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鬼,你怎麽不早說,你不害死我你不甘心是嗎?”白溪這下可著急了。
他開始還以為這個所謂的食人花,也就是名字聽著比較嚇人,實際上也就頂多能把他們給捆綁住,誰知道這玩意兒,把人捆綁動彈不得,還還要給人放血,實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你要搞清楚,是你死拽住我不放,還說要跟我死在一起,我都還沒說你,你好意思把帳算到我頭上嗎?”徐歡可不樂意了,有點不想再慣著白溪的感覺。
她說的也沒錯,她之前確實提醒過,可白溪絲毫沒有放在心上,她本來白溪後面還有什麽大招,可以化解這次危機,她也就沒有做太多的反抗,誰知道完全不是那麽回事兒,她很有一種被坑了的感覺。
“那我剛開始還不是以為你有本事帶我離開這裡,你後來也說這個東西,只是捆綁住我們不會害我們,現在卻又不是這樣了,我這麽相信你,你說我心裡能平衡嗎?”白溪可沒說他之前的小心思,說出來就更沒理了。
他現在終於覺悟了,之前他還想著,等這個妖邪離開徐歡的身體,他再想辦法帶著徐歡逃離,但是現在事實表明,他真的是一無是處,而且很有可能連小命都不保。
白溪已然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力在不斷的流失,而且這速度還非常的快,雖然感覺不到一絲疼痛,但是這比肉體上的疼痛,要恐怖千萬倍都不止。
“笑話!我跟你很熟嗎?你相信我,我就得對你負責嗎?那我相信你,你能對我負責嗎?簡直不可理喻!”徐歡說的非常犀利。
雖然表面上她是非常來氣,可實際上她並沒有太過於擔心,只是被白溪的話,所帶動起來了,說白了就是她咽不下這口氣。
“那你說現在怎麽辦!總不能就這麽讓它們把我們的血吸乾,我可不想就這麽死在這裡,你要是有辦法就快說,一會兒可能真的就沒辦法了!”白溪也不想再逞口舌,同時也不能坐以待斃。
他想明白了,總體算起來,其實也是他自己的問題,就算他僥幸嘴上贏了徐歡,可那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到最後可能還會錯過最佳的時機,他不能再慫下去了。
白溪現在之所以感覺還有機會,主要是因為這玩意兒還沒有將他的雙手給綁住,而做事肯定得需要雙手,如果雙手也動彈不得了,那可就真的什麽也做不到了。
因此他已經把雙手高高舉起,他感覺憑食人花的速度,他還能再堅持一會兒,所以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一個能夠脫困的辦法,他非常迫切的希望,徐歡能夠成為突破口。
“辦法倒不是沒有,就是要看你能不能做到了!”徐歡似乎有些不想說的樣子。
“都這時候了,你還賣什麽關子,有辦法就說啊!”白溪真想一巴掌呼過去,可是他又有些舍不得。
“辦法很簡單,用你的童子尿,就能解決眼前的困局,就是怕你做不到……”徐歡雖說不是真正的徐歡,可始終有些說不出口的樣子。
“靠!它們血都不怕,還會怕尿嗎?你不是存心拿我開涮吧!”白溪大腦飛速運轉,直接就拆穿了徐歡的謊言。
“你愛信不信,反正我就只有這麽一個辦法!”徐歡並不多做解釋。
白溪一看搞成這樣,他簡單的思索了一下,最後妥協的道:“我暫且相信你了,那你能不能給我講講這是什麽原理,不然我怕我做不到啊!”
其實他還是有點擔心,這是徐歡故意給他挖的坑,一會兒他要是真的尿了,卻又沒有任何的作用,那他不光糗大了,更加是會很不舒服,還是有把握一點比較好。
“原理也很簡單,像這種妖花,換做是野生的,或者邪惡之人培養的,可能就沒那麽多講就,但是如果是高人培育出來的,它們自身會帶著一股傲氣,就好像比一般人都要高出一等,而碰到你的童子尿,它們會覺得有被玷汙的感覺,短時間內會選擇逃離,如此一來,我們就有機會了!”徐歡也沒有耍什麽心機,可謂是全盤托出。
“呃……怎麽感覺這麽矯情,花花草草不是本來就該吸收我們的排泄物嗎?難道就因為成了妖花,連口味都變了?”白溪還是有點不相信,畢竟他也不懂這個,越保險越好。
“那當然了,你是狗的時候,會情不自禁的跑去吃屎,一旦你幻化成人了,你還會跑去吃屎嗎?都是一樣的道理!”徐歡很隨意的打了個比方。
白溪琢磨了一下,點頭說道:“你說的好像還有些道理,不同的物種,就會遵守不同的定律……”
“不對啊!你說誰是狗呢……”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了。
徐歡淡淡的說道:“是你非要問的這麽清楚,我也就是象征性的打個比方,你就不要對號入座了,還是趕緊尿吧!”
