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塞爾聽到了希芙說的話，他有點激動的拉著希芙的胳膊說道:“科菲是怎麽回事?

　　有沒有一個科學一點的解釋，我現在渾身都是雞皮疙瘩……”

　　希芙看了一眼大個子科菲，她有些不確定的說道:“曾經華納海姆有一批英靈在地球傳道。

　　他們號稱‘痛苦代行者’，他們行走在罪惡和痛苦之間。

　　他們用自己的身體為那些信仰虔誠的人承受痛苦……

　　不過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他們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很多痛苦根本就不是源自肉體本身，哪怕英靈也無法承受那些心靈上的苦痛……”

　　說著希芙搖了搖頭，說道:“不可能的，他們從2000年前開始就成為了傳說，‘痛苦代行者’也不可能生存這麽多年……”

　　卡塞爾出於一個作家的本能，什麽可能不可能的不重要，他碰到個坑就想跳進去瞅瞅……

　　面對有點意外的希芙，卡塞爾拉著大個子科菲粗壯的手臂說道:“你的意思是科菲有可能是‘痛苦代行者’，也就是說他有可能是個‘天使’！”

　　希芙面對卡塞爾的追問，她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就算他是又怎麽樣?

　　‘痛苦代行者’只是一幫徹底奉獻了自己身心的可憐人！

　　當有人發現‘消除痛苦’的做法無法獲得自己想要，他們就被放棄了……

　　取而代之的是為人類尋找敵人，惡魔也就應運而生！

　　‘英靈’或者說‘天使’並沒有你想像的那麽高貴……

　　你們傳說當中的撒旦是英靈，路西法還有傳說中的魔鬼都是英靈墮落之後產生的……”

　　卡塞爾聽了震驚的看著希芙，說道:“你剛才說的這些比我的作家朋友斯蒂芬·金寫的小說還要驚悚，要知道這個消息足以摧毀很多人的信仰……”

　　希芙站在一個女神的角度沒有太明白卡塞爾說的，她皺著眉頭，說道:“這有什麽問題，信仰就是信奉神靈，華納海姆的華納神族是貨真價實的神明……

　　他們只是做法有待商榷，但是總體還是在維護人類的安全。

　　不然你以為卡瑪泰姬憑什麽放任他們?”

　　卡塞爾作為一個無神論者，他是相信希芙的話的，但是他同時也發現這些神祇有點跟現實的人類脫節了。

　　他們接觸的大多數都是地獄廚房的那幫沒有信仰的混蛋，他們根本就不了解信仰所產生的能量。

　　當人們意識到自己是被“愚弄”的那方的時候，會有什麽後果很難預料。

　　不過這些都不是卡塞爾現在考慮的，他看著大個子科菲像是在看著一間稀世珍寶一樣，他在考慮通過科菲也許能接觸到一個過去所有人都沒有觸碰到的地方。

　　“痛苦代行者”“英靈”“天使”，後兩者不奇怪，現在變異人工會門口就站著兩個“英靈”守衛。

　　但是前者就太厲害了，他代表著信仰的最初目的，“救贖”……

　　你虔誠的信奉我，按照我的教義行事，我就在你遭受痛苦的時候給你“救贖”……

　　希芙談論那些隱秘的時候，大個子科菲的表情變得異常的痛苦，面對卡塞爾探究的目光，他抱著自家的腦袋發出瀕死野獸一般的嚎叫……

　　然後卡塞爾就看到這個長相離奇的大個子揮手打彎了身邊的路燈，抱著頭衝進了附近的一條小巷。

　　希芙看著大個子科菲的背影，她有些相信這個家夥可能真的是“痛苦代行者”了。

　　他替那個牧師承擔了致死的傷害，這些還能用巧合來解釋，但是異於常人的身體和對秘聞的反應證明了他確實可能就是那些可憐的“英靈”……

　　希芙有點惋惜的搖了搖頭，說道:“他是怎麽活下來的?”

　　卡塞爾沒有貿然的追過去，這個大個子的體格太顯眼了，想要找到他應該很容易。

　　面對希芙的疑問，卡塞爾沉默了一下，說道:“也許是現在已經沒有那麽多虔誠的人需要被救贖了！

　　如果你說的華納海姆是真的，那麽他們做了錯誤的選擇。

　　通過製造危險，用‘保護’換取信仰，這本身已經出了問題！

　　如果他們的信仰本身就是有問題的，那麽怎麽會有所謂的虔誠?”

