔內剛、獨具風采。
張小千是二十世紀華夏畫壇最具傳奇色彩的國畫大師,無論是繪畫、書法、篆刻、詩詞都無所不通。
曹雲飛想不到,自己的一杯酒竟然換來了張小千的名畫。
他急忙將這幅《金箋山水》收了起來。
他上網搜索了一下,找到了這幅畫的介紹。
1980年張小千八十二歲高齡, 仍作畫不息,而且筆墨運用更是得心應手,達於淳化。
這幅《金箋山水》圖繪於泥金箋上,色彩豐富,瑰麗沉渾,尤其是泥金底使畫面有高貴典雅之感。
但是,不知什麽原因,張小千死後,這幅《金箋山水》也失蹤了。
這世界隻有《金箋山水》的介紹,卻沒有真圖。
張小千的畫,最高曾經拍賣出每平方尺84627元的價格。
如果這樣算,這幅《金箋山水》能值三百萬以上。
如果將這幅畫送去拍賣,那麽曹雲飛的外債就能一掃而清。
頓時之間,曹雲飛感到腰杆硬了起來。
想不到靈界的接入,讓自己撿了個這大的漏。
“拍賣的所得,你隻能得到兩成。”
這時,一個聲音象冬天的一盆冷水,澆頭而來。
“為什麽?你不是隻收酒錢嗎?我掏三百幣,買下這杯酒。”
曹雲飛感到被人割了肉似的。
阿靈說:“規矩就是規矩,任何進帳,都是按照分成比例來進行。”
“我要還債。”曹雲飛紅著眼晴說。
“還有三個月,你努力吧。”
“我想早點還清債。”
“拿你自己的錢去還,不要打我的主意。”阿靈不松口。
“你要這多錢幹什麽?要不我去給你買兩個仿人娃娃回來?”
“曹雲飛,鑒於你的惡語,觸犯了系統的尊嚴。所以,決定給予你處罰──彈*一次。”
“啊!”一聲慘叫聲,衝出了酒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