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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名府以西四五十裡地的一處叢林裡正有一夥人在這裡歇腳。這些人中很多都是亂糟糟的頭髮,髒亂不堪的衣物,估摸著很長時間都怕沒洗過澡,也未換洗過衣物。從部分人的表情來看,似乎對那幾個頭髮散亂的粗壯漢子有意避之,應該是那幾個人的身上的氣味太過濃烈。
卻說這夥人在這裡吃肉喝酒,氣氛還挺熱烈,其中一個人對著一個三十來歲,七尺來長,面皮微紅的漢子道:“大公子,若是此後的年景內都照這回走馬的數量,一年怕不是要進來二三千匹好馬?”
那紅臉漢子也不顧滿手都是油膩,只顧將酒糟鼻子下面的那一溜兒粗密的胡須一抹,道:“還是少了點,咱們眼下兒郎們近萬,馬軍不過三千,即便每次只能運來這二三百匹馬到底還是少了點。”
剛才來敘話的那漢,忙笑道:“咱們在那州府裡已經是一等一的大莊子,大公子莫不是將來也學著去那東京裡坐一坐那官家的龍椅?”
紅臉漢子聞言是哈哈一笑,道:“那位置他趙佶能做得,旁人便也做得,要爺去坐也無甚不可!”
旁邊的眾人都是笑著打趣道:“大公子做了官家可別忘了小的們!”
見說,大夥又是一陣哄笑,直驚得林子的鳥兒都是亂飛。
說來也巧,這地方本是個偏僻的地方,不想今日除了這林子裡的人外,不遠處又考來一撥人。此時林子裡情況引起遠處一夥騎馬人的警覺,領頭的乃是面色青黃的漢子,手中的一杆看似分量不輕的鐵鏜。他旁邊乃是身高一丈,手持一柄碩大開山大斧的黑漢。
黑漢也看見了處林子裡上頭野鳥驚飛的畫面,憑著多年為匪的經驗,他開口道:“蘇定哥哥,你猜這林子是不是藏著人?”
旁邊另一位粗壯大漢也做在馬上,手裡兩把鐵錘,也盯住那林子道:“蘇定哥哥,莫如叫小弟袁景達前去看看?”
蘇定略作沉思,自從他和盧俊義回到這大名府外數十裡外的麒麟莊裡落腳後,只要在莊裡時便要帶著親衛,遵從早先盧俊義定下的規矩,必須到這莊子方圓幾十裡巡視一番。他覺的盧俊義說的話格外正確,小心使得萬年船,莫叫門前水溝把船翻!
蘇定在沉思之時,他身後的鬱保四和袁景達都是相顧一眼,隱隱約約覺得這林子裡有貓膩的可能性極大,此下都是有些摩拳擦掌想去一探究竟的意思。
過了一時,蘇定忽然抬臉道:“兩位兄弟看見那林子上頭的動靜是不是不小?”
袁景達道:“嗯,是不小!”
蘇定道:“如此看來,這裡若是有問題,怕也不是小問題。咱們這裡人少,景達兄弟快快回莊稟告莊主,委派韓世忠帶馬軍一營過來,我與鬱保四等兄弟先在這林子四周緊要道路埋伏著。”
袁景達聞言忙“嗯”了一聲道:“還是蘇定哥哥想的周到,俺這邊回去報訊。”說完,這個粗壯大漢是一溜煙走了。
此處是個荒地,平日裡鮮有人來,即使是有,那也是路過就走,很少有人夠膽子來到這了無人煙的地方鑽樹林。蘇定剛才也看見了那林子上方的鳥雀亂飛,也隱約聽見了裡面放浪的笑聲,他才做出了這個判斷。
蘇定自從跟了盧俊義之後,軍將世家的子弟的優勢便顯現了出來,要是方從前他肯定是一溜煙縱馬進林子了。但是現在不同了,他想到也許這林子埋伏著窺視自家麒麟莊的人,或許是哪處強人,比如那梁山來復仇!又或者是官府,便如那敵視自家大哥的聞都監。總之,這裡若是有事,便有可能就是大事,再加上今日他大哥盧俊義就在莊內,便趕緊叫袁景達回去報訊,至於派不派韓世忠,那是盧俊義的事!
當下蘇定和鬱保四各自守住一處出口,埋伏了,靜靜地等了。這一等便是半個時辰,只聽見這林子裡嘈雜聲四起,又有馬匹廝鳴的聲音。
蘇定一驚,暗道:“聽這聲音,好像這裡人馬真是不少,莫不是真是官軍?”
又過了片刻,只見這林子裡陸陸續續走出三五十個人來,又跟著走出來好幾百匹高頭大馬。
蘇定在肚子裡尋思:“這夥人那裡出現的都是上等的好馬,又走到這荒僻的地方,在這隱蔽的林子裡歇腳,怕不是從北地何處私運來的?”
想到了這處,蘇定又仔細打量著這夥人,只見這其中不少人到不像是中原男漢的樣貌,當下是篤定了心中的判斷。
林子裡人馬出來時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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