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喧鬧了一陣,心情都是大好,盧俊義是左右來看,忽問:“貫忠兄弟哪裡去了?”依得他的心思,這位兄弟若是得知自家今日回大名府,少不得以應該是和這酆泰、袁景達一樣早早就來迎接才是,卻從頭至尾不見蹤影。
聽到盧俊義的問話,酆泰忙道:“許家哥哥是去那磁州了,聽聞是老母來信,說是他那遠房的阿姐家裡出了點事情,需要他去那裡一趟。”
盧俊義這才想起來,那日也是在這處聽到許貫忠是說他的老母親當時是在磁州一處親戚家安住,臨去登州時這許貫忠好像還托了盧富攜書信往那處捎去了一些銀子。此時說來,也有近兩個月了,這位大孝子也是該去那處看看老人家了。
略一沉吟,盧俊義抬頭道:“你兩個去一個,將那盧富招來,我有話與他說。”
袁景達聞言是立即拽開步子便去,盧俊義便繼續在這裡四下裡轉轉,看看自己的這份“產業”出神。
過不多時,燕青來見,拜道:“主人還是抽空去城內府第一趟,早些時候這官府行文到了那處,說是太守那裡有要事請見,說起來也是七八日之前的事了。”
盧俊義略有些驚疑,自己與這王太守不曾相識,更不曾有過交往,怎生得這人會突然找到了自家,並且還說有什麽要事請見,端是有些不太明白。
“可曾言及有甚事?”
燕青回道:‘這倒不曾說,不過那來請的人倒是客客氣氣,不似有甚歹意,小人當時還給了那送信之人幾錠大銀,又說了許多好話,隻推說是主人外出做生意去了。’
聽到了此處,盧俊義更加狐疑,只顧將自己目前的處境仔細思慮了一番,便道:‘你速帶拜帖去那府衙裡,就說我即可要去那處拜見太守相公。’
燕青忙道了喏,準備立即轉身就走,不妨盧俊義又叫住他道:“且慢,幫我準備紋銀一千兩。”
盧俊義邊說邊往莊子外面走去,早有袁遺上來道:“官人,這莊子還不曾取名哩!”
盧俊義忽地停住腳,抬頭望天笑道:“我諢號玉麒麟,莫如就叫麒麟莊吧,既貼合我的名字,又不失威風。”
袁遺笑而撫須道:“倒是個好名字!”隨即便轉身離去,大概是要去尋哪處工匠將這刻好名字的牌匾掛上去吧。
盧俊義在趕往大名府城的路上遇見了盧富,對方遠遠地便下馬來拜。盧俊義坐在馬上道:‘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多禮?快快起身!’
等到盧富起來後,盧俊義便問道:“那次許貫忠叫你往磁州去,那去路你可還清楚?”
盧富忙回道:“那日乃是小人親自去的,那路途都是熟記在了心裡,主人莫不是要去那處?”
盧俊義搖搖頭,道:“貫忠兄弟是個孝子,他老娘在那處終歸不是辦法,你且準備騾馬大車,被褥之物,盡快去那裡一趟。遇見了貫忠兄弟,就說是我的意思,叫他把老娘接來,也叫我等兄弟盡盡孝道!”
見說,盧富急忙抱拳離去,想來也是去準備馬車、人手等物去了。
盧俊義這才招呼了身邊的扈三娘、蘇定、王崇文幾個一起吵城內的盧家奔去。
略準備了一番,換了套錦服,帶上了唐巾,玉帶,吊墜,腰懸扈成所贈的寶劍,盧俊義便帶上了同樣換了身行頭的王崇文,帶上了幾個親衛一同往外走去。
走不多遠,燕青正好迎面歸來,敘話幾句,便呼喚身邊的下人都自回盧家,他自來到盧俊義的身邊一同朝府衙裡去。
到了府衙門口,通報了門子,那人怕是得了燕青的銀子,早一步便告訴了盧俊義等人道:“員外來得正好,眼下相公正在會客房內等您呢,須不好叫他多等,快快請進。”
不大時辰,盧俊義等人便到了那會客廳前,那門子與門前的下人交代了幾句,那下人急忙進去通報,很快便出來宣盧俊義進去相見。
一進門,便見到上做一位身著便服的儒雅中年男人,白面黑須,雙眼炯炯有神,面上帶著少許溫善之色,直叫盧俊義有些摸不準自己帶來的那一千兩銀子到底是不是要拿出來了。
盧俊義率先拜道:“小人盧俊義拜見太守相公。”
王太守也不起身,只是微微一笑,伸手示意盧俊義往右下來坐。
盧俊義坐下,只見這茶幾上已經是放了一杯熱茶,這才心中稍稍安定。至少在這位太守還是把自己當做是個客人來看得嘛。當即抱拳道:“前者恩相著人去家中請小人來見,只因小人外出跑商不曾想會,今日歸家聞聽此訊,特來拜見,還望恩相休怪!”
說完,又將說中那緊致的盒子雙手奉上。
王太守撫須一笑道:“你倒是個曉事的人,只不過那時尋你之事,今日怕是我這裡難以定奪,明日你須與我一同去那留守相公府衙一趟。”
盧俊義微微有些吃驚,自己這裡什麽事居然連這太守都搞不定,還要去那留守府裡才能定下?
仔細一想,按說自己剛剛從那鄆城縣邊歸來,想必這宋江等人就算真是要來害自己,也不至於如此之快吧?況且之前這燕青說的明白,七八日前這太守就在尋自己相見了。
想了一陣不曾有頭緒,盧俊義面色略有些疑慮。王太守久經官場,察言觀色乃是好手,當即開口道:“你莫擔憂,乃是好事,前者樞密院來文,隻說你乃當地大戶,武藝不凡。如今這河東威勝州出了一夥強人,來勢不小,正合用人之際,所以有意請你出任軍中職務。”
盧俊義沒來由地一陣驚奇, 隻道這什麽時候居然被這大宋官家給看上了,樞密院直接來文要叫自己去軍中就職。只不過自己根本無意去為那趙官家賣命,這不是強人所難麽?
王太守接口道:“要說真去軍中就職,只怕就在這大名府城附近州縣,隻為我北京安危負責罷了,有那鄭相公的保舉,定不會叫你舍棄了那份巨富的家業。”
盧俊義聽言是一喜,心道這位王太守不但樣貌儒雅,這做事果然也是多為他人著想,還真是好官!遂立即起身道:“如此,便有勞恩相費心了。”
王太守見說用手輕輕地撫摸了那個錦盒,正色道:“不過你也休要高興太早,那大名府兵馬都監聞達似乎見你不喜,你且小心應對才是!”
盧俊義更加疑惑,原先軌跡中不曾提到過自己這副身體的原主與那個達官貴人有甚過節,自己來後便直接去了登州,更不可能與誰有甚矛盾,怎生得就有人與自己過不去?難道是因為嫉妒?
說到了此處盧俊義見這王太守便端起茶盞品茶,他便起身告退。正所謂是端茶送客,他自然省的。且盧俊義聽對方說話的態度還是不算太差,心道自己已經送出了一千兩銀子,這活也就算忙到位了,也沒有必要在這裡耗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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