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盧俊義發兵洺州,迅速佔領了各縣,袁遺暫代洺州太守,魯智深為洺州守備將軍,在全州范圍內清剿賊盜,招募精壯、開荒種糧。當然,這洺州對外面稱,還是在田虎勢力的手裡。
盧俊義本人則是秘密地來到了洺州,仔細查看了洺州周邊防禦,定下了洺州所要堅持的各項政策,又對魯智深仔細囑托了一番,這才罷了。
“報.....東京來的密信!”剛剛回到麒麟莊的盧俊義便聽到自己的房子外面有人來喊到。
等他接到了信打開一看,上面赫然地寫到趙佶已經下旨派兵攻打梁山,領兵大將正是原先軌跡中的三人,分別是呼延灼、彭紀、韓韜。
盧俊義連忙呼喚門外的陳七,叫他把許貫忠和呂將請來。此番官軍攻打梁山,呼延灼三千連環馬軍,可是足足帶了五千多匹馬,著實是一塊肥肉。
等到呂將和許貫忠來了之後,盧俊義是將這官軍和梁山軍的大致情況做了下敘述,雖然不盡完善,但是也分析的八九不離十。
許貫忠和呂將聽完之後都是倍感吃驚,沒想到自家的人馬什麽時候在京城內也布上了眼線,這才聖旨剛下,情報便到了這裡。
略平複了一下心情之後,許貫忠才道:“若是那官軍發兵,咱們想要那幾千匹馬的話怕是要好好計較一番,須知道那雙鞭呼延灼可是個能征善戰之輩!”
呂將卻道:“若是真要謀這夥官軍手裡的軍馬倒也不難!且叫那歐鵬、蔣敬修書一封,他兩個不是還有兩個結義兄弟在梁山?到時候做了內應,咱們只需要在官軍潰敗之時殺梁山一個措手不及便可!”
盧俊義頓時來了興趣,便笑道:“兄弟還請明說!”呂將這才慢慢將心中得計策說了出來。
卻說呼延灼攜韓韜、彭紀發兵濟州水泊,第一陣利用連環馬打敗梁山軍,殺得梁山軍馬死傷一二千人,諸多頭領悉數驚得回了水泊,一時兩廂焦灼卻又無可奈何。
消息傳到東京太尉府,高俅急令甲仗庫副使轟天雷凌振出走東京,馳援呼延灼的大軍。
凌振帶領心腹人,和數百官軍用大車駝著許多放炮需要用的各種物資,迤邐往濟州趕來。
一日傍晚,官軍們正在附近的荒地上歇息,準備埋鍋造飯,卻見一路禁軍打扮的騎兵經過,當先一人遠遠地看見這裡開始生火,便急急趕馬來道:“你等是哪裡來的人馬,要去出去公乾?”
凌振一驚,隻覺面前的這四五百騎兵氣勢十足,人人都是殺氣橫生。當先一人更是了得,九尺身長,手持一把碩大的開山大斧,身邊還有一位面容俊俏的少年後生,左右手皆是一把鐵戟。
無需多言,凌振久在軍中,他但從對面兩將的身形打扮中就得出了對方兩個人都是不好惹的角色。
其實凌振的眼光沒錯,這對面的領兵之人正是卞祥和剛剛從登州歸來的王崇文,卞祥姑且不說,這王崇文簡直就是聞戰則喜。上一次回大名府時連親姐姐也來不及看便跑去高唐州,這一次回來連師父王進也不管了,直接便要求來濟州。
“在下東京甲仗庫副使凌振,敢問兩位將軍是誰?”凌振忙躬身作揖地說到。
卞祥一笑道:“原來是轟天雷啊,失敬,失敬!”
凌振忙道:“將軍竟然識得在下?”
王崇文笑道:“大宋第一炮手,誰人不識?”
凌振道:“在下豈敢當得將軍謬讚?再次煩乞告知大名!”
王崇文一笑道:“好說,早想與你相見,在下乃是.....”
話音未落,凌振隻覺得脖子一涼,
對方的戟已經到了他頸上。凌振大駭,這才想起來這夥人身上的氣勢與平日裡他在東京城內看到了那些禁軍大不相同。但是仔細看來卻又不像是一般的綠林之人,他不禁在心裡暗道:“難道這梁山的賊寇如今竟都是這般出色?”
凌振喝道:“你等是何人,竟敢劫持朝廷軍官?”
卞祥卻不搭理他,只顧對身後的騎兵道:”將這夥人全數捉了,帶到相公面前發落!“
凌振一聽,卻道卞祥和王崇文是哪裡來的官軍,一時生了誤會罷了。為了安全起見他也不再反抗,跟著卞祥和王崇文走了。
兩更時分,呼延灼剛要合衣入睡,卻見親兵來報,說是有要事求見。呼延灼久經沙場,手底下的親兵都是經年的老兵,皆是懂規矩的人,這個時候來報,想必有甚大事,當即也不睡了,只顧宣外面的人進來呈報。
”報恩官,外面有從東京來的人說是高太尉差遣的甲仗庫副使凌振如今在鄢城被一夥來歷不明的賊人圍住了,形勢萬分危急!“
呼延灼一驚,忙問:”凌副使乃是我大宋第一炮手,武藝高強,弓馬嫻熟,誰敢小覷於他?“說完之後,又覺得茲事體大,便對那親兵道:”你速去請二位將軍來做商議。“
等到天目將彭玘、百勝將韓韜到了中帳,三人敘禮完畢,呼延灼也不拐彎地道:”東京高太尉體恤咱們三人,派來那大宋第一炮手,轟天雷凌振來此支援,不料卻在鄢城被圍,如今形勢萬分危急,我欲派兵去救,不知二位將軍有何高見?“
韓韜道:”高太尉差遣之人如今被圍,我等不可耽擱,宜快快發兵。若非如此,將來必定受其責難!“
彭玘道:”此處梁山賊人每日堅守水寨不出,我等在此也只能是遷延時日,若是那凌振不來,也只是能乾看著,不如去救。“
呼延灼歎道:”兩位將軍所言甚合我意,且叫那人進來問一問那處情況!“
不多時,只見呼延灼的親兵帶來一個渾身髒兮兮的官兵進來,滿面都是疲憊神色。
韓韜和彭玘都是長期帶兵的人,此時見到這送信的人這幅尊榮,頓時便信了七八分,只是隨意地問了問凌振被圍前後的情況,又問了問意欲對凌振不利的那夥強人到底是何打扮,多少人馬等等。
這報信的是便說便想,時不時地停頓下來,倒像是費了很大的勁才把當時的情況說清楚了一般。
“好啦,你這一路也是辛苦,且先下去領賞去吧!”呼延灼見這人估計也說的差不多了,便揮手叫親兵把來人帶了下去。等到確定這人已經遠離了中軍大帳,他才又道:”二位將軍以為如何?“
“呼延將軍的意思是?”韓韜動問道。
“呵呵!“呼延灼兀自一笑,道:”剛才兩位都看了多時,想必也是心中有數,且都來說說!“
彭玘思慮一時才道:”下官覺得此事怕是真的,事不宜遲啊!“
呼延灼鄭重地點頭道:”既然兩位將軍都是這般意思,便請兩人連夜發兵去救。記住,一定要速戰速決,我等須看住這夥水泊賊寇才是真!“
韓韜、彭玘慌忙起身應了,趕緊出了中軍大帳,消失在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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