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大喊,曹雲飛醒了過來。
“原來是一個夢。”
曹雲飛拍了拍自己的胸部,放下心來。
同時,他又感到了惋惜,如果不是夢多好。
對了,我的手曾被擊中過,不要手殘了。
他急忙去看自己的右手。
一看,他自己楞住了。
在他的右手上,有一個印記。一個樓房的印記。
這個樓房有點象夢中的那個樓。
曹雲飛差一點驚叫起來。幸好自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對於自己的身上,不管是原主的記憶,還是現在的曹雲飛,都知道,右手上從來沒有什麽紋身。
那麽這個紋身是什麽回事?
可以肯定,這個紋身就是那道白光射來刻上的。
如果這樣,那麽夢就不是夢了。
不是夢的夢,會是什麽?
突然之間,曹雲飛想了解這個紋身有什麽作用。
他將紋身放到鼻子下聞。
除了他身上的汗味,什麽結果都沒有。
他又用左手,抓住了紋身的那塊皮,將皮拉了起來。
可依然隻是一塊皮,沒有硬塊。
不甘心的他,用牙齒去咬右手紋身。
除了牙齒印,還是什麽都沒有。
氣憤不過的曹雲飛,心中罵道:“以為是奇遇,但是卻是一錢不值的狗爪子印。”
“你才是一錢不值!你才是狗爪子。”
一個聲音響在了曹雲飛的腦中。
曹雲飛楞住了,這是誰在自己腦中說話?
“你是誰?為什麽在我腦中。”曹雲飛緊握拳頭。
“你剛才罵我,你說我是誰?”聲音回答。
曹雲飛瞪大眼睛:“你是那紋身?”
“我不是紋身,我是寄居在你手上。”
曹雲飛明白了:“你是那屋頂聲音丟下來的白光。”
“總算你還有百分之零點一的智商。知道我是誰了。”
曹雲飛發火了:“喂!說話好聽點行不行!我的IQ是117。”
“為什麽要說好聽的話?117,就是垃圾。160以下都是垃圾。”
“你現在寄住在我身上,我是房東。隻有租客怕包租婆的,沒有包租婆怕租客的。”
“你是包租婆?那你下面怎麽多了根小單截棍?”
曹雲飛的頭上有上千隻烏鴉飛。
“什麽叫小單截棍?”
紋身馬上唱了起來:“快使用單截棍,哼哼哈兮。快使用單截棍,哼哼哈兮。習淫之人切記,粗者無敵。是誰在練太極,聲生水起。快使用單截棍,哼哼哈兮。快使用單截棍,哼哼哈兮。如果我有硬功,老牛犁地。
為人耿直不屈,決戰不泄。哼!”
曹雲飛捂住了臉:“你是淫國來的嗎?”
“不是!我是仙界來的。”
“那你肯定是個仙淫。”曹雲飛說。
“我不是仙人,我是仙靈。”紋身說。
“仙靈?那你是這個樓房的包租婆?”
“這個樓房叫仙欲樓,我是器靈。”紋身說。
隨著,一個小男孩,出現在曹雲飛的腦中。
曹雲飛一聽,兩眼冒綠光,那可是器靈啊。
在地球中國,曹雲飛看了很多的網文,器靈,那可是老爺爺。
“你有修仙訣?給我來個百十本。”曹雲飛急切問。
器靈搖搖頭:“沒有!一本都沒有!”
“那你有升仙丹?沒有升仙丹,
就給幾十瓶練氣丹,築基丹,金丹丹……” “升仙丹有,在仙界,你自己上仙界去拿?”
曹雲飛差一點罵出聲來。
我要是能去仙界,還找你討練氣丹?
仙界最低的也是地仙,要練氣丹有什麽用。
器靈:“既然知道仙界最低是地仙,那練氣丹一說何來。”
曹雲飛啞口無言。
是啊!練氣丹是凡人修靈所用,仙人用不上。所以仙人也練不出來。
“這也沒有,那也沒有!那你寄居在我身上幹什麽?”
“我是來幫你當老板的。”器靈說。
曹雲飛笑了:“我一個窮光蛋,沒有官一代的爺爺,也沒有富一代的爹爹,我哪有資格當老板?”
“不能說,說就不靈了。你等著瞧吧。我要休息了。”
見器靈不說,曹雲飛便放棄了追問。
很快,曹雲飛便再一次進入了夢中……
“到英山的旅客換票了。”列車員的喊聲讓曹雲飛醒了過來。
他下鋪向外一看,這塊他比較熟悉,快到站了。
換好票後,曹雲飛心情複雜地坐在床上。
馬上就要到家了,應該說是原主的家。
對於前世界是個孤兒的曹雲飛來說,家,是一個很陌生的概念。
可是,自己在接受了原主的身體後,就接受了原主的一切。
親情,責任,都給接受了過來。
也好!有一個家,有父母,有弟妹,這不是前世界的自己所期盼的嗎?
