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州大喜道:“好,其昌,這次你立了大功,本官一定不會虧待與你,我先抬舉做個提轄官,待到事成之後再行封賞!”
李其昌忙點頭哈腰,往地上跪了,又拜了三拜,臉上漏出難以言喻的笑容,心裡卻是苦的流淚。
時間回到了幾個時辰前,當時這李其昌被盧俊義等人“請”了過去。當李其昌見到盧俊義等人的一瞬間便明白了七八分。當下便是一頓磕頭求饒,錢財是好,可是性命更好!
盧俊義看著這李其昌的諸般表演就是不吭聲,直叫這李其昌是嚇的兩股戰戰,屁滾尿流。就在此時,李其昌又看見自家的全部老小都被帶了過來,叫他更是面如死灰。他仿佛看到了什麽叫做“死光光”,暗自猜測盧俊義等人是要將他全家老小滅門呐!
不妨盧俊義卻說是要將他的家人“保護”起來,並無什麽歹意。李其昌當然是不信,但又不得不千恩萬謝,隻得問其故。卻見盧俊義等人卻又叫人上來黃金千兩,直叫他更加糊塗了。
盧俊義這才與他細說了厲害,首先問他生還是死的問題,不用說,李其昌的日子過得正好,是不願意死的。其次是問他想不想發財的問題,李其昌頓時明白了,心裡暗自驚歎盧俊義等人的狠辣。
沒柰何,在全家老小和自己性命的威脅下,還有那一堆黃橙橙的金子的誘惑下,李其昌終於是“想通”了。於是他把所有的事情來龍去脈都說了通透。
當盧俊義聽到這李其昌請求要將知州和趙家老小以及那當案的孔目悉數乾掉時,便在心裡大致確定了這人怕是真的動心了。
這不,李其昌已經被客氣地送了出去,並且已經將盧俊義等人的具體行蹤報告給了知州。
知州前幾日從李其昌那裡聽到了盧俊義等人帶來的五百多馬軍消息的時候的確是有些慌。因為馬軍這玩意太快了。冀州合計只有一營馬軍,編制是三百,但是鬼知道這實際有多少人,有多少馬哩?
雖然眼前已經有了證據證明這盧俊義等人在登雲山那裡曾經與賊人勾結,但都是存在變數的。現在這盧俊義已經是大名府的都監,按說這種五品武職與他這個五品知州相比那是差點遠了,但是要說真的提兵去把對方捉拿,到底還是需要仔細安排一番的。否則,到時候人沒拿著,怎麽圓場就是個大問題。
總不能說是一個逃將指認出來的吧,說出去也沒人信啊!更何況那大名府的梁中書可是出名的“愛賢”,不久前那裡似乎在鬧賊寇,現在要辦他手下的大將,豈不是自找麻煩?
正因為如此,知州這次是調集了“重兵”,他心道只要將當事人全部都捉住了,到時候大刑伺候,還怕誰不招?且不管是不是到時候還不是筆頭一劃拉的事情?
想到了這處,冀州知州看著下站的團練使李飛虎是格外的順眼。從前他總覺得這些粗鄙的武夫不懂琴棋書畫、不懂世間風情,幾乎是一無是處。今日卻是忽然變得有些親切,因為即將開始的捉拿行動還需要這位鼎力相助哩!
“李團練,你速速帶其昌下去準備點校軍馬,準備天黑時出發,到時候打的那夥賊子措手不及!”
李飛虎忙躬身唱喏,又十分客氣招呼李其昌出門,畢竟他剛才聽到知州呼喊對方的時候分明是喊名不喊姓,這是一種多麽的信任啊!要說是知州的心腹也不過分,眼下他自己雖然比李其昌的官位高一些,但是這上官的體己人端是得罪不得。
豈料李其昌卻是尷尬一笑,隨即是吧臉轉到了知州的耳邊輕聲道:“恩相,下官有下情稟報!”
知州正在高興頭上,這個時候聽到李其昌來耳邊這麽一說,當即是揮手叫李飛虎走了出去,準備仔細聽聽他麾下的這員副將有什麽要說的。
“恩相,此番捉得了那甚盧俊義乃是天大的功勞,若是叫這團練使去了,豈非將這份功勞拱手讓了?”
知州一驚,道:“此話怎講?”
李其昌頗是神秘地道:“通判那裡......”
“哦......”知州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這才想起來李飛虎似乎與本州的通判有親戚關系,當日他來這冀州上任時正是通判力薦李飛虎的。
思慮了片刻,知州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道:“看來本官得親自去一遭了!”
李其昌忙躬身拍馬屁道:“恩相高見!”
是夜,冀州知州帶領李飛虎、李其昌,又帶馬軍一營三百人,步軍兩營一千人,迤邐往此前既定的地方趕去。
“其昌呐,等會你先去那村子邊查探一番,看看那群人還在不在,莫叫咱們撲空了,暴露了身份。”
李其昌趕緊點頭,他早就不想在這知州身邊待了。因為他之前與盧俊義的對話時是看到了無比的自信,好像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一樣。
半個時辰之後, 知州得到了肯定的消息,當即是命令李飛虎帶領一千步軍殺向十裡外的村子。他自己則是領著三百馬軍悠哉悠哉地跟在後面,已經開始幻想捉住盧俊義等人的畫面。
李飛虎其人如名,當地更是一霸,武藝高強,力大無窮,手持一柄開山斧,冀州軍中能與他手裡走二十合的人基本沒有,他個人也常有生不逢時的感慨,隻恨不能生在亂世,好博一個大大的公明,落得個封妻蔭子。
此時他是興衝衝地得了軍令,一溜煙地衝在一千人馬的最前面,恨不得插翅膀飛到村子裡。
“胡永德!”隨著這一聲中氣十足的呼喊,冀州知州是沒來由地心尖兒一顫。
“誰?誰敢胡亂叫本官的名諱,不想活了麽?”知州顯然是很生氣。
然而,回答他得卻是一夥來歷不明的騎兵,當先一條身材魁偉的鐵甲將軍,手裡拿著一把奇怪的兵器,左右亂揮,打得他身邊的馬軍士兵是紛紛落馬。
“來人,護衛本官,快.....”知州一面催馬逃跑,一面招呼手下人上前救他。
“恩相......別動!”
胡知州忽然覺得脖子一涼,瞬間是定在了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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