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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新麒麟》第3章 篝火前論天下事
  雖然隻是哈哈一笑,但是盧俊義與他們二人所笑的個中意味頗為不同。因為在這個相對落後的封建社會裡,但凡是沾上天意,那就不簡單,自己騎馬被雷擊後,馬死了,人活著,在旁人看來就是天命如此,所以自帶某些特殊的能力也就很好理解了,當然這種不練箭卻會射的能力,也只會讓卞祥與許貫忠覺得是上天所賜罷了!

  而許貫忠和卞祥則多半是因為覺得自己與一個自帶天命之人稱兄道弟,豈不是也沾上了福氣,故而也是在驚奇之後發自內心的大笑。

  笑了一陣,盧俊義覺得少了點什麽,前世看書時經常看到這個世界的漢子們都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可是自己這幾天來一直都是粟米拌醬菜,真是嘴裡淡出個鳥來了!看來這許貫忠平時的日子過得也是不怎地,因此說道:“今日如此高興,何不就此帶上弓箭,去林中射下幾隻兔兒、雉兒回來開開葷?”

  卞祥聞言立即喜道:“俺也正有此意,這幾日端是饞壞了!”

  許貫忠聽罷,是臉上一澹Φ潰骸靶〉芤艙寫艘猓縵衷誥腿ィㄉ弦渙礁鍪背劍蘸錳旌諡俺隼矗絞焙蛭以偃ベ苄┚評矗〉芎煤鎂炊桓綹繅槐 彼嫡饣笆蹦宰右恢痹誑燜僮擰

  因為盧俊義從前給他的印象是除了武藝出眾以外,可謂處處都是毛病,逢人待事總有一股高高在上的模樣,雖有些慷慨之名,卻更像是沽名釣譽,猶如打發乞丐一般。更聽燕青說其在盧府內向來不聽他人諫言,又喜好信任巧媚之人,比如那管家李固。但是從最近幾日相處來看,好像這位盧員外完全變了一個人,也真是奇了。

  而對於那卞祥,許貫忠到是由衷的喜歡,一是因為其人俠義心腸,比如救這盧俊義。二是為人雖莽,卻不是智慧,除了今日射箭,其余武藝更是一學就會,真乃奇才也。

  因此許貫忠也是希望能與盧俊義和卞祥做個生死兄弟,一起快活到老!可是他的家中條件太差了,連日來卻是連葷腥也沒有叫兩位沾到,實在汗顏,今日盧俊義提議,正好應承!

  .......

  不消一個時辰,三人歸來,打了三四隻兔子,五七隻野雉,都是歡歡喜喜。

  當下許貫忠拿了幾隻野雉去附近村裡沽酒,盧俊義負責清理這些野貨,卞祥自在那裡砍柴!

  酉時剛到,許貫忠回來了,提了一桶村繆,盧俊義的燒烤也已齊備,三人一起門前打起一堆篝火,自來舉杯把盞!

  吃了幾巡,盧俊義知道自己的時間緊迫,如不借此機會好好說道一番,隻怕白白在此蹉跎歲月,一切夢想豈不是都成了泡影?

  略思考了一陣,他才與許貫忠吃了一杯後道:“我聞兄弟曾中了甚武狀元,卻不知如今為何在此地賦閑?”

  許貫忠這酒剛剛下到一半,卻未曾想盧俊義會有此一問,略略有些意外,直叫他打了個酒嗝。便慢慢放下酒盞,長籲了一口氣,凝望著遠方,忽然一笑道:“在此安生也沒什麽不好,雖是清苦了些,倒也落得清淨不是,何必去那些官兒、將兒中間慪氣?”

  看來這也是有性格的人,不過這也無妨,但凡有本事的人,誰還沒有點個性?只見盧俊義也將酒盞放下,神情專注地道:“兄弟此話差矣!”

  此話一出,許貫忠倒是怔了一下,雖然幾日來,幾人之間了解不深,但是自問與盧俊義相比,他對自己的才學、見識倒是十分自信,卻不想對方竟然信誓旦旦地說他錯了!

  難不成真有高見?許貫忠少年時就行走天下,

見得的人何其多也,真正有見識的有幾人他還不都裝在心裡?他雖敬佩盧俊義的武藝,卻不曾覺得這位玉麒麟還能說出甚麽經緯之論。  不過他面上到也沒有表現甚麽,只顧問道:“俊義兄長有甚高見,小弟洗耳恭聽!”

  盧俊義這才清了清嗓子,看了看一旁的卞祥,又把目光轉了回來,才道:“如今天下大亂將起,你我三人都是一身本事,何不趁此機會做得一番事業?”

  嗯,這句話倒也有些聽頭,隻不過略說的懸了些!許貫忠心道,便回盧俊義道:“如今官家卻有不當之舉,任用了不少奸佞之徒,但也我大宋從不乏飽學之士、忠義之人,更兼邊疆大將數員,皆文韜武略。哥哥適才說天下將大亂,是否言過了?”

  盧俊義爽朗一笑道:“兄弟所言看似有理,實則不然!”

  見盧俊義言語中十分篤定,面上盡是從容,更兼那雙明亮的眼睛裡格外深邃,許貫忠暗自懷疑自己怕是有點托大,所謂人外有人,何況這位仁兄還是天幸之人!如此,他便即可收起了笑容,正襟危坐後才開口:“哥哥何不直言,小弟正好求教!”

  見許貫忠開始認真起來,盧俊義也一臉正色的道:“聽聞官家做端王時,前朝有位宰相曾言其人輕佻,不可為君。從今日看來,那位相公所言不差。且看官家所做之事,所用之人,大多出於私也!官家若是如此,滿朝文武便是有再多有識之人,又當如何?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大宋官員何止萬人,加上小吏不計其數,人人只顧求財沽名,所謂官位,隻不過是富貴之門爾!”

