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男人還是女人?

　　 這是個問題嗎?

　　 這還真是個問題！

　　 至少此時佐助並沒有如同他想象中那樣，一口吐出男性這個答案。

　　 從成本上來說，他的磁場轉動本身記憶的就是女性姿態，所以如果選擇變成女性，他學習的進度肯定會更快一些。

　　 而從理智方面考慮，他又很難接受自己會有徹底改變性別這種想法。

　　 一直以來，他被娘化時都會用“這是被逼無奈”、“這是意外”之類的想法說服自己，但是到了如今，真正需要選擇的時候，他卻沒有了任何的借口。

　　 “也許維持這這副樣子也挺好的?”佐助心裡忽然冒出一個連自己都嚇了一大跳的想法，確實，如果從本質上來考慮，穩定在現在這種形態下，他甚至不需要專門去學習人體結構知識，只要遵循本能就能完全複原。

　　 而且有孔有棒，想怎麽玩都可以，至少他感覺柔道比爐管(通假字)要舒服十倍以上！

　　 但這只是理性的答案，但感性上，他卻絕對無法接受扶她的身體結構。

　　 然而，人類的本質，就是免不了說一聲真香。

　　 就這麽紅果果的躺在手術床上考慮了超過半個小時後，佐助忽然道:“如果不做改變的話，會發生什麽?”

　　 “不做改變?”馮雪被佐助這句話給驚住了！

　　 即使是他，也想不到佐助居然會產生這種想法?怎麽辦，忽然有點興奮誒！

　　 用力搖搖頭將那種莫名而來的愉悅甩出腦海，馮雪翹起了嘴角:

　　 “實際上現實中人類也存在真性兩性畸形這樣的病症，一般來說，醫生會考慮到患者的心理問題，推薦根據外部特征進行相應的整形和手術，但像你發育的這麽完備的，而且連基因都是兩性嵌合型的，卻還是真的是少見的很，而且絕大部分都在嬰幼兒時期，就在家長的意願下完成了手術，像你這樣有獨立意志，的例子實在是沒有先例。”

　　 說到這裡，馮雪的臉上露出了些許遺憾的神色:

　　 “在沒有例子可以遵循的情況下，作為一個科研人員，我的好奇心很希望你就這麽保持下來，看看最後會發展成什麽樣子，但是作為醫生的話，我還是推薦你進行基因層面的矯正手術，畢竟，這種嵌合型基因本身具有很大的不穩定性，隨時都可能引發更多的基因疾病，更別說同時擁有兩套聖旨系統(通假字)對你身體可能造成的潛在負擔，以及雙向的激素對外表構成的影響了。”

　　 “影響?”佐助皺起了眉頭，似乎是想到了什麽東西，立刻追問道。

　　 “是的，激素本身會影響人的心情、性格、脾氣以及交配時所得到的心理快感，但這方面，雄激素和雌激素本身是相對的，更重要的是，它們還會影響你的身體發育，現在你年齡還小，雌激素所佔的比例佔據上風，這使得你的柰子膨脹，皮膚光滑，身材比例協調，同時也可能是導致引頸比例短小之類的男性特征發育不良，而一旦高玩進入發育期，大量的雄激素就會讓你的體型發生巨大的變化，胡須，喉結，柰子扁平，引頸發育，兩者本身是衝突的，所以你不要覺得真的能像某些成年人讀物中的怪胎一樣，既有大棒，又有饅頭。”

　　 “你在說什麽啊?”佐助的臉色微微有些發黑，不過不得不說，馮雪的回答確實讓他心中某種相當邪惡的念頭破碎了。

　　 新一輪的沉默與遲疑到來，佐助猶豫了很久也終究沒有給出個選擇，終於，他咬了咬牙，姑且道:“我現在還沒發決定，能先跟你進行人體結構方面的學習嗎?”

　　 “本來也沒打算讓你現在就做決定，畢竟你要做的可不只是整形手術，還要從DNA層面進行校正，其本質根本就是一次人體煉成，我現在手頭可沒有賢者之石之類的東西，到時候代價你得自己付。”馮雪翻了個白眼，直接轉身朝著實驗室外走去，“穿好衣服，然後到地下實驗室來，你知道位置，另外，治療你的代價是讓我隨意研究你的身體，等價交換的原則你應該明白。”

　　 “好的，我知道了。”佐助咬了咬牙，最後還是無奈的點了點頭，雖然他自覺自己已經可以捏死這個npc了，不過考慮到人家技術好還會復活，最終還是忍了。

　　 ……

　　 十分鍾後，重新穿回了一身黑衣，看上去像是個巨喵蘿莉的佐助走進了久違的實驗室，此時此刻，當年那條龍早已消失無蹤，用來關各種實驗動物的籠子也都落了一層灰，馮雪看到佐助到來，立刻丟給他一本書道:

　　 “你做到煉成陣中央來看書，把上面的東西先背下來，什麽時候背完，我就開始教你人體結構。”

　　 “額……”佐助一時沒反應過來，愣了一下，才指著地上那個煉成陣問道:“這是能夠增加學習效率的煉成陣嗎?”

　　 “想什麽呢！這是你背書的時候， 我拿來研究你身體用的！節省時間不懂嗎?或者說你白天去書房看書，晚上我去你房間檢查?”馮雪由丟出一個白眼來，用黑眼仁丟白眼就是和白眼丟白眼不一樣。

　　 “好吧，我明白了。”佐助臉色一囧，很無奈的坐在了椅子上，翻開了那本所謂的教材。

　　 這並不是什麽醫學紋章，而是私人裝訂起來的筆記，對此佐助並不感到奇怪，對於肖塔克這種生體煉成方面的大牛，要是沒有自己弄出來的筆記，那才是怪事。

　　 一幅幅簡筆素描配合著解說，對於一般人來說是相當催眠的東西，饒是佐助面臨著自己身體的危機，啃下來也是相當的困難，但是他卻一點睡意都沒有。

　　 而其中的原因，僅僅是因為那坐下的煉成陣，正不斷地將各種各樣的奇怪感覺傳遞到他的身體裡。

　　 那種詭異的，就好像是有鬼魂慢慢的舔舐著他的內髒一般的觸感，雖然不至於打斷經歷了次男道的他的集中力，但也阻止了他那顆想要隨時入睡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