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馬嘶鳴,旌旗蔽日!
唐雲怔了一下,連忙是俯身拜道:“將軍大名小人仰慕已久,不思今日得見,真乃三生有幸?”
盧俊義略有些詫異,道:“怎麽?你現在怎就是確定咱們沒有說假話?”
唐生手一指蘇定道:“這位想必就是蘇將軍,他的大名我洺州百姓早有耳聞,只聽說其手中一杆鐵鏜勇不可當,適才小人一時未曾想起,故而冒犯,現在又看見即位身後的威武之師,這才確定幾位說得不是虛言。”
“哈哈!”盧俊義爽聲大笑,剛才這唐生的武藝他也看到了,要說二流都有些勉強,但是強在這人年輕,並且此人心細,善於觀察,善於推理,著實也是個堪用之才。
“你家哥哥就在興農會,想必定是知道咱們的政策,你若是願意跟著盧某去戰場上拚的一身功業,家中的田地可交給興農會去打理,他們都是咱們窮苦人出身,想必不會有什麽差池,如何?”
唐生看見了不遠處行進的隊伍,當先乃是一員明黃鎧甲的少年將軍,麾下兩千多黑甲精騎,黑鐵盔上彩羽在和風中左右搖擺,整齊劃一的隊伍殺氣難以言喻。
後面乃是數以萬計的披甲騎兵,在後面是難以估數的步兵,長槍短刀團牌明甲,都在暖日下散發出閃閃的光芒,那老長的大步兵矛更是有刺破蒼穹之意......
“我.....小人願意追隨將軍建立萬世之功!”
蘇定笑道:“沒想到你這小子武藝不差,這嘴上的功夫也是了得啊!”隨即是從身上逃出幾塊金子,估摸三四十兩,往唐生懷裡一丟。
“這是作甚?小人願意追隨將軍是因為將來恐有機會替我父報仇,如何能收得了恁地多錢?”說著這唐生便要將金子退回來。
盧俊義用手一搭,唐生頓時是動彈不得,暗暗驚歎盧俊義的力量的同時又是囁嚅道:“恩官,這是......”
“此乃咱們的規矩,我軍向來量才而用,以你的武藝和見識可以做得咱們營中的大隊隊將,因為這四十兩金乃是安家費,你且收了,可交給你那哥哥,已做家中尋常用度,又可全你一分孝心!”
不只是唐生,就是旁邊的那好幾個農民也都是呆了,他們想不到天下件竟有如此的好事,遠的不說,就是說唐生父親的經歷也可以拿來比較,這......分明是聖主啊!
一群人趕緊都是下跪,朝盧俊義拜了四拜,所謂衣食父母也不過如此。興農會不但幫助大家分到了足夠多的田地,又解決了種子問題,還幫忙解決農具問題,耕牛問題,若不是親身經歷,就是打死也是叫人不敢相信的。
現在好了,親眼見到了給予自己幸福生活的人,果然是不負盛名,就是這句量才而用可謂是振聾發聵。做田人不懂太多,但是這四十兩金意味著什麽,大夥兒心裡可都是明鏡似的,說得不好聽話,大夥就是再活一輩子也未必能掙到如此多錢,眾人又向盧俊義自報了姓名,千恩萬謝才作罷。
“唐生啊,這副大隊將是多大的官啊?”旁邊有人表面上是問唐生,實際上是在問盧俊義等人,因為唐生以前也是和大家一樣在家裡啃泥巴的人,這大隊是什麽編制肯定也是不知道的。
盧俊義立即是猜出了對方的用意,直接笑道:“咱們的軍隊編制和大宋官府的有所不同,這大隊是三百多人,有騎兵和步兵之分,只是不知道你馬上功夫怎樣?”
唐樹生搶道:“唐生這小子自小跟他爹學武藝,馬上馬下功夫都是不俗,尋常三五十人是近身不得,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入相公的法眼!”
這唐樹生就是被唐生稱作唐叔的人,此刻是滿臉堆笑,似乎是因為聽到了唐生一下子就能成為管著三百多人的軍官,這心裡難以掩飾地欣喜。
“唐叔休要小覷了唐生,我看就讓他到我的親衛營吧,如今人馬增加了不小,也應該進來點將官才是!”
陳七是翻了個白眼,對面這小子有些本事,但是也不至於這麽個搞法吧?自己跟著老大後面鞍前馬後才混到了個親衛營大隊將,這小子才不過幾盞茶的功夫便就與自己平起平坐了!不行,這以後還得好好敲打敲打,不然小小子還不翻天了?
唐生當然不知道陳七的想法,他聽到盧俊義說讓他做親衛,當即是又跪地拜了四拜。親衛是啥,不就是親兵麽?他父親從前雖然是做親兵出了事,但是這做親兵的好處卻是實實在在的,更何況眼前這位卻是個好官好將!
“唐叔,我這就走了,這田的問題你跟我哥說一聲!”
“好勒,你去吧,這裡的事都交給我了!”
於是,唐生將手拍拍,在眾人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中跟隨大軍往洺州城去了。
見到了袁遺、歐鵬、馬麟等人,聽取對方的匯報之後,盧俊義才知道這大宋邊軍戰力確實不比那些內地的廂軍,也不比那些東京的擺設——禁軍!
鄜延軍總管劉延慶、其子劉光世、大將王德一路南下,直取田虎老巢威勝州,在南關與田虎麾下馬靈打了一仗。戰況甚為慘烈,官軍與田虎軍的戰損比達到了1:5,田虎大軍顯然有些準備不足,是被王德與劉光世采用騎兵中央突破戰術擊潰的!
第二日, 盧俊義放下了情報,腦子裡飛速地運轉著,重新定義著對於大宋官軍的認知,至少是對於那逃跑父子將軍的認知是要改一改。不然可能也會重蹈田虎的覆轍,到時候會吃料敵不足的虧。
都說大宋缺馬,這鄜延軍倒是富足的很,看來這劉延慶倒是很會經營,不然不會有八千多精騎做先鋒。這南關的馬靈擺下三萬人馬的陣勢,居然是兩個時辰都沒有守住,情報上說這南關的田虎守軍疏於防范,只怕還是有些牽強。
“大哥,城裡鬧翻了,恁快去看看!”
正在思索中的盧俊義聽到了蘇定急匆匆的一句話,是有些吃驚地看著對方,心道這次自己是帶了騎兵第二、第五和新成立的孫立、史文恭第八營,步兵是杜壆第二營、新成立的解珍、解寶第八營、新成立酆泰為將的第十營,還有親衛營兩千精騎,合計馬步軍兩萬多人,還有這洺州現在駐扎的兵力近萬余人,按理說不應該有什麽紕漏才對。
蘇定見盧俊義臉色有些不對,趕緊糾正道:“小弟沒說清楚,倒不是什麽壞事情!”
郝思文和陳烈這才略有些松了口氣,他兩個的這一營馬軍和歐鵬等人乃是守衛洺州的常駐軍,若是在自家老大來得時候出了事情那才叫笑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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