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閨女在說啥?

　　你九爺也不知道。

　　陽九搖搖頭。

　　“胖叔，頭三個月很重要的。”

　　骷髏嘟著嘴巴，囑咐道:“一定要注意飲食，小心流產。”

　　“骷髏閨女，你的話……”

　　甄日天滿臉懵，揉著額頭道:“胖叔怎完全聽不懂呢?”

　　“恭喜胖叔要當媽媽了。”

　　骷髏嘻嘻笑著。

　　“閨女你先等等。”

　　甄日天蹲到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氣:“讓胖叔緩緩。”

　　陽九卻是聽懂了。

　　甄日天做鴨反被爆，

　　直接導致他肩頭的鬼嬰，

　　進入了他自己的肚子。

　　“貞子，恭喜你有喜了。”

　　陽九抱拳道賀。

　　“去你大爺的。”

　　甄日天額頭直冒冷汗。

　　作為男人，

　　卻能親自生育子女，

　　陽九覺得這是非常幸運的事，

　　甄日天應該坦然接受。

　　甄日天擦掉冷汗，走到骷髏面前，緊張地問:“骷髏閨女，你有辦法的對吧?”

　　骷髏瞪眼瞧著甄日天。

　　“今天你救了胖叔。”

　　甄日天決定利誘骷髏，拍著胸脯保證道:“明天胖叔給你買糖吃。”

　　“胖叔，你怎麽能墮胎呢?”

　　骷髏板著臉指責:“寶寶是無辜的。”

　　“寶寶的確是無辜的，可……”

　　甄日天情緒變得激動，抱頭道:“可哪有男人生孩子的道理?”

　　“男人為什麽就不能生寶寶?”骷髏眨巴著眼睛，非常好奇。

　　甄日天也不知道該如何跟骷髏解釋。

　　不過他知道，

　　一旦他真的生下這個孩子，

　　肯定會淪為帝都甚至是神州甚至是全世界的笑談。

　　看著甄日天的肚子，

　　陽九想到了在醫院裡看到的那些嬰靈，

　　那些嬰靈或被墮掉，或因意外流產，

　　看著都很可憐。

　　“貞子，我看你就聽骷髏的。”

　　陽九想著勸道:“生吧。”

　　“生你大爺的頭。”

　　甄日天死活都不願意，叫道:“想生你自己去生。”

　　“不行。”

　　骷髏連連搖頭，道:“爸爸有骷髏，不能再生……”

　　咱們討論的主題好像跑偏了?

　　甄日天頹然坐在沙發上，愁眉苦臉。

　　“別糾結了。”

　　陽九坐到甄日天旁邊，笑著安慰道:“孩子的奶粉錢我全包了。”

　　“真的?”

　　甄日天眼睛冒光。

　　“你九爺向來都是一言九鼎。”

　　陽九笑道。

　　“不行不行。”

　　甄日天使勁搖頭，道:“不能生，絕對不能生……”

　　要是骷髏不幫忙，

　　那就只能去醫院了。

　　雖說去醫院打胎非常丟人，

　　可總好過懷胎十月進醫院剖腹產吧?

　　甄日天拿定主意，起身準備去醫院。

　　“胖叔，

　　“如果你不要這個孩子，

　　“你這輩子都不會再有自己的孩子了。”

　　骷髏好心提醒，順便撕開一包瓜子。

　　“沒事沒事，

　　“你胖叔也不想要，

　　“以後胖叔給你找個胖嬸，

　　“讓你胖嬸生。”

　　甄日天覺得這點不算事。

　　“胖叔，

　　“就算你找一百個胖嬸，

　　“也給你生不了孩子，

　　“除非……”

　　骷髏說著吐出嘴裡的瓜子皮。

　　甄日天湊過去，急切地問道:“除非什麽?”

