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抓下去了?”

“好事啊！”

“怎麽會是壞事呢?”向羽對於黑石的憂慮很不理解。

“嗯，左手抓因為作戰不力，被三蹦子方給解除職務了。”

“他在的時候，我們當然是很仇恨他，可他一旦下去了吧，我們非常懷念他，正因為此人好大喜功，好吹好擂，所以，我們鐵國空軍才有許多嘴上落敗，實際佔優的機會，雖然鐵三兩國之間過招了N個回合，但其實我們鐵國空軍的損失，都不太大。只是三哥吹的歡。”

“但這回左手抓一下去，事兒就不好辦了。”

“接替他職務的是暮落雪上校。這個人就很難對付了。”

“哦?！暮落雪?”

“對，他是三蹦子國真正的飛行精英，很早以前就被派到雄雞國，專門學習先進的飛行技術，並且在西方強國雕國接受過系統的飛行員培訓。所以，暮落雪一上來接管三蹦子國邊境空軍，我們以後的空防壓力就更大了。”

“其實，對你們構成壓力的不僅僅是三蹦子國空軍，不拉弦的聖軍，也是一個大隱患。”向羽瞅著黑石都替他愁的慌。其實，這種強敵環伺的高壓，對於任何一個國家的前沿空軍指揮官來說，也都是一種常態。

“就像是剛才這場汽車炸彈的襲擊，沒準又是聖軍的惡行。”黑石感歎。

在剛才汽車炸彈爆炸的現場，很多接送孩子家長的肢體被炸成了橫七豎八的肉塊，鐵國身材臃腫肥胖的警察用黃色膠帶把現場給圍圈起來，而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皺著眉頭走進了爆炸的核心圈兒，戴著白色的膠皮手套撿著屍塊，往黑色的裝屍袋裡填裝。

“在克什米爾，你得習慣死亡。”

“汽車炸彈、路邊炸彈的襲擊，就像是放個爆竹那麽平常。”

“也許，聖軍的後面還有黑手呢?”向羽感慨。

“他們叫什麽來著?對！叫空中小醜?！”

黑石說出了這個空中恐怖組織的名字。

“就連你也知道這個空中小醜嗎?”

“我收到了他們發的撲克牌。”

黑石說這話的時候，臉色籠罩著一層喪氣。因為“空中小醜”的撲克牌可以做兩種理解，要麽就是加入“空中小醜”的通行證，要麽就是接牌者生命只剩下三個月的“死亡通緝令”。

“哦?！”

“這麽猖狂嗎！?“

“幕後操縱者這麽嗎?是不是以為他是賭神呢?！”

“還給各國現役的飛行員發牌！?”

其實，向羽通過雷大校的情報通報，以及自己也接了一張“小王”牌，再加上與“空中小醜”操控者李日天的對話，已經大致了解到了一些“空中小醜”的情況和行事風格。

但在黑石面前，他還是把自己已知的情報給“隱藏”了。

明明是“知”，卻表現得“不知”，這不叫欺騙，這叫戰術。

“嗯！！”

“其實，說心裡話，我黑石駐守邊境多年，早就為了鐵國把生死都置之度外了！”

“我所生氣的，並不是空中小醜給我發了一張牌。”

“我生氣的是他們給發的這張牌的牌面。”黑石是個直脾氣，一生氣的時候，黑裡透紅的臉就會紅多黑少，簡直成了“變色臉”，看上去特別有趣。

“到底給你發了張啥牌啊?”

“把你給氣這樣?”

黑石這樣一怒，倒是把向羽的好奇心都給勾起來了。

“2！”

“梅花2！”

“多特麽可氣啊！你說！”

“這不僅僅是對我本人的侮辱，也是對於鐵國空軍的大不敬。“

“噗——！”

跟黑石對話的時候，向羽本來喝了一口鐵國特產的獨具印巴風味的紅茶。

聽到黑石所說的話，把喝到嘴裡的紅茶都給噴了出來。

“2！?”

“從心說，這張牌是小了點，再怎麽說，鐵國空軍也是世界排名前十的空軍之一，而黑石指揮官也是有著豐富實戰經驗的空軍指揮官，就撈了一張2，怎麽都說不過去。“

“在我們華夏，有句俗話，叫做小二管大王，所以，2並不是一個弱小的數字。”

向羽看到鐵子國的好哥們被氣成這樣，也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只能把華夏的俗語都整出來了。

“太猖狂！”

“真的是太猖狂！”

“居然有人想要給世界空戰高手重新洗牌！”

“這家夥不是一個瘋子，就是一個變態！”

黑石的臉氣的是一會兒黑，一會兒紅，在黑與紅之間來回切換，根本就停不下來。

“這就是在鐵三邊境，在克什米爾，在我們華夏，絕對沒人敢進來洗牌！更加沒有人敢在華夏發牌。”向羽在心裡如是想。但是卻並沒有說出來。

黑石指揮官已經被小2給心靈切出一道傷口了，自己就別再在他的傷口撒鹽了。

“我就不信這個邪！”

“我就不會助長這個邪惡組織空中小醜的歪風邪氣！”

“我就不加入他們！我倒是要看看他們能奈我何！?”

黑石是越說越氣。

向羽評估了一下黑石本人的安全狀況，他在戒備森嚴的黑蜘蛛基地當中，要想刺殺他或者乾掉他真的很難。

但身為一名安全專家的向羽卻明白，看起來最安全的地方往往在很多時候最危險。

越是看起來沒啥事兒的環境， 有時候就越可能平地起風波。

“黑石指揮官，你覺得上次莫榮少將在接我的時候遇刺，是一個偶然事件嗎?”

向羽雙眸閃現過一絲暗黑之色，突然發問。

“你是說?”

“你是說，黑蜘蛛有內鬼?”

黑石如同大夢初醒一樣反問。

“我可什麽也沒說哦！這是你自己的判斷。”

向羽趕快就把自己擇了出來。

他畢竟不是黑蜘蛛航空基地的參謀長，所以，也真的不想插手鐵務太多。不過，自己上次和鐵國莫榮少將一起遇刺的事情確實是太過蹊蹺，如果在鐵國沒有內鬼的話，自己從鐵國邊境到黑蜘蛛基地的行車路線，又是如何被摸清的呢?

“哎——！翔師傅！”

“你一說這事兒，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你們華夏又派來了一個隨軍記者。”

“這個記者據說還認識你，我想讓你和我一起去接一趟！”

“這是哪個傻*B啊！?”

“不好好地在華夏幸福安全地待著?跑到克什米爾來冒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