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歌詩書”四絕聖手之名,追究還是寇上了羅通的頭上!但他本人卻渾不在意!
空手套白狼得來的十一萬兩銀餅已經將他砸暈了!
一十萬兩銀餅是什麽概念?
6.7億人民幣!
僅隻半日,就賺了6.7億人民幣!這賺錢的速度也太過容易了一些。
程咬金忙活半天,最終卻成他人之美!好在他也不虧,還有一萬多的盈余!
程咬金人不靠譜,但原則性問題卻是一點沒有馬虎!他當場便寫了張欠條給羅通!然後,揮舞著花名冊要帳去了。
對於兄弟與支持自己的人,羅通從不吝嗇!
當場便向秦懷玉、桃谷六仙、長樂公主許了一人兩千兩銀餅的承諾,隻要錢財到位就給他們送去!這種仗義疏財的舉動,著實震驚了所有人!
在場的秦懷玉、桃谷五仙喜笑顏開,認領起來毫無壓力。
長樂公主卻覺得無功不受祿死活不依,羅通好說歹說,最後不惜以不教她書法來威脅,長樂公主這才應了下來!
羅通這才滿意一笑,長樂公主以身家財產壓在他的身上,不管是何目的都令他感動,“滴水之恩湧泉相報”在他這裡可不僅是說說而已。
至於他人,隻能眼紅妒忌了!
羅通也懶得理會他們,開始都不看好老子,現在贏了就要來分錢,這天下哪有這麽好的事情,白日做夢還差不多。
隨著眾多大臣的分道揚鑣,僅僅一個時辰,羅通之名已傳遍了太極宮!
虞世南、歐陽詢、褚遂良意圖拜師一事,猶如晴空中的一記特大霹靂。
虞世南、歐陽詢、褚遂良是誰?
大唐三大書法名家!是萬千文人追捧的大師,一個個名揚宇內。
可這三大家不計身份之尊,當眾拜師羅通學書法,雖最終平輩相交,但也足顯羅通書法之妙,驚世駭俗。
虞世南、歐陽詢、褚遂良名氣極大,羅通自然水漲船高、身價百倍!
以弱冠之齡,一舉成了書法四大家之首!
短短半日,羅通之名震動了整個長安。
大唐治國文武並重,書法是一門高深的藝術,如虞世南、歐陽詢、褚遂良等人那一個不受人敬仰,追捧?
隻是更多的還是好奇,羅通以武藝膽識名揚天下,在長安可謂無人不知,這突然一下子成了書法大家,乃至於虞世南、歐陽詢、褚遂良這等名家都要拜師,著實讓世人疑惑。
羅通還不知自己已經威震長安,帶著成為億萬富豪的激動回到家裡,準備向羅夫人分享這一喜訊!
大堂裡,羅夫人與管家鄭墨在說著家裡的事情。
“娘,鄭爺爺!”羅通叫了一聲!
“公子回來了!”鄭墨和藹一笑。
羅夫人親熱的叫道:“通兒回來了?來,坐娘身旁來!”在羅通坐下後,又問道:“學堂學習可還習慣?”