　　就知道骷髏有辦法，

　　這小家夥非得藏著掖著，

　　擺明就是故意在整老子，

　　不過甄日天並不會生骷髏的氣。

　　“除非找爸爸幫忙。”

　　骷髏又抓起一把瓜子放進嘴裡。

　　“什麽意思?”

　　甄日天滿臉疑惑。

　　但他很快就明白了。

　　骷髏這鬼，

　　果然沒點正行，

　　跟自己媳婦生孩子這種事，

　　豈能找別人幫忙，

　　別說是好兄弟，

　　就是親兄弟都不行，

　　這種事還是得躬身親為。

　　“閨女，

　　“看在胖叔這麽疼你的份上，

　　“你可得幫幫你胖叔。”

　　甄日天只能求骷髏。

　　顯然除了骷髏，

　　沒有誰能幫到他。

　　“骷髏，肯定有辦法解決的對吧?”

　　陽九不想再開甄日天的玩笑。

　　“爸爸，真的要幫胖叔?”

　　骷髏張著嘴巴，嘴巴裡的舌頭左右擺動，將瓜子仁和瓜子皮分離。

　　陽九看得有點懵。

　　敢情骷髏是這麽吃瓜子的，

　　難怪很快就能吃完一包，

　　三分鍾就能吐得滿地都是瓜子皮。

　　“骷髏閨女，

　　“只要這次你幫胖叔，

　　“以後你說啥就是啥，

　　“胖叔都聽你的。”

　　甄日天覺得有門兒。

　　“那……好吧。”

　　骷髏雖然不情願，但也沒辦法，小聲道:“街頭巷尾，電線杆上，有許多的小廣告。”

　　“嗯，是有很多。”

　　甄日天邊聽邊點頭，疑惑地問道:“然後呢?”

　　“重金求子。”

　　骷髏隻得點明，並做出打電話的手勢:“要不斷嘗試喔。”

　　只要不是白癡，

　　應該都會知道，

　　那種廣告就是騙人的。

　　聽骷髏的意思，就是讓自己去碰運氣，甄日天覺得在好運降臨前，他就會被騙子給弄進鬼門關。

　　“貞子，我看你還是趕緊相親找個老婆吧。”

　　陽九給甄日天出主意。

　　按照骷髏的說法，甄日天肚子裡的孩子，顯然還能再次發生轉移。

　　“爸爸，不行的。”

　　骷髏搖頭道:“胖叔不想要這個孩子，這個孩子已經不當胖叔是媽媽了。”

　　聽著是很詭異，可進入甄日天肚子的畢竟是鬼嬰，所以相信骷髏的話不會有錯。

　　甄日天想了半晌，問道:“做鴨不行嗎?”

　　上次是他運氣差，

　　但他絕不相信，

　　每次都會碰到男的。

　　“是母的就行。”

　　骷髏眨一下眼睛，電視突然開機。

　　是母的就行，

　　是母的就行?

　　甄日天瞬間想了太多太多。

　　最後走投無路時，恐怕真的只有……

　　“我有多少時間?”

　　甄日天深吸口氣。

　　“三天。”

　　骷髏解釋道:“著床後就沒辦法了。”

　　甄日天霍然起身，嗖一聲離開了陽九的家。

　　時間短暫，現在就得行動起來。

　　“貞子這家夥也是夠倒霉夠可憐的。”

　　陽九坐到骷髏旁邊，也開始嗑瓜子看電視。

　　約王蝶的事，他還得好好斟酌斟酌。

　　電視上的畫面是帝都瘋人院的門口。

　　數輛警車停在那裡。

　　看不到瘋人院內部的情況，

　　骷髏顯得很煩躁，

　　陽九拿起手機，給王蝶編輯微信:

　　嘿寶貝，中午有空吧，一起吃個飯唄?

　　不行不行，現在就叫寶貝太惡心了。

　　要不……

　　陽九還沒想好，卻見王蝶打來了電話。

　　“是想我了嗎?”

　　陽九笑得非常猥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