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一道聲音突然將周圍所有的聲音全部壓製下去。
林一抬頭,朝著聲音的來源看去,在那裡,站著一個手扶拐杖的男人,一頭白發,長須,仿佛已經半截入土,但是那一雙眼睛卻是異常的鋒利。
至於那一雙手,因為長期的煉器,已經有些變形,這對於煉器師來說,是一種榮譽。
這個人不用多說,自然就是司徒家族的信仰——司徒狼!
“還嫌不夠丟人嗎?”司徒狼開口說道,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在場沒有任何一個人敢開口說話。
司徒狼一步步朝著對站台走過來,所有人都這樣看著,林一也是一樣,不清楚這一個家族的族長,到底準備做什麽。
一直走到台上,司徒狼方才停下來,看了一眼林一:“沒想到,是林一大人親臨,我等怠慢,還望見諒!”
嘴上說著,就準備朝著林一跪下來。
看到這樣一幕,所有人都愣住了,司徒苟也愣住了,雖然不怎麽喜歡這個族長,但是,好歹也是一族之長。
林一眉頭一皺,一股靈力出現,擋住了司徒狼的行動:“你認識我?”
司徒狼見到自己無法下跪,也不多勉強,衝著林一,行了一個大禮。
“久仰大名……”司徒狼笑著說道。
“司徒家主不用如此……”林一開口說道,“我和司徒苟是好友,你又是長輩……”
“達者為師……”司徒狼開口說道,“有您在場,其他人,都不用多說……但是按照正常的流程,還是由我宣布結果吧!”
嘴上說著,清了清喉嚨:“我宣布,下一屆族長,由司徒苟繼承!”
聽到這一句話,所有人都將目光看上了那一個縮在角落的人,不過後者的臉上卻看不到任何的表情。
“苦了你了……三兒……”司徒狼看了一眼司徒苟,眼神裡滿是欣賞。
聽到這個稱呼,一直面無表情的司徒苟,臉色終於有了一絲動容,看了一眼司徒狼:“族長令牌呢?”
沒有任何其他多余的話語,直接這樣說話,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唯獨司徒狼,並不驚訝。
林一往邊上站了站,現在這些事情和自己沒有任何關系了。
“令牌……”司徒狼笑了笑,“我早就給你了……”
“給我了?!”司徒苟一愣,“司徒狼,你別開玩笑了!”
“嫡系,庶出……”司徒狼看了一眼司徒苟,“那又怎麽樣?就算你是庶出,你也是我司徒狼的兒子!”
“怎麽?見到林一,跟我玩溫情戲了?”司徒苟冷笑一聲,“令牌拿出來,我有用!”
“你的家族令牌……”司徒狼笑了笑,“很多年之前我就給你了……”
聽到這話,司徒苟將家族令牌拿出來,上面還有一道痕跡。
當初自己在拿到這塊令牌的時候,本來想毀了它,後來又放棄了,但是上面留下了一道痕跡,現在這一道痕跡依然很清晰。
“靈力覆蓋……”司徒狼開口。
司徒苟皺著眉頭,靈力直接將家族令牌覆蓋,周圍的顏色漸漸脫落,一股黝黑的顏色出現,上面寫著兩個字,家主!
族長令牌!
“這……怎麽可能?你……什麽時候調換的?!”司徒苟看了一眼司徒狼。
“應該是一開始就給你了……”林一開口說道,“不然以你的實力,想要尋找一樣東西,應該沒有那麽困難……”
“不可能!”司徒苟看了一眼司徒狼,“林一,你不知道這老東西對我有多麽刻薄!他當初……”
“少爺……”一到聲音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李伯從人群中走出來,“您看看我……”
嘴上說著直接摸,出了一顆丹藥塞進嘴裡。
丹藥入體的一瞬間,李伯的氣勢暴漲,瞬間達到了武聖境界,距離一轉,也差不了太多。
這樣的實力在現在的林一和司徒苟面前,確實不值一提,但是,放在司徒家,那絕對是一等一的戰鬥力。
“李伯……”司徒苟看了一眼李伯,這個家族裡面,唯一尊敬自己的人。
“多年前,家主對我有救命之恩,後來僥幸修煉有成,按照家主的安排,就一直在您身邊……”李伯笑著說道。
“不可能!你的實力……”司徒苟震驚的看著李伯。
“這丹藥,不是隱藏實力,而是確確實實的讓實力下降……”李伯笑著說道,“但是,因為比試將近,我又用資源恢復了實力……”
“我想如果我不來的話……你應該會出手吧?”林一開口問道。
“是的!”李伯恭敬的拱了拱手,“那天晚上對您的試探非常抱歉……”
“情理之中……”林一開口說道。
“另外,煉器師也已經找到了,都是可以信賴的人,但是因為當天晚上出現了一些情況,所以我們派人查了一下您的底細……”李伯說道,“您的實力,您的年紀,還有煉器方面的實力,我們只能想到一個人,去查看了一下,沒想到……”
林一沒有說話,這種被人查底細的感覺,確實不太舒服。
“你沒有理由!”司徒苟看著司徒狼, 身體微微有些顫抖,“我是庶出!”
“我也是。”司徒狼淡淡的說道,“那又怎麽樣?!”
“那你這麽多年來一直這樣對我!”司徒苟咬著牙。
“你所有的東西我都已經給你準備好了……”司徒狼開口說道,“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司徒家的情況,我也知道……現在的家族,需要一個能夠忍耐的人,需要一個有能力的人,來支撐起這個家族!”
司徒苟看著林一,沒有說話。
“你的實力不要緊,我還可以撐一些時間,這些時間,你用我給你準備的資源,足夠達到武聖境界!”司徒狼開口說道,“這個家族,需要你!需要你支撐起來,讓這個家族,重新壯大!”
司徒苟不再說話,目光看向林一。
林一攤了攤手,這種事情,實在不是他擅長的項目。
至於應該怎麽選擇,那是司徒苟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