“還行,先生教的聽得懂。不過沒娘教的好,講的生動。”羅通適當的拍了拍馬屁,直將羅夫人哄的合不攏嘴。
“公子,教你們的是孔穎達吧!”在一旁肅立的鄭墨突然問了一句。
“正是……”
羅夫人眼中一亮,笑道:“孔先生可是知名大儒,通兒要跟他好好學學,一定會有出息的。”
羅通僵笑道:“盡量盡量!”孔穎達雖不迂腐,但絕對是一個教條主義者,上起課來乾巴巴,讓人提不起精神來。
鄭墨沉默了一會兒,
才說道:“孔穎達還好!徐文遠就不好說了,這個徐文遠學問是有的,若說談經論學便是孔穎達也比不上。但過於迂腐死板,不知變通,將聖人之言,視為無上真理。公子可學他的文化知識,但決不能學他的為人處事,於國無利,於己有害。” 鄭墨在羅家的地位超然!他擔心羅通好端端的一個人,被弘文館那些老古懂整成一個大呆瓜,這才出聲提醒。
鄭墨這話可說到羅通心坎裡去了。
今日上午的第二堂課就是徐文遠教他們君子的處事之道,說“君子喻於義,小人喻於利”。君子當以義為先,隻有小人才處處重利。說了一大通的典故,聽得羅通耳朵都生繭了。
李世民若用孔穎達這番道理治國,人人都去當君子,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可以想象,大唐王朝不要十年,必然衰敗。
“鄭爺爺說的好,我也覺得儒家學說不是不好,但任何東西不能盲目,一但盲目就會適得其反。好比秦國,秦始皇雄才偉略,一統天下,但他太過重法,法令嚴苛,令人發指,以致二世即亡。再如魏晉時代,那時候文風盛行,讀書人一個個喜當隱士,少思報國。他們甚至於一月不洗澡,身上長滿了虱子。竟然還以一群人臭烘烘的聚在一起,喝酒聊天,以抓身上的虱子為時尚,以至於魏晉時代,國力衰敗,異族虎狼在我國土作威作福,頻繁建立國家,好好的華夏四分五裂。當然,孩兒也不否認魏晉南北朝所繁衍的文化,確確實實可稱燦爛。但這從魏至隋這三百六十余年間,三十余個大小王朝交替興滅以及異族入侵給我華夏帶來的災難,這也是毋庸質疑的。”
羅夫人興奮的說道:“通兒有此見地,可比你父親有見識多了!”
鄭墨點頭讚是!
羅通更加好奇了,鄭墨是何方神聖,自己的母親為何如此敬重?平日裡儼然就是晚輩見長輩的模樣。
但羅通也知道,如果他們不願意說,自己問了也是白問,強忍心中的疑問,道:“娘、鄭爺爺!今日我贏了十一萬兩銀餅,不過,我答應分懷玉哥、六仙、長樂公主一人兩千兩。”
羅夫人呆了,鄭墨也呆了。
許久,羅夫人才難以置信道:“通兒,你,你說你贏了十一萬兩銀餅?”
“是啊!”
“逆子!還不跪下。”羅夫人一聲怒喝:“小小年紀不學好,這才出去一天就賭博。今天不打的你屁股開花,我就不是你娘!”
“娘,您聽我解釋啊!”羅通撒腿就跑。
羅夫人更是大怒,道:“鄭叔叔,給我抓住這臭小子。”
羅通來不及解釋,隻覺得眼前一花,緊接著身子就是一麻,整個人摔了個四葷八素。
鄭墨雲淡風輕,好一副仙風道骨模樣。
“點穴?輕功?”羅通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腦海裡迅速的冒出了這兩個詞!
武林高手!
不顯山露水的鄭墨老爺子,竟爾是一個武林高手!
羅夫人提著羅通,像死狗一個扔在大堂正中,咆哮道:“來人呀!請法杖!今日老娘非要懲治這逆子不可。”
威風凜凜、霸氣側露!
“夫人,公子,府外虞伯施、褚登善、歐陽率更聯名送上拜帖求見。”正在這當頭,家丁送上了一封精致的拜帖。
家丁看到眼前這大刑逼供的一幕,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抬頭一看,只見“老”夫人玉面生寒,目似寒江,那浩蕩氣勢令人望而生畏。
羅夫人自然不會老,她比羅士信還小一些,今年三十不到,隻不過古代人力無價,崇尚早婚早育!才以這種年紀就生有羅通這麽大一個兒子。
但,她獨自一人拉扯著羅通,擔一家之重擔,這些年來,她心力交瘁,看起來要比實際年齡大一些!
羅夫人莫名其妙的打開拜帖,前一段是一些無聊的恭維羅通書法蓋世,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之類的。落款卻讓怒火上頭、後知後覺的羅夫人驚呼出聲來。
落款的三人竟然是虞世南、歐陽詢、褚遂良。
羅夫人有些頭暈目眩!
