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小姑提出的建議,穆叔叔顯然是有些意外的,可是何叔叔很高興,頗有興致的說:好呀好呀,小生有日子沒和嶽先生切磋了。穆叔叔接茬說:我也是好久沒看到嶽兒這麽高興了,停停果然是她的掌上明珠。我雖然不知道小姑具體是因為什麽原因高興,但是也能感覺到她是因為我。可能是我今天解說屍體的時候表現的好吧。倒是小姑說的活動,和何叔叔說的切磋到底是什麽呢?我很好奇,等著大飽眼福。小姑愜意的拿起紅酒杯,抿著裡面的酒,笑而不語。
何叔叔對羽佳說:餐桌先別收拾,你去準備地下室,然後還有事讓你辦。
羽佳也不多說話,點了點頭,向我們微微欠身就下樓去了,過了大約二十分鍾的樣子,羽佳回來通知我們:地下室已經準備好了。穆叔叔笑著說,這嶽兒也是,想一出是一出,這會子又想去地下室。小姑笑著不說話,一口幹了杯子裡的酒,三人起身下樓,我跟著他們下樓,來到一樓,不禁被眼前看到的景象,驚呆了。
方才羽佳下樓來,已經把外面的卷簾門放下來鎖好,店門也已經關上。店裡照明采用的是很簡約的小射燈,正中間有個圓形的吸頂燈,沒有多余的裝飾。此時我驚訝的是,之前進來店裡看到的圓形吸頂燈下,也就是,一樓的正中間,離地面一米高的地方,懸浮著一個直徑約一米的,呈金色微微有點泛紅的,球形物,狀態介乎於實體和靈體之間,似真似幻難以形容,走進了看,這個“球”是由無數個半透明類似神經元的東西組成的,每個類似於神經元的東西都在獨立懸浮著,組在一起呈現出球體的形態,每個神經元在懸浮的時候會有輕微的偏移,兩個神經元碰撞在一起的時候會閃出小小的金紅色火花,整個球體由無數神經元組成,它們之間又在不斷的發生碰撞,不停的閃現著金紅色火花,讓整個球體呈現出金紅色的光芒。
我驚訝的不能自己,向這個“球體”走了過去,不禁伸出手,想要觸摸它,冷不防的聽到一個威嚴的聲音說:娃娃,別碰。
我伸出的手停下了,有些疑惑的向小姑所在的方向望去,剛才的聲音不是穆叔叔的,也不是何叔叔的,更不是小姑的,那麽,這聲音是從哪裡來的呢?難道一樓還有別人在這裡?小姑也聽到了聲音扭臉看到我在看她,本來往旁邊走的她又折了回來,嘴裡說著:哎呀,你這個老頭,第一次見面不好好接待我家孩子也就算了,還嚇唬她。孩子想摸你,你就讓她摸摸好了,你一個老頭怕什麽,難道給我們孩子摸摸你還會少塊肉不成?再說了,你擔心少塊肉的前提,你也得有肉啊,來,讓姑奶奶樂呵樂呵。小姑來到近前,伸出食指,在大球表面的神經元上撓了幾下,神經元受到刺激,扭動著動的更快了,碰撞著閃出明亮的火花,剛才的聲音又響起了:哎呀,我說你這個女子,有什麽話好好說不行嗎,幹什麽動手動腳的?一面說,球體表面閃耀的火花更亮了。小姑說:老頭,你這會又嫌我動手動腳的了?剛認識的時候,我哪天不戳你幾遍?我開發了你多少新玩法,解鎖了你多少新姿勢,你都忘了?來,停停,你也試試。說罷,小姑對著我說:我教你,這個老頭可好玩了,你要這樣,跟著我做。揉,捏,彈,戳,擼,撓……
我開心的跟著小姑一起玩了起來,剛才還很威嚴的聲音立馬鬼哭狼嚎的開始逗逼起來:上仙饒命,我再也不敢啦,哎呀,調戲良家老頭啦,希望有關部門能管管啊,
老朽心髒病犯了,賠錢。不拉不拉的說了一堆話,我和小姑都沒理他,玩的興起,球體此時異常明亮,整個屋子都被照的如同白晝。這個球的觸感有點像風,能感覺的到,但是又沒有實體,手摸的時候涼涼的,又有點麻麻的,像是有極其微弱的電流通過一般,我越玩越開心,笑的咯咯的,小姑也很開心,說:好玩吧,這個老頭戳起來特解壓,我每次戳它心情都特別好。 我們在球的花式求饒中玩的開心,沒注意到黑土羽佳偷偷扯了扯何叔叔的衣襟,何叔叔本來也在笑著看我們玩他,見羽佳看著自己求助的眼神,連忙點頭衝我們喊:好了好了,以後再玩嘛,我們去地下室還有事呢。
小姑答應著:恩,就來。還不忘在球身上狠狠的捏了兩把這才離開這個會說話的球體,我們接著往房屋的東北角走去。 我問小姑,這個球是什麽呀?小姑說:你傻呀,它是吸頂燈啊,你看它多亮。
我說:小姑,這吸頂燈怎還會說話呢?
小姑說:吸頂燈當然會說話啊,你沒看見它這麽亮嗎?
我說:小姑,亮和會說話有關系嗎?
小姑說:當然有啊,因為它亮,所以它是吸頂燈啊?吸頂燈有不會說話的嗎?
我:……你家的吸頂燈不就不會說話嗎?
小姑說:你這個熊孩子,我家的當然不會說話,我家的是吸頂燈。
我被小姑的邏輯感動的感激涕零,說:姑啊,剛才說話的是什麽啊。
小姑說:你叫它墨球好了。
我接著問:姑啊,這個墨球,何叔叔從哪弄的?
小姑說:是你何叔叔下載的。
我覺得我小姑在忽悠我,不過我也是隨口問問,我和小姑經常這樣無意識的交流,享受單純的貧嘴的快樂。所以我也沒在意,剛想接著扯下一個問題,何叔叔看我不信,一本正經的告訴我說:你小姑說的是真的,墨球真是我下載的。
我剛想說什麽,我們已經走到了房間的東北角,站住以後,黑土羽佳走上前去,我仔細在地上看,猜想地下室的入口是隱藏在哪塊地磚之下。沒想到,黑土羽佳並沒有彎下腰,而是抬起頭看著天花板,抬起左手手臂,操作著手腕上一個很像手表一樣的東西。滴一聲以後,天花板開了一個一米見方的口,緩緩伸出斜斜的一層樓梯。抬眼望去,樓梯上方,燈火通明。
我去,說好的去地下室呢!?入口居然在天花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