  見許貫忠聞言不語,卞祥一臉迷惑狀,盧俊義便問卞祥道:“兄弟可知山東境內有一人喚做宋江?”

  卞祥道:“此人大名確曾聽過,隻恨無緣相見!”

  盧俊義對卞祥一笑道:“我也曾聽過,此人江湖人稱及時雨,動輒金銀相送,專好結交江湖人士!”

  卞祥一喜道:“果真有如此好漢?”

  盧俊義眉頭一皺問:“兄弟切莫欣喜,你可知此人在鄆城縣內曾擔任何職?不過一押司,量他一年俸祿幾何?如何有恁地多的金銀可以奉送江湖之人?”

  許貫忠道:“哥哥是說此人的錢財來路不善?”

  盧俊義點了點頭道:“錢財誰不喜愛,但君子愛財應取之有道,現下大宋文官皆是流官,平日裡吃拿卡要所依仗著不過這些筆刀小吏,故而那廝不怕現官,卻怕江湖狠人尋仇,所以盡取縣內各行各業孝敬之財,卻去結交那些江湖之人,倒叫他落得個及時雨的名聲,你且問問鄆城縣內之民,到底有幾人曾落得他的照覷?”

  卞祥一拍腿道:“原來如此,俺從前隻聽說這個江湖名頭怪響,不妨今日哥哥一言,倒叫俺知道了江湖黑白絕非傳言那般簡單!”

  見有了效果,盧俊義繼續:“天下間如這廝其人的多也,隻不過那些人做得不如他漂亮罷了。文官愛財、武將怕死,乃是當今大宋的第一特色。更兼濫官充與朝野,二位恐怕不知,如今大宋百萬禁軍,實際勘用這十之二三,除了邊疆十幾萬人馬,境內城池中的軍員數目全是假的,上面來人點校,只需花些小錢請些老弱來湊數,等到事了,悉數請去,上下齊手,落得糧餉,官皆有份。因此國家空費巨額軍資,待臨陣時,都是些不知軍令,不會廝殺之人,敵軍一到,都自顧恨跑的慢了,哪裡還會守禦城池!”

  許貫忠忽然站了起來,來回走動,怔怔地看著盧俊義問道:“果真如哥哥所言,卻當如何?”

  盧俊義站起道:“如今河北、山東諸地強人輩出,便連卞祥兄弟幾日前都曾說要去投靠河東田虎,兄弟可知那田虎現下麾下多少人馬?”

  卞祥一聽,忙睜大眼睛問:“多少?”

  盧俊義轉臉道:“少則二三萬,多則七八萬,聽聞已經侵佔多處州縣!”

  許貫忠狐疑道:“哥哥莫不是也想去投那田虎不成?”

  盧俊義一擺手:“不然,田虎之所以能成事,卻是因為當地水旱頻仍,民窮財盡,人心思亂。故而其能一呼百應,更兼官府無兵可用,所以聚眾甚多,然聽聞其不思為民謀利,卻在沁源建造樓宇,劫掠嬌娘!此乃取禍之道也,我觀此人不久必敗!”

  卞祥道:“果真如俊義哥哥所言,那俺還去不得了!”

  盧俊義點了點頭。

  許貫忠問:“哥哥如何得知?”

  盧俊義笑而不語,許久才道:“子不語怪力亂神,天機不可泄露!”

  許貫忠與卞祥兩人都是一驚,頗有七八分相信的模樣!

  等到三人重新坐下,許貫忠才笑道:“似哥哥所言,豈不是大宋無甚大禍?”

  盧俊義搖了搖頭道:“田虎隻不過疥癬之疾,但是若是大宋境內皆是如此,隻怕到時候各地也是百姓受難,國體受損。而在遼國東北的白山黑水間又崛起一支強悍的金人,那些人都是吃生肉,喝生血的人,對於其他族類, 隻當牛羊般隨意宰殺,聽聞現在契丹人已經被其敗了數次!”

  比契丹武士還要厲害?許貫忠簡直不敢相信!當年宋遼之爭,雖未曾大打,但是若論戰力,有見識之輩,心裡怎會無數?若真如這位盧兄所說,那大宋可就危險了!

  盧俊義卻目光望向遠處猶在自言自語道:“聽聞官家還在托人與那金人結盟,同取遼土,豈不是與虎謀皮?可笑之極啊!”

  沉默......

  好一會兒之後,許貫忠才說:“哥哥見識非凡,小弟不如也,隻是您如此分說,莫不是有甚錦囊妙計?”

  盧俊義斟滿一盞後滿口飲下才道:“天下非一人之天下,趙官家自家皇位來路不正,所以格外重文輕武,此乃取亂之道,而那些大頭巾,只顧同僚之誼、師生之恩,似咱們兄弟這般人哪裡看得上,所以大宋之禍,非我等可破也!”

  卞祥也喝了一口酒後火道:“如俊義哥哥所言,那豈不是什麽也不用做了?自顧等死好了!”

  盧俊義笑道:“當然不是,隻不過說出來怕二位一時難以接受,所以不敢相告!”

  卞祥道:“甚的鳥要緊,哥哥隻管說,俺聽你的!”

  盧俊義一喜,他要的就是這句話,隻不過這許貫忠恐怕還需要好好地灌點迷魂湯,畢竟這位狀元之所以在此隱居與其處世哲學有關,既不同流合汙、又不想去逆天改命,倒有些像是道家的思維,不過嘛,人總是有缺點的。盧俊義不信憑他千年的學識還說服不了這位大才,因為有才華的人總有一個不甘平凡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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