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呦喂！這口氣也太大了吧！?”

“分明是沒把我們這些資深飛行員放在眼裡啊！”

任龍第一個就表示不服。

“這是你自己說的，可別後悔！”王崗的眼中也射出了鋒利的光芒。

“無悔。”

向羽的口氣相當鎮定。

老虎團雖然也不是他的主場，也不了解這些飛行大隊長們的真正飛行實力，但就從他們的言行當中所表現出來的戰訓思維的僵化上，向羽就有足夠的自信戰勝他們。

“呵！這小子挺衝挺霸道啊！”

“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秦天雖然並不“護犢子”，也不偏袒自己手下的三位大隊長，但向羽竟然讓他們一起上，還是挺出秦天的意料之外的。心裡也覺得向羽這小子有點托大，太過囂張。

秦天用眼神瞅了向羽一眼，其中探詢的意思很明顯:“沒吃錯藥吧?一挑仨?”

“這可不是在北京，也不是在你北華大學的訓練基地，對手也不是你們同期的學員，而是執行戰鬥值班的飛行員。”

向羽以堅定的眼神回望秦天。

“姐夫，我明白你心裡對我的空戰實力也有點懷疑，但其實，我沒有挑戰全團，已經是給了你面子了。”很多心裡話向羽並沒有說出口，盡在眼神當中。

“這一次客場作戰，沒有任何的花活兒，就是純粹以空戰技巧取勝，才能讓這幫飛行員服我。”向羽在心裡也打定了主意。

“我們仨打一，要是讓他靠近了都是給他臉了，爭取在狗鬥之前就解決掉他！”

在極寒決戰之前，王崗也給任龍和張春布置了戰術，他為長機，任、張為僚機，就是要在超視距范圍之內乾掉向羽。

大雪初歇，天地蒼茫。

向羽駕自己的殲10B從“老虎團”所轄的另一野戰機場起飛。

這邊在主基地，由王崗、任龍、張春所駕駛的三架殲10A起飛迎戰。這是向羽下到老虎團來的首場空戰，秦天也非常關注，全團戰機飛行員除了正在執行巡邏任務的之外，全都在戰訓室的大屏幕前觀摩這場實戰對抗演習。

“低空突防！”

“這向羽飛得怎麽像是外軍一樣?”

空戰一開始，就有飛行員看出了向羽飛行不一樣的“門道兒”。

向羽的飛行高度也就在百米左右，從野戰機場起飛之後，他就開始低空飛行，穿越了一片野戰機場西面的雪谷。

原來現代戰機的機載雷達雖然能夠探測到一百多公裡以外的目標，但也不是不受任何影響，其中，受目標戰機飛行高度和地形地貌的影響就很大。

當向羽進行超低空飛行接敵的時候，由三架“敵機”發出的雷達波大部分都被蜿蜒起伏的冰峰雪谷給吸收，根本就發現不了向羽的殲10B。

這還是向羽成為飛行員之後，第一次掠過故鄉黑龍江的冰山雪谷，與京畿附近的山地不一樣，黑龍江的山地更多了幾分粗獷放逸之美，就像是國畫大師筆下大寫意的山水畫，讓人豪情奔放，壯思如飛。

“雷達未發現敵機！”

“未見敵機！”

這邊由老虎團出戰的三架戰機組成的編隊當中，長機王崗與僚機通報著情況。

“奇怪！”

“這小子難道飛到地底下不成?”任龍也覺得相當地詫異。

按照常規演習的“套路”，現在雙方戰機應該已該進入能夠相互發現的距離了，但在機載雷達上卻仍是一片空白。

“不能吧?難道是這小子太業余了，飛錯航線了！?錯過交戰空域了?”張春設想出了一種最蠢最笨的可能。

“呼——！”

向羽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山之間猛然拉起了戰機，猶如一隻飛越千年的金屬巨鷹，驟然“亂”入了原本山水寫意的天地雪景畫。

“滴滴滴——！”

在向羽從雪谷之後，一個躍升拉起的時候，他就牢牢地掌握了空戰的主動權，率先發現了對面的敵機機群。

“發射霹靂空空導彈！”

從躍升到瞄準，到發射空空導彈射擊敵機機群的長機，向羽的動作一氣呵成。那枚霹靂空空導彈帶著長長的尾焰，帶著剛勁的破空之聲，呼嘯著掠過茫茫雪原，對著王崗的戰機就飛了過去！

“好快！——”

就連觀戰的秦天也忍不住感慨。

“發現敵機！”

就在向羽戰機躍起，發射空空導彈的那一瞬間，王崗的戰機機載雷達也發現了向羽的殲10B！

“敵機在一點鍾方向快速靠近！”

“我機不要分散，編隊接敵！”

王崗一邊在無線電裡下達口令，一邊迎著霹靂導彈做出了蛇形機動，成功地規避掉這枚空空導彈，這枚霹靂導彈貼著王崗的機身飛入雲層當中爆炸。

“嗯！這幫飛行員的確是老鳥了！果然非空飛班的那些新鳥和菜鳥可比！”正所謂行家一伸手， 就知有沒有。

從王崗這個躲開霹靂導彈的規避動作來看，可以明顯看出來這不是一個第一次“吃”導彈的新人了，對付導彈還是頗有些心得。

此外，王崗身為長機，在空中所進行的戰術布置也非常地“實際”——就是三機聯合、編隊推進，這等於已是開始重視起來向羽了。

“武功再高，也怕群毆。”王崗就是要利用三機編隊的數量優勢，直接推進上去，就是“直推”也要“推”掉向羽。

“這就是訓練有素的戰機飛行編隊了，比我們霸天鷹中隊的那三隻鷹配合要默契得多。”向羽在心中為這三名飛行員點讚。

這就是他的一貫風格，在戰略上極度藐視對手，但在戰術上卻又高度重視對手。

在三架敵機編隊緊湊，配合默契的狀態下，再與他們正面交戰顯然就非常劃不來了。

“嗚——！”向羽催動殲10B的矢量發動機斜上直衝雲霄，瞬間造成成了與敵機機群的極大高度差。

“海東青機動！”

當向羽駕駛殲10B躍升到了接近到戰機的飛行高度極限之時，突然一個俯衝，如同一隻衝擊大雁雁群的雄鷹一樣，往斜下方突襲王崗他們的三機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