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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03號房間》二十六.兄弟鬩牆
  聽到沿江村三個字,小姑,我和何叔叔三人對視了一下,知道這回終於到了正題了。跟有默契的不動聲色,先聽竹筍接著說。

  竹筍出了樹林,看見道旁的界碑上寫著三個大字:沿江村,心裡挺高興,心說去村裡弄點什麽東西吃先填飽肚子再說。

  邁步就往村裡走,覺得自己運氣挺好,看這個村裡的人,感覺生活的都還挺滋潤,家家戶戶都是小洋樓。這要是討點紅燒肉大肘子什麽的,應該不會太過分吧。

  竹筍正這樣琢磨著,探頭探腦的進了村子,沒留神,和迎面而來的一個男人撞個滿懷,因為兩人都在想著自己的事,這一撞之下,腳底一滑都摔了個屁股墩。

  俗話說,進門休問榮枯事,且看容顏便得知。竹筍有神功護體,自然沒摔疼,有足夠時間觀察這個年輕人,打算騙點飯食。

  一看之下還真是有門,眼前這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眼神閃爍,雙眉緊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竹筍眼珠一轉,計上心來:我說,這位兄弟,貧道看你印堂發暗,心事重重,是不是有什麽難解的事,可否告知一二,貧道或許能有禳解之法。

  迎面而來的這個男人正走著道兒,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撞,正要站起來罵街,被竹筍拿這話一問,正中了心事,到了嘴邊的街也沒罵就咽了回去。換上三分笑臉。

  不瞞道長,我最近還真是有那麽樁不可對人說,不可對人言,無法可解,沒咒可念的煩心事,不知道長,可願幫忙?

  竹筍哈哈一笑:修道之人,本就慈悲為本,方便為懷,有什麽難心事,都可以用道門之力來解決的,不必發愁,你我今日相見就是有緣,你就是我兄弟。有什麽事,但說無妨。

  男人一聽竹筍說兄弟二字,冷笑了一聲,若不是因為有兄弟,還不至於有這樁禍事!說罷雙拳握緊,咬牙切齒。

  竹筍一見這情況,心裡便有了算計,所謂兄弟鬩牆,一為家產,二為女人,但凡沾上這兩樣東西那都是你死我活,弟兄翻臉便是仇人嘛。

  因此說道:兄弟切莫如此,骨肉之親不過是由各種因緣促成,只有靈魂上的相互吸引才能算得上是真兄弟,有什麽難處但說無妨。只是……

  男人開始聽竹筍說的那麽好,正想說出自己的故事,結果竹筍話鋒一轉,頓時緊張的握緊兜裡的錢包,盤算著怎麽跟眼前的這個老道劃價。臉上的肉抽動著,緊張的嘴唇都在哆嗦問竹筍:道長有什麽要求,但請直言。

  竹筍揉著肚子:不瞞你說,我昨日為了避雨誤入寶地,到現在還無處化齋,腹中饑餓,不知可否行個方便?

  男人聽竹筍說想吃東西,頓時放松了一些,臉上的表情也自然了一點,堆著笑說道:如果道長不嫌棄,請往寒舍用頓便飯。

  竹筍一看有了飯轍,立刻開心了,當下兩人攜手攬腕回到了這個男人的家中。

  男人弄了點炸醬,泡了點五塊錢一斤的玉米面條,盛情款待了竹筍,竹筍從沒吃過這麽好吃的東西,很滿意。兩人開始了相見恨晚如膠似漆的第一次談話。

  談話間這個男人自我介紹,他叫尤富武,是沿江村的村民,有個哥哥叫尤富文,父母死的早。和哥哥相依為命。

  原本兩人的感情非常的好,不該有外心,可是偏偏天不遂人願。

  尤富武有個女朋友,叫黃麗麗,兩人感情一直非常好,但是因為尤富武家境貧寒,拿不出彩禮錢,黃麗麗父母就做主把女兒娉給了另一家有錢人家。

  黃麗麗自己自然是不願意的,但是沒有辦法違逆父母,只能裝作溫順的答應了,找了個機會,遇到尤富文,求尤富文告訴尤富武,在指定的日子,去村口等她,帶她一起私奔。

  按理說,尤富武是應該幫助自己弟弟有情人終成眷屬的,可是因為尤富文之前有一個相處了很久的女朋友嫌貧愛富的離開了他,沒想到卻有個女人願意跟自己弟弟私奔。

  尤富文的心裡頓時升起熊熊妒火,那天非但沒有告訴自己弟弟,還偷偷的告訴了黃麗麗的娘家人,然後買了酒菜,把自己弟弟灌醉了。

  黃麗麗到了約定的日子,去村口左等右等都等不到尤富武,卻被自己的娘家兄弟繩捆索綁的帶回了家,從此一直被鎖在屋裡直到出嫁。

  嫁了人以後黃麗麗還是對尤富武舊情難忘,有一天兩人意外相遇,乾柴烈火,就在野地裡大戰了兩分半鍾。

  完事以後黃麗麗責怪尤富武沒有來跟自己一起私奔,尤富武賭咒發誓說自己真的不知道,那天陪哥哥喝酒,爛醉如泥。

  兩下一對照,知道是尤富文從中作梗,黃麗麗咬牙切齒,尤富武歎口氣,安慰道,算了,畢竟是我親哥哥,黃麗麗雖然不肯乾休,倒也無計可施。

  兩人就這樣經常出來私會,日子不長,黃麗麗懷孕了,算日子可以確定孩子是尤富武的,尤富武自然是十分高興,十月懷胎,一朝分娩。

  分娩那天,尤富武特意去鎮上的金店裡買了一條金項鏈,正沉浸在初為人父的喜悅之中,沒想到,卻傳來了,黃麗麗難產,胎死腹中的消息。

  尤富武聽了這個消息,猶如晴天霹靂,如墜五裡霧中,嗓子眼一陣鹹甜,一口血噴了出來就病倒了。

  過了幾天,黃麗麗頭七,正好是七月七,七夕牛郎織女相會。尤富文掙扎著來到院子裡,弄了點黃紙燒酒和下酒的小菜。

  坐在院子裡,一面給黃麗麗燒紙,一面自己喝著悶酒,喝著哭著,哭著喝著,喝酒這種事,就怕心裡有事。

  心裡要是有事,再好的酒量,也能喝醉,何況尤富文本來就病著,也不怎麽會喝酒,幾杯酒一下肚,就頭暈眼花,兀自逞強,一邊燒紙,一邊接著再喝。

  就在尤富武喝的神智不清的時候,“吱呀”一聲,院門開了,從外面走進來一個女人,尤富武接著醉眼一看,不是別人,正是黃麗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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