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大隊長，你這是要打世界大戰啊！?”老皮調侃道。

“差不多吧！”

“我們霸天鷹必須要對標世界空戰的最高水平，只有對標世界空戰金字塔的尖峰，我們才能夠達到藍軍最強、紅軍最像的境界。”

向羽忽然之間嚴肅起來，倒是令老皮也無話可說。

“我知道大夥是怎麽看我的，私下裡對我的評價負面居多，但是，我永遠還是那句話，我並不是盛氣凌人，我只是不敢苟同。”

“再不看重電子戰的話，我們的飛行員就會吃大虧。至於過去，別人怎麽說我，我根本就懶得解釋，我知道還有人說我欺師滅祖，其實，我和我師傅之間情同父子的深情，又是他們豈能明白的?”

“做你自己吧！”

“你向羽什麽時候瞻前顧後過！沒人理解又能如何?那句話怎麽說的了?燕雀安知鴻鵠之志?”這本來是向羽求皮相交打造一批電子戰武器，現在成了皮相交來給向羽鼓勁勵志了。

要知道這老皮在軍中也是如同BUG一樣的存在，要知道這將軍都有很多個，但是像這種已經過了服役期，但還被軍中強行留下服役的兵王，價值已經無法估量。

所以，向羽對他也是客客氣氣，知道自己的空戰追求之路離不開老皮的幫助。

其實，這也是一個金頭盔或者王牌飛行員背後的真相——那就是都有一個強大的團隊做支撐。

一般來說，在一個飛行技術精湛的飛行員的背後，至少有一個強大的機師，還有一個電子戰專家、一位網絡戰專家。當這些人擰成一股繩，才會爆發出令人恐怖的戰力。

向羽對於這個規律是看得很透徹的。

向羽是驕傲，但絕對不是孤傲。

你要是想飛的更高，走的更遠。必須要跟自己的團隊在一起，幕後，要有高人，而且幕後不但要有高人，自己還要有人格魅力，讓這些高人願意幫你。

所以，什麽叫做有效的人脈呢?

能夠襄助你事業的人就是人脈，值得你付出精力和時間去培育，去維護。

“皮師傅，我到黑龍江後，就買了點松茸，已經給你家老太太發過去了，補養補養身體。”

在“通氣”完畢軍務之後，向羽忽然冒出了這麽一句話，在向羽的成長道路當中，絕大多數都是憑自己的拚命努力，一步一步打拚過來的，很少聽到他有送禮的情節，而這頭回送禮，就是給一位機修兵王，也是自己的機械操作師傅皮相交家的老人送上了一份松茸。

“呵！你小子情報工作做的還挺到位。”

“你怎麽知道我父母家的地址的?”

“好！”

“既然你送了，我就代他們說聲謝謝。”

“別的就不多說了，有什麽問題我們再隨時連線。”

軍人，無論是表面上多麽鐵血的軍人，都有他的軟肋，這個“軟肋”往往就是他的親人。

如果是有人給自己送禮的話，皮相交當然不會要，甚至會立馬冷面拒絕。但是給自己家的老人送禮，而且是非常有益健康的松茸。老皮還真拒絕不了，就當是戰友替自己盡孝心了。

向羽收線之後，也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沒有人能夠脫離他人、脫離團體而存在。即便是英雄人物。

甚至，英雄有時候更需要團隊。

向羽承認他對老皮的這一番感情操作，是為了進一步強化“霸天鷹”中隊的武器配備，但也何嘗不是出自真誠的戰友情呢?

一到部隊就知道，被人羨慕的一代天驕戰機飛行員，實際上交往的圈子也非常狹窄。

為了保證不泄密、保障正常戰訓，社會閑雜人等是不可能接觸的。能夠接觸到的至多就是自己的戰友和上下級，所以，向羽其實是很珍惜身邊的每一個人，也珍惜與每一個人相處的緣分。

只是不敢苟同的思想，讓他總是看起來有些另類和凌厲。

“看來，我該拜會拜會王大隊長了。”

剛剛凌晨，向羽主動出擊，來敲王崗的門。

向羽敲門的時候，王崗正在做俯臥撐，這毫不奇怪，每個戰機飛行員無疑都是高度自律的人，在正式的飛行訓練之前，王崗也是給自己加練一波身體素質。

“你?”

“有何貴乾?”

王崗對有人來打攪他的晨練較為反感。現在不得不認同向羽的空戰實力，卻也談不上對他有什麽好印象。

而且對於向羽一大早就突然來訪有些意外。

“你想不想拿下金頭盔?”向羽直接了當地說明來意。

“進來說話。”

王崗當然是想拿下一屆金頭盔，身為戰機飛行員，誰不想獲得這象征空軍自由空戰水平最高榮譽的金頭盔呢?

他也曾經為之奮戰過兩三年了，其實，這兩年空軍的“金頭盔”比武，老虎團都有參加，只是飽嘗敗績。

在受挫最嚴重的時候，這甚至讓王崗一度懷疑自己的空戰實力。

“我想要調閱一下你們過去金頭盔空戰比武的視頻。”在任何時候，看空戰視頻都是向羽的一大“業余愛好”，他能夠在空戰實戰視頻裡面分析出很多的東西。

“哎——有點不堪回首啊。”

“其實，上一屆的金頭盔打的甚至可以說有點醜陋了。”

上一屆“金頭盔”大比武打完之後，王崗自然是獲得了比武的視頻資料，但因為心情不好，回到基地之後，這些視頻硬盤就都被他鎖櫃子裡了。

今天，也就是向羽重新提起這話茬，他才拿出鑰匙，打開櫃子，將那些塵封已久的移動硬盤又通過內部電腦重新播放。

“上屆金頭盔比武，與我們對陣的是來自西部戰區的哮天狼航空團，他們的戰機機型是殲11。”

在播放視頻之前，王崗簡單地交代了一下背景。

“殲11！?”

向羽的雙眼一亮，對於自己沒飛過的新機型，他有一種天生的敏感。

但與其說敏感，還不如說是一種貪婪。

他是一看到對手的新型戰機就會興奮，就會琢磨著如何去“俘獲”一架，充實到“霸天鷹”中隊的機庫裡來。

“哮天狼的隊長叫常佳。我們就敗在了他的手上。”

“其實，這一屆的金頭盔，我們輸得憋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