白溪也知道事態緊急,沒有時間去多追究這事,他正準備尿的時候,突然感覺有些別扭,他有些委婉的道:“那個……你能不能背對著我啊,這樣我有些不好意思……”
“你廢話怎麽那麽多!這裡黑的伸手不見五指,誰知道你在幹什麽,再說誰稀罕看你的小布丁,你就別墨跡了!”徐歡都有點不想跟白溪說話了。
“話是這麽說,可是萬一你一時好奇,突然把手電打開了,那我不就曝光了,我可不想對不起我的歡哥!”白溪像是認真的樣子。
“我要能動還用你說,現在還哪來的手電,剛下來這裡,手電就被妖花搶走了,你就放心好了,我對你沒有興趣,我也沒有你的思想那麽齷鹺……”徐歡鄭重聲明的說道。
白溪這才安下心來,準備著該準備的相關事宜,可是他突然說道:“我靠!這些妖花是不是能聽懂我們說話,我的下半身已經被包裹的密不透風了,沒辦法尿了……”
徐歡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她有些無語的道:“你難道不會尿在褲子裡嗎?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窮講究個什麽?”
“那怎麽可以,我三歲就不乾這事了,現在都這麽大了,就更乾不出了,要不換你來吧!”白溪毫不猶豫的說道。
徐歡恨不得一拳打爆白溪的頭,她咬牙切齒的說道:“你能不能要點臉,這種事情怎麽能讓女生來,而還是你喜歡的女生!”
“你別激動嘛!反正我又沒有把你當女生看待,而且誰知道你是男是女,再說我喜歡的是歡哥,跟你半毛錢關系都沒有,你就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了!”白溪說的頭頭是道的樣子。
徐歡沒有接話,突然這裡就變得安靜了下來,白溪有些心慌的說道:“你怎麽不說話了?你到底同不同意啊!你不同意也回答我一下啊!”
“我在尿……”徐歡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白溪倒是顯得有些詫異,他本來以為徐歡不會同意,可是居然被他三言兩語給說通了,頓時讓他竊喜不已,妖邪當著他的面做了這麽糗的事,總算是挽回了一點點顏面。
“尿不出來……”徐歡有種無力的感覺。
“是吧!是吧!其實我也尿不出來,我就懷疑那些被嚇尿的都是假的,都那麽害怕了還尿的出來,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現在我確定我們都是正常人了。”白溪突然有些興奮,就跟找到知音了一樣。
徐歡很不情願的說道:“那就只能等明天天亮了……”
“其實也不用,我想明白了,我們現在雖然尿不出來,可是等我們都尿急的時候,自然而然的就尿出來了,就是希望我們能夠堅持到那個時候!”白溪頗有一點大智若愚的感覺。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徐歡聽白溪這麽一說,頓時也平靜了下來。
她這才發現剛才有些失態了,自己怎麽能做出那樣的事,就算最後沒有做到,可總歸是有了動機,簡直太沒面子了。
她同時也發現,白溪讓她有些拿不準的感覺,按她之前的觀察,白溪好像有些漂浮不定的樣子,有的時候像個守門者,有的時候卻又只是個普通人, 最後還是堅持了她最開始的決定。
她之前本來就想與白溪合體,快些到中轉站去準備,可是卻被白溪體內的白光給破壞了,她也知道這是正常情況,這也是白光的職責,她只能靜待下一次機會。
然而晚上在旅館再看到白溪的時候,她本來以為時機成熟了,快是快了點,但也是她所希望的走向,可是卻又冒出個丁琪,這又打亂了她的計劃,也讓她明白了時機還不成熟,只能再次靜待時機。
直到這次遇到白溪,她忽然意識到,她之所以幾次都沒有跟白溪合體成功,完全是因為有了新門出現,而且從新門進入,還能獲得更好的位置,真的是讓她喜出望外。
至於這個新門的所在,她就有些不太確定了,而且也沒辦法進行感應,也就是到了這裡來,她的感覺才變得有些強烈,於是她就開始尋找了起來。
對於新門的嫌疑對象,她也是有了初步的懷疑,只是她把這些都隱藏了起來,正所謂悶聲發大財,估計就是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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