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以及帶著野豬懷著滿心感動的首領並不知道,在他們眼前消失騰蛇部並沒有遠去。
而是往前走了一段距離之後,又悄悄的潛了回來,遠遠的隱藏在荒草樹叢裡,盯著這兩個部落。
“你,你,去那裡!”
“你、你,去這裡。”
如同冰冷的毒蛇一樣隱藏在樹叢裡騰蛇部落二首領,看著兩個分開之後,各自離開的部落,眼中滿是陰冷。
他點了兩個部落裡最會偽裝的人,朝著青雀部落離開的方向指指,讓他兩個去跟蹤。
又選了兩個,去跟蹤另外一個部落。
他則帶著族人在這附近尋找獵物,同時等待著四個派出去跟蹤的人回來。
大師兄他們又打到了兩隻山雞,本來是想留活口的,這是神子曾經專門交代的事情,結果沒弄好,兩個山雞,一隻被大師兄有手裡的木矛穿透了胸膛,另外一個則被二師兄用石頭砸中了腦袋,於是兩個家夥都死了……
這讓大師兄很是鬱悶,這事情神子已經交代下來很久了,結果到現在自己還沒有帶回去一隻活的。
這個該死的家夥,自己該特意把矛往一旁偏了偏,結果這個家夥好死不死的非要往一旁挪一下……
大師兄越想越是生氣,伸手在被他用木矛貫穿胸膛已經死去的山雞頭上,抽了兩巴掌。
這確實卻是氣的不輕,都鞭屍了……
他們帶著狐狸提著山雞回到了部落,立在院牆裡面的矮牆垛子上往外看的跛還有他的配偶,見到首領帶著部落裡的人狩獵回來,臉上露出了笑容。
這站崗的制度,在矮垛子建好之後,在韓成的建議下,就開始試著施行了。
跛的妻子下去給大師兄他們開門,跛的腿腳不靈便,上下一次不容易,就沒有從矮垛子上下來。
跛的目光忽然被吸引了,他發現在大師兄他們回來的方向,距離部落大約有一裡多遠的地上有人影在閃動。
要是以前,是看不到這麽遠的,自從夏初的時候,一場大風暴經過吹翻了無數的樹之後,部落這裡,視野就開闊的多。
尤其是現在,跛又站在一米多高的矮垛子之上。
跛確定不是自己眼花了,那閃動的兩個影子確確實實是兩個人,他們在借助著倒在地上沒有被清理的枯樹,遮蔽身形,朝著自己部落接近。
離得太遠跛看不清他們的長相,不過已經可以確定,這不是他們部落的人。
因為他們部落的人不需這樣遮遮掩掩!
“人!有人!有敵人”
跛一手指著那兩個不斷朝這裡接近的人影,一邊對著正在往院落裡走的大師兄他們喊叫。
大師兄愣了一些,但旋即就反應過來,他將身上的獵物往地上一丟,轉身出了院落,往跛所指的方向看了一下情況,留下六個人守衛部落,領著其它狩獵隊的人,拿著武器就朝跛所指的方向跑了過去。
跛的叫聲驚動了正在院落裡喂兔子的巫,以及帶著福將在一旁站著的韓成。
“快把大門關上!”
“你們上矮牆,你們兩個守住大門,你們兩個到這一面牆的後面!”
在聽到跛的喊聲之後,反應過來的韓成立刻就進行的安排。
在讓人盡可能多的上南面那堵有大門正對著敵人圍牆後面的同時,又分別安排了兩個人到東西兩堵圍牆後面,登上了矮牆,這是為了察看是不是還有其它人從東西兩面過來。
兩個騰蛇部落的人,
隱匿身形,一前一後悄悄的往前面接近。 前面那個從一顆倒著的枯樹後面彎著腰出來,準備來到斜前方另外一顆枯樹後面的人,在行走了一半之後,忽然直起了身子,愣在了當場。
這讓後面這個騰蛇部落的人恨不得上去踹他兩腳,你這樣直樹樹的站著,豈不是要暴露!
他正待要出聲讓他趕緊停止這一愚蠢的行為,沒有想到這人已經轉過了身,拔腿朝著自己這邊就跑。
“人!
人!
被發現了!”
他一邊跑一邊喊著,從後面這個還沒有弄明白事情的騰蛇部落的人身邊,風一般的跑了過去。
不過他的疑惑立刻就解開了,在他站起身後,看見那群本應該已經進入古怪洞穴的人,正操著武器朝著他們飛奔而來。
這家夥也顧不得什麽隱匿身形了,嘴裡嗚哩哇啦的叫著,撒丫子就狂奔起來,速度比方才那個家夥還快。
對於這個部落的凶殘,他可是領教過的,尤其是那個打架不用手,老拿著頭上的家夥。
想起那家夥用頭往自己頭上砸的情景,騰蛇部落的這人,就覺得腦殼疼。
他不明白同樣都是頭,為什麽那家夥的頭就跟石頭一樣的堅硬。
騰蛇部落的兩個人,風一般的奔進了樹林,連藏帶躲的跑了四五裡之後,才算是擺脫了那個凶殘的部落。
這個時候,天色已經逐漸暗了下裡。
對於這個部落的凶殘,他們有了一個更加深刻的認識,因為他們不明白,自己兩人都隱藏的這樣好了,為什麽還會被發現。
要知道,他們以前可不止一次的乾過這樣的事情。
甚至於有兩次直接摸到了別的部落的洞口,那些部落的人都沒有發現他們。
這次倒好,距離這個部落還有好遠呢,就被發現了!
還好自己兩人跑得快,不然的話今天恐怕是要成為食物了。
畢竟窺視,無論對於哪一個部落來說都是大忌!
大師兄他們回來了,那兩個人跑的實在太快也太會隱藏了,他們終究沒能將其逮住。
面對這樣的情況,韓成很想對跛說一句:“你就不能等他們離得近了再喊啊!”
韓成當然沒有說,他擔心要是這樣說來,跛會牢牢記住他的話,下次來的敵人多了,也等到他們來到圍牆邊上在喊。
因為這件事情的發生,今天晚上部落裡面的氛圍有些緊張。
“一定是他們!”
大師兄顯得有些憤怒。
也是,自己被人跟著一直走到了部落跟前,部落被人偷窺,這事情放在誰身上,誰都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