　　希芙聽了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有道理，但是你不能保證所有人都能看清事物的本質。

　　我曾經從你們的一些書本裡看到這樣一句話，‘人類需要被管理，因為沒有一個標準的行為準則，沒有明確的善惡標準，人類其實和野獸分別不大。’

　　其實你大可不必過於在意，很多東西本身是好的，只是‘人’出了問題！”

　　卡塞爾聽了有點感慨的說道:“你說的有道理，宗教的不完美只是因為‘人’的瑕疵！

　　我曾經認識一個真正的虔誠的家夥，他把信仰融入了自己的生活，但是從來不會拘泥於宗教的藩籬。

　　他能跟所有人親切的交談，包容所有的‘不一樣’……

　　如果外界的人能像他那樣看待宗教，那麽越過宗教儀式這些高牆，他們就會看到一個現代奇跡。

　　看到在這個飛速發展而失去控制的世界裡，不完美卻率直的靈魂，因渴望尋求共情之聲而產生的一種手足之情。”

　　希芙聽了有點吃驚看著卡塞爾，說道:“那是什麽樣的智者?你知道他在什麽地方嗎?也許我應該去拜訪一下……”

　　卡塞爾深深的看了一眼希芙，說道:“他叫*，他是一名共產黨員……”

　　說著卡塞爾看著希芙目瞪口呆的表情，他哈哈大笑的說道:“好吧，剛才我只是開玩笑！

　　阿爾文曾經告訴我，人類生來自由！

　　具體那是什麽我其實沒有搞得太明白。

　　不過我們從刀耕火種發展出源遠流長的文明，這一切源於我是‘清醒’的，我們天生就會思考！

　　地球文明發展了這麽多年，各個種族之間的文化差異很大，但是善惡標準卻是趨同的。

　　我們需要的不是‘被管理’，而是‘受教育’！

　　我相信這個世界有神，阿爾文向我證明‘神’並沒有什麽了不起的。

　　你和索爾向我證明，‘神’也有七情六欲！

　　我仍然樂意跟有信仰的人成為朋友，因為信仰最終會回歸到內心，那是一個人在尋找內心的平靜。

　　不管那個華納海姆最終的目的是什麽，他們已經失敗了！

　　因為大多數的人都能堅持尋找自我，而不是尋找‘神’……”

　　希芙聽完卡塞爾說的，她表情奇怪的搖了搖頭，說道:“你們有宇宙大多數的生命羨慕的東西……

　　偏執、愚妄、狂熱、極端似乎從來都不是地球文明的主旋律……

　　這樣真好！”

　　卡塞爾不知道希芙在羨慕什麽，他放松了心情看了一眼剛才大個子科菲離開的小巷，有點期待的說道:“如果科菲真的是‘痛苦代行者’，你說我要是把他加入我的下一本書會怎麽樣?

　　我已經很久沒有上過暢銷書排行榜了……”

　　…………

　　羅蕾萊狂奔了幾十公裡，終於在即將到達地獄廚房的時候搭上了一輛豪車。

　　因為貿然使用能力導致希芙定點追擊，羅蕾萊收斂了自己的魅惑能力。

　　她臉上掛著顛倒眾生的微笑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英俊男子，等待他追問自己的姓名……

　　相對於現在面對的男人，羅蕾萊覺得過去幾天的自己簡直就蠢的無可救藥。

　　妄圖利用一些雜碎成就自己的理想在任何地方都是不可能的，這可能就是自己在過去總是失敗的原因。

　　如果過去的自己能直接讓奧丁“愛”上自己多好?

　　奧丁僅僅是“舍不得傷害”，那可不會讓自己實現理想，而且他還有個善妒的可怕王后！

　　坐在豪華的轎車內，輕輕的晃動手裡的紅酒，羅蕾萊感慨這個世界人與人的差距實在巨大。

　　相比過去幾天那個摩托幫的老大，面前這個男人簡直就是王子，雖然他看起來有點虛弱，但是儀表風度真的無可挑剔！

　　微微的側著脖子讓對面的男人貪婪的目光從身體上劃過，羅蕾萊覺得自己就要成功了，哪怕不用特殊能力自己也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看著對方遞過來的一張鑲嵌著金邊的名片，羅蕾萊矜持的伸手接過名片，正要用小指觸碰一下這個顯得有點過於紳士的男人……

　　“小姐在哪裡高就?我是地獄廚房亞德夜總會的老板，你可以叫我亞德……

　　如果你沒有工作的話，我可以給你提供一個很棒的職位！

　　最近我的夜總會正在進行轉型……

　　說真的，你的風情氣質太適合我理想當中的夜總會了！”

　　亞德在羅蕾萊目瞪口呆的表情當中陶醉於自己幻想之中，“輕柔的音樂，善解人意的美女，氣質高貴的伴侶，成功人士紓解壓力的最好所在……”

　　說著亞德有點狂熱的看著臉色已經有點不對的羅蕾萊，說道:“你是我的女神，你是我的救星！

　　我要擺脫過去脫衣舞酒吧的肮髒名頭，你給了我靈感！

　　我從你身上看到了多變的氣質，你會受到所有人的歡迎！

　　只要你願意來我這裡工作，我願意給你一份大合同！

　　我是亞德，我說話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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