作為官宦人家,她不可能不關注時政,不可能不關注一些風雲人物,盡管所知不多,但也知道這三位是幹啥?特長為何。
現在,這大唐三大書法名家全來了,還要向她兒子討教書法?
羅夫人以為自己眼花,連忙擦了擦眼睛,再看了一遍,這才信了。
她直愣愣的看著羅通!自己的兒子,什麽時候這麽厲害了?連三位書法名家都要求教!可是,我自己怎麽一點不知道?
“娘!是不是應該把客人先迎進來再說?”羅通大喜過望,這救星來得太及時了,不然,這一頓棍子肯定是白挨了。
這古代父母太不民主了!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就要動用私刑!
羅通在心中吐槽了句,又道:“娘啊!孩兒贏錢的事,他們都知道,陛下、秦伯伯、程伯伯也知道,這賭局還是程伯伯設的。若是不信,你等問問他們,你不信我,總信這三位吧?”
“好,我一定問個清楚!”羅夫人似乎也意識到自己錯怪羅通了,但,就是沒有放下母親的面子。
鄭墨在羅通身上一拂,羅通隻覺身子一輕,禁製全消。
羅通拍拍身上的灰塵,連忙跑到府外,把三位大咖迎入大堂!
略微客套了一番!
羅夫人便問了羅通今日之經歷!大唐沒有後世王朝那麽多的講究,也沒有女眷不能見客之說!
羅夫人出現在大堂,並不突兀。
隻是,她這一問,倒是令三位大咖不解,一個個用疑惑的目光看向了羅通
羅通苦笑道:“虞伯伯、歐陽伯伯、褚伯伯!小侄回到家,說贏了十一萬兩銀餅,家母誤以為小侄不學好,去賭坊賭錢了!正打算用家法伺候,若非三位伯伯來得及時,這一頓棍子是怎麽也逃不掉了。三位伯伯都是親歷者,還請代為解釋今日之事!“
虞世南、歐陽詢、褚遂良相顧一眼,均是失笑。
虞世南歎息道:“長安盛傳家教之嚴,首推羅府,秦府其次。今日一見,果真盛名不虛!不過,夫人的確誤會令公子了。”
歐陽詢接道:“今日下午, 考核羅公子者,乃是當今陛下!陛下避開羅公子所長之武藝,考了公子琴藝、歌技、謀略、詩詞、書法五項!羅公子五項全過!實乃老夫任教弘文館之第一人!羅公子文武雙全、才華橫溢,夫人教導有方,實在令人心服!”
歐陽詢也是弘文館的老師,負責教學生們書法!
長著驢臉的褚遂良見兩人都說不到點子上,便將今日之事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回想起程咬金那張死人臉,不禁笑道:“程大將軍開設賭局在先,最終卻成了他人之美,不過,羅公子亦不是外人,程大將軍想必也樂意之極。對了,方才議完政務,陛下還在惦記著羅公子名號之事,說四絕聖手不如他意!還要挖掘羅公子之能呢,我看伯施兄這‘五絕’遲早要被超越了!”
虞世南大笑道:“一代超越一代是大好事!老夫也是求之不得。尤為難得的是羅公子這份仗義疏財,視財富珍寶如糞土的高潔品質!一萬余兩銀餅說送就送,老夫自愧不如!”
羅夫人這才明白了事情始末,斂裾一禮道:“有勞三位伯伯訴說真相,小婦人感激不盡!”她用歉意、慶幸、的看了羅通一眼,眼圈有些泛紅道:“這孩子的父親走得早,小婦人不求通兒多麽有出息!隻願他不走歧途,才對他嚴厲了一些。魯莽之處,讓三位伯伯見笑了!”
“娘!孩兒不會讓您失望的!”羅通喉頭有些發酸,略有的不滿頓時煙消雲散!
虞世南、歐陽詢、褚遂良連稱不敢!
羅夫人叮囑了羅通一句,便率先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