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雀部落大門口處,作為神子的韓成,看著被大師兄他們牽著的幾個家夥,忍不住的喊出聲來。
比鹿長、比馬短的尾巴,兩瓣月牙合攏起來的蹄子、比常見的馬小上一號的身子、以及那個嘴巴上自帶的‘白口罩’,這些都無不在向韓成訴說著這些家夥們的真實身份。
羊部落的人帶著羊前來自己部落,這樣的大收獲,以及大師兄他們此去剛好遇到那個不知名部落的人這樣的巧合,這會兒都比不上這幾個顯得有些呆頭呆腦的家夥給韓成的驚喜大。
這幾年以來,韓成一直都在留意大牲口的蹤跡,甚至於為了得到大牲口,還特意讓部落的貿易隊開啟了用食鹽、陶器換取幼崽這樣的一種貿易方式。
然而大牲口卻一直了無蹤跡。
有些時候韓成都在懷疑,他所處的這個時代到底有沒有大牲口存在,要是有的話,怎麽到現在都沒有見到它們的蹤跡?
這個時候,這些驢就以這樣完全出乎意料的方式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他怎麽可能不激動?
雖然和牛、馬、以及馬和驢的後代騾子比起來,驢的個頭在它們其中並不佔優勢,而且力量也沒有它們大,不過韓成還是非常的歡喜。
因為和牛馬騾這些東西比起來並不佔優勢的驢子,和鹿比起來卻又強上許多。
不論是拉車還是犁地亦或者是還沒有被開發出來的拉磨這個功能,驢子都比鹿要耐操練的多。
有了驢子的加入,部落裡的種植大業能夠更上一層樓。
而且,等閑暇了,還能組建出一批驢子騎兵出來。
縱然驢子有可能沒有辦法做到在沙場上馳騁,但有它們馱著能夠最大程度的節省部落裡戰士的體力也是好的。
驢子騎兵這樣的事情,也並不是韓成的突發奇想。
在古代的時候,戰馬數量不夠,一些雜牌軍或者是地方土匪騎驢上戰場的並不新鮮,並不是只有張果老才能騎毛驢。
當然,驢子所能帶來的好處並不僅僅只有這些,這些很能乾活的家夥吃起來也一樣的美味。
天上龍肉,地上驢肉,並不是一句沒有任何來由的空話。
且不說美味的驢肉湯,單單是一個驢肉火燒就足以讓人口水直下三千尺了。
而且,驢皮還可以熬煮阿膠,這可是一種滋補的好東西。
驢子的出現,瞬間就帶來了這樣多的好處,韓成要是不高興才是怪事。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來自韓大神子口舌的巨大殺氣,這幾個驢子顯得不安的在地上邁動著四蹄。
在韓成看著這六頭驢子歡快的暢想的時候,那四個被揍得青一塊紫一塊的半農部落的俘虜們,這會兒集體陷入了呆滯狀態。
這種程度比見到驢子的韓成都要深。
這是一個怎樣的部落啊?!
挨了打的幾個家夥,在這連番的衝擊之下,覺得自己的腦子已經不夠用了。
且不說那一大群對外人凶猛,對自己人很是溫馴的狼,也不說這比他們部落要多出許多的人,單單是需要人仰頭去看的高大圍牆,以及圍牆周圍那大片的、沒有長什麽雜草的土地,就足以將他們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他們是半農部落的人,是親手用泥巴糊過牆,用樹枝、骨頭、石頭這些東西種植過果實的人。
他們明白這裡面的艱辛之處。
也正是因為明白,此時在見到這些完全不能想象的東西的時候,才會這樣的震驚。
這……
他們是怎麽做到這些的?
這又是一個怎樣的部落啊!
這幾個半農部落的人,在心裡無力的*著。
這世上怎麽還能有這樣的部落存在啊!
雖然到現在為止,他們並不知道這個部落叫做什麽名字,但此時他們的心裡響起了那發音古怪的‘青雀部落’的聲音。
不用多看什麽,也不用多說些什麽,他們就知道,這就是那些被他們捉住的人所說的‘青雀部落’,也是他們智慧的女祭祀讓他們隨著那個該死的俘虜一起探尋的‘青雀部落’。
來自於青雀部落的震撼並沒有到此為止,當暈暈乎乎的他們,被青雀部落的人推著走進這高大的圍牆之後,看著那眾多的、高大的房屋之後,本以為再也不會受到震撼的他們,再一次被震撼的合不攏嘴。
這就是智慧的女祭祀想要尋找的部落?這就是他們曾經摩拳擦掌想要搶奪精美陶器的青雀部落?
在沒有達到青雀部落之前,這幾個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家夥,對於他們被大師兄他們捉到還有些不服,覺得是他們太過於大意了。
如果不那樣大意的話,這些人不一定能後抓住自己。
等到自己等人回去將這裡的事情告訴給智慧的女祭祀,在強壯的首領帶領下,他們一定能夠將這些家夥給打敗。
但是到了青雀部落之後,他們的這種心思變得越來越小,心越來越虛。
智慧的女祭祀不應該派他們過來尋找羊以及‘青雀部落’的秘密。
這是這些人的心聲,同樣也是他們第一次對女祭祀的智慧,有了一些懷疑。
韓成等人可不理會這幾個半農部落的俘虜怎麽想, 此時的他們,因為羊部落以及幾頭驢子的到來而欣喜不已。
巫笑的臉上的褶子能夠夾死蒼蠅,眼睛都不見了。
將羊部落的這些未成年人們,挨著抱了一個遍,舍不得撒手。
然後又抱出好幾罐子今年五六月的熬煮的桃子罐頭,打開之後,盛在碗裡給羊部落的這些未成年人吃。
這些未成年人在吃,他就在一邊笑呵呵的看著,不時伸出粗糙的手,在一些孩子的腦袋瓜子上揉揉,慈眉善目的樣子,看的羊部落那些原本還有一些忐忑的人,漸漸的都放下心來,感到由衷的安心和溫馨……
羊部落趕來的那些羊,這時候都進入了青雀部落的羊圈。
原本還有些空蕩的羊圈,這時候直接就被塞滿了,而且是塞滿之後還裝不下。
不得已之下,只能是將剩下的一部分羊,圈在了鹿棚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