現在都有了,應該感到完美。
下車後,曹雲飛去了市裡,買了許多的東西。
然後,租了一輛出租車,向著黃梅山駛去。
到家時,是在兩個小時後。
聽到汽車聲音,家裡跑出來了幾個人。
見到這些人時,曹雲飛的情感一下子生了出來。
沒有排斥感,沒有生疏感。一切很順其自然。
“回來好!”
母親接過曹雲飛手上的包,拉著他進了屋。
外面的東西,都是父親給搬進來的。
妹妹上學去了,今年高考,住校學習。
隻有上初中的弟弟在家,今天是周末。
將禮物分派下去後,父親坐到了曹雲飛的身邊。
“有事嗎?”曹雲飛感覺出來。
母親說:“你三外公去世了。”
三外公?曹雲飛的印象中,有這麽一個人。
沒有子女,老伴在五年前去世。
每年,原主都會去三外公家,給他拜年。
對了,他的家是在英山市城內。
“我明天去拜祭三外公。”曹雲飛說。
母親點點頭:“飛兒,你應該去拜祭,說起來,你還是他的孫子,在你十歲時,三外公辦了酒,收你為他的孫子。”
曹雲飛記得有這回事,好象自已認了三外公為爺爺,過繼?也談不上過繼,算是三外公的後人,答應在他百年後,給他上香燒紙吧。
第二天,曹雲飛來到了城內。
憑著記憶,他來到了三外公的家中。
由於城市的發展,三外公的家,已經處於城內繁華區了。
這裡就是一個城中村,這個村中的人都是姓王。
在三外公家中,曹雲飛見到了自己的外公。
外公家有三兄弟,沒有姐妹。
外公排行老二,大外公已經在三年前去世了。
“飛兒,給你三外公磕頭。”外公說。
曹雲飛毫不猶豫,跪下,在三外公的墳前磕頭三拜。
“三外公,我會每年給你燒香燒紙,不讓你在陰間受苦。”
曹雲飛說完後,感到了自己的靈魂動了一下。
仿佛聽到了一個聲音:“我放心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曹雲飛聽到了一個讓他震驚的消息。
三外公將他在村頭進村口的一處房屋贈給了曹雲飛。
不僅僅是這樣,更讓他驚詫的是,外公和舅舅們都勸曹雲飛,不要接收那個房產。
仔細一了解,原來是這麽一回事。
三外公的那個房屋,是一個小型的酒屋。
三外公一生,有些浪漫,好酒貪杯。
所以他便將自己的田地,置換了那塊地,建了一個兩百五十多平方米,有著二層半樓的酒屋。
光裝修費,就花費了三外公一百五十多萬。
加上建築費,用去了九十多萬元。這還是村裡特優價。
一個小酒屋,又在城中村中,生意肯定不行。
結果下來三年,這間酒屋讓三外公虧損了一百多萬元。
連同前期的建築費,裝修費,還有經營虧損,總計虧損三百四十萬元。
三外公的積蓄花光了,還欠三百萬。
三外公在世時,將自己的住宅連住宅地抵押給了銀行。用這些錢來建造酒屋。
在他死後,銀行收走了三外公的住宅和住宅地。
另外還欠債的一百五十多萬,就在酒屋上。
誰繼承了酒屋,誰就要負擔這一百五十萬。
除了銀行,三外公還欠了村中親戚們的錢,有一百萬。
兩百五十萬的欠款。
而這個酒屋的建築與地基, 值兩百三十萬。
也就是說,曹雲飛如果接受了這個酒屋,那麽他就要承擔那兩百五十萬的欠款。
就算是現在賣掉酒屋,曹雲飛也要虧損二十萬。
這也是外公與舅舅們反對曹雲飛接受三外公的遺產的原因。
不用外公他們勸說,曹雲飛是一個有文化的大學畢業生。這點帳他還是能算的出來。
肯定不能接受這筆遺產!
下午,有律師前來辦理遺產之事。
在曹雲飛去見律師前,他突然楞住了。
“仙欲樓發布第一號任務。”器靈冒了出來。
曹雲飛楞住了,仙欲樓不就是右手上的那個樓嗎?還發布任務?
“你一個樓,毛都沒有長全,發什麽任務。”
曹雲飛的話,讓器靈發怒了。
“寄生宿主惡語傷靈,給予處罰。”
隨後,曹雲飛驚慌失措了,因為他的嘴歪了。
“我草……”曹雲飛又想罵。
“宿主惡心不改,繼續作惡,決定加重處罰。”
這一次,曹雲飛的嘴歪到了下巴處。
而且那骨頭與皮的扯動,帶來了陣痛。
曹雲飛慌了:“器靈,我錯了。你的毛長全了。”
“嗯?”器靈不高興了。
曹雲飛:“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是大人,我聽你的。”
“那接任務之事,你怎麽決定?”器靈問。
“我接!我接還不行嗎?不接的話,我這個樣子出去,別人肯定以為我是外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