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怎麽樣！?”

　　“師傅我叫你當初學理論沒錯吧！你小子也真是長臉！竟然還給我得回來一個空軍的理論訓練標兵！”

　　張一航誇起向羽來，那也是毫無保留。

　　一雙本來就不太大的眼睛，都笑成了彎月形了。

　　“看來，該到時候叫你見見其他師傅了！”

　　“其他師傅?”

　　“不會是江南七怪吧?！”

　　向羽在心中畫著問號。

　　在金庸小說《神雕英雄傳》當中，郭靖的師傅一開始就是“江南七怪”。

　　而自己現在已經有四個師傅了，與“江南七怪”相比，只差了三個師傅。

　　央謀央總師算是自己的大師傅，專門講空戰戰略、講中國先進戰機、講大國空軍的發展前景;

　　跳傘師傅石震是自己的二師傅，專門教授自己跳傘技能;

　　特戰師傅是雷鳴突擊隊隊長，委內瑞拉獵人特種兵學校畢業的羅強，專門教會了自己空軍空降兵的特戰技能;

　　飛行師傅就是現在眼前這位張一航，把自己給送上了實機，還完成了首飛。

　　難道還會有其他師傅嗎?

　　“當然會有其他師傅，當了殲擊機飛行員，就是終身都在學習戰鬥。哪怕是你的敵人，只要他有一點可取，都有你學習的地方。”

　　“但是今天我們要見的這個人，卻不是敵人，而是我們的機械師——中國皮。”

　　“中國皮?”

　　向羽被這個奇怪的名字給造一愣。

　　“怎麽會有人叫這麽奇怪的名字?”

　　“中國皮是一個綽號。因為有一次外國專家都弄不明白戰機的電傳系統故障到底出在何處，我們這位老皮過去一看，馬上就找到了病根，說是一個電極部件出了毛病，結果，問題就解決了，後來外國專家鼓搗一番之後再一看，戰機故障還真是他所說的那個毛病，從此，外國專家就名其名曰:中國皮。”

　　“你說此人是不是特別厲害?”

　　“走！咱們去看看去！”

　　張一航說完大步流星地在前面帶路，帶著向羽就走向了一架正在檢修當中的戰機。

　　一個精壯的黑臉漢子正在戰機下面作業，一見張一航來了，也不拘禮，咧嘴一樂喊了聲:“老張！”

　　要知道張一航的脾氣雖然怪異點，但是軍銜地位卻是相當之高，屬於正團職的軍官，而這老皮的軍銜卻並不是軍官，而是一個軍士長。

　　他以一個士兵的身份，居然能夠這麽隨意的跟張一航說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是兵中之王！

　　他有能夠無需繁文縟節說話的資本！

　　“老皮，這小子就是我徒弟向羽。”

　　“送你這裡來調教調教！”

　　“你不用看我面子啊，該說說，該訓訓！”

　　張一航爽朗一笑，就把向羽給扔到了戰機改裝的現場。

　　“向羽，我知道你，我叫皮相交。”

　　老皮抬起頭，目光銳利地掃了向羽一眼，然後繼續乾手中的活，對於戰機進行檢修。

　　“你知道我?”向羽主動搭訕。

　　“你不就是把初教6當成殲6開，有時候搞不清楚戰機升限的那小子嗎?”

　　“就你對於戰機的這點粗淺了解，還妄想鷹霸九霄嗎?”

　　老皮一邊說一邊低頭樂了，似乎在嘲笑向羽。

　　“這個！”

　　“就你皮啊！”

　　“不愧是老兵油子啊！絕對的兵王，

不！兵刺，見面就直接懟我的短處。”　　向羽心裡還稍有不服，但想到這是“佛爺”張一航推薦的“二師傅”，心中的張狂氣焰也壓了下來，且聽這“中國皮”怎麽說。

　　“你的首飛我關注了，我覺得你首飛最大的成功，並不是你本人飛行生涯的開啟，也不是穿越雷區的壯舉，而是你能活著回來。”

　　“中國皮”說話相當乾脆，直接了當。

　　“嗯——”

　　向羽撓了撓頭。

　　在以往的有關飛行的歲月當中，從來都是他懟人，很少被人懟，但現在皮相交的一句話，竟然懟的他啞口無言，只能附和了一聲。

　　“在你當時所處的極端氣象條件之下，這架初教6還能載著你安然飛回，只能說明這款教練機的性能和質量，還是相當的可靠。”

　　老皮這話也挺挫傷向羽自尊心，本來向羽這剛剛首飛歸來，志得意滿到搖頭尾巴晃的地步，以為自己飛行技術也不錯了呢！

　　沒想到這“二師傅”老皮字字戳心，專門往向羽不愛聽的嗑上嘮。

　　“這麽說，在皮師傅的眼中，是把我這次首飛的成功，歸功於初教6的技術成熟、性能可靠了?”

　　向羽有點不服氣，就反懟了一句。

　　“對，你說對了。”

　　“你知道中國賣到美國的一款飛機是哪一款嗎?”

　　皮相交見向羽有些情緒，卻並不因此動氣，而是抬起頭笑咪咪地看著他問道。

　　“哪一款！?”

　　向羽以前還真不知道這個冷知識。

　　“就是這款初教6， 雙座單發教練機，這款教練機沒有複雜的航電，也沒有複雜的技術，但是卻獲得過我國國家質量金獎，這款初教六被設計出了60多年之後，還能在藍天上翱翔，成為很多戰機駕駛員的首飛搖籃，也足見它本身的實力。而它也是我國出口到美國的國產飛機，在美國，它的民用款代號叫做海燕。海燕飛機在美國很受飛行迷和軍迷的青睞。”

　　“在你首飛的那個雷暴天氣，你所駕馭的初教6教練機沒有出現空中發動機停車的事故，就不能簡單歸功於你的駕駛，只能說初教6的質量是真過硬。你一個初上藍天的菜鳥能夠創造什麽飛行奇跡呢?應該說你的首飛成功是國產訓練機過硬質量創造的奇跡。”

　　“呃——”

　　向羽隻覺得都快被老皮給“懟”得哏屁朝梁了！

　　就算他向羽再囂張酷帥狂，但在“中國皮”這種超級熟悉戰機的機修兵王面前，也會相形見絀。

　　“我現在就問你一個問題，你真正的了解你所操縱的戰機嗎?”

　　“我就揭開這畫皮給看看！”

　　老皮說完，帶著向羽來到一架教學機前，幾下就把機頭上的蒙皮給掰了下來，露出了閃爍著冰冷金屬光澤的發動機。

　　霎時間，向羽的目光也被那發動機所吸引，以前，他從未從這個角度看過戰機。或者說都是拘泥於理論操作和電子模擬了，從未在實踐當中如此近距離地觀察戰機發動機。

　　“學醫的醫科生必上之課就是解剖人體課。”

　　“而一個優秀的飛行員，就要像是解剖人體一樣解剖戰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