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之下,骨部落的首領心中的好奇和不解更重了。
因為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這個部落的首領還有其他人,依然沒有回來。
他這種疑惑一直持續了到了第二天。
第二天一早,他朝著圍牆之上望了望,與上面的人打過招呼之後,帶著用了飯的部落眾人離開了。
眼看著骨部落的人走的遠了,如同一張弓一樣完全繃緊的青雀部落,這才放松了不少。
巫上了東面的圍牆,朝著小河的下遊看去,盼望著會有獨木舟從那裡突然出現。
與他做相同事情的人不在少數。
在距離青雀部落七八裡地的地方,一路之上一直顯得若有所思的骨部落首領,讓部落眾人停下歇息。
大群的鹿、眾多的珍貴的陶器、柔軟的皮毛,舒適的房屋……
這些早就在他腦海裡存在了很久的東西,如今又開始在他眼前閃現。
只是這所有的東西,最終都會被一堵高高的、站著人的牆所阻隔。
但這次出現在腦海裡的牆與以往不同,這次的牆上,少了很多的人。
包括那個看起來很是精明強壯的部落首領。
他這樣想了一陣,還是搖了搖頭,將心中的一些想法壓下去。
因為即便是少了這麽多的人,他們也依然翻不過那道高高的圍牆。
“#@¥”
在這裡等了一會兒之後,他朝著已經看不到的青雀部落望了兩眼,而後出聲招呼道,帶著部落的眾人,朝著自己部落趕去,不再去想這件事情。
但好多事情,並不是說不想就不想的,走了沒多久,骨部落的首領不自覺的又開始盤算這些事情。
圍牆那麽高,那個部落的人是怎麽上的呢?
他這樣想著,隨後想起了青雀部落的人從那種奇怪的、靠在牆上的東西上下來的景象。
他們可以通過那種東西爬上圍牆,那自己部落的人,是不是也可以用那種奇怪的東西從外面的爬上外牆?
那種怪異的東西,看起來並不難做的樣子……
“#@CVD!”
骨部落的首領握了握拳頭,大聲喊道。
跟著他一起行走的骨部落眾人依言停下,疑惑的看著他們的首領。
這才剛開始走沒多久,怎麽就又要休息了?
骨部落的首領開口向眾人說了一些什麽。
過來一會兒,弄明白了首領意思的骨部落眾人,將背著的東西放下,帶著興奮去按照首領的吩咐去做事情。
有人去找藤條,有人找來石頭,經過簡單的敲打之後,做成簡陋的砍砸器具,仔細回想著所見到的那個富裕部落靠在牆上的東西,去找合適的樹木砍砸。
骨部落的人,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格外的興奮有力,對於那個部落的富裕,他們可都是有目共睹印象深刻。
他們這些人,基本上都生出過,若是自己都生活在那個的部落該有多少的念頭。
但那終究是別的部落,不是他們自己的,他們想要從那個部落得到東西,只能用皮毛或者是並不算充足的食物去換取……
如今的被首領這樣的一提醒,立刻就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對啊,自己還可以搶啊!
搶了這些就都是他們的了,就再也不用拿辛辛苦苦打來的食物去換取了。
最好是把他們的房屋還有圍牆都給搶過來,到時間他們住在裡面,就再也不用擔心會有野獸突然來襲擊了……
“%#%FE……”
也並非所有的人都對此事抱有極其樂乎的態度,有人在經過最初激動歡喜之後,想起了之前在那個部落東面看到的為數不少的人骨,心裡有些恐懼,就過來找首領說出他的擔憂。
骨部落的首領正拿著藤條比劃著怎麽將木棍綁結實,聽到他的話後,不由的笑了起來。
其余人也跟著大笑。
骨部落首領將一個製造好的、極其簡易的木梯靠在一顆大樹上,然後攀著木梯爬了上去。
“%#%!……”
他站在木梯頂端,一手攀著樹,另外一隻手揮舞著,給眾人宣揚他的想法。
圍過來來的骨部落眾人,聽得眼睛發亮,忍不住的笑出聲來。
那一兩個表示憂心的人也將心放下。
是啊,首領說的沒有錯。
那個部落最令人感到頭疼的就是那高高的圍牆。
如今他們有了這東西,就可以爬上那圍牆了,只要爬上圍牆,那個部落的人可就不是他們的對手了。
昨天他們也看到了,那個部落守在圍牆上的,多是女人。
他們的首領還有許多的人,都不在部落,不知道是被野獸吃了還是去了哪裡。
這樣的人,只要爬過了圍牆,又怎麽抵的住他們呢?
下午時分,三架極其簡陋的木梯製成了。
骨部落首領顯得格外豪爽,拿出足夠的食物讓眾人吃。
吃飽之後,又休息了一會兒,就把大缸放在這裡,用草給遮蓋了一下,抬著他們製造出來的三架木梯,帶著武器朝著青雀部落而去。
想起那眾多的好東西都將歸他們所有的景象,骨部落的眾人,就禁不住的笑容滿面。
有人叫嚷著,表示打下這個富裕的部落之後,他要睡在鹹魚堆上不起來。
也有人表示,他要許多許多的陶器……
靜謐的夜色裡,幾隻小舟在水上輕輕的晃動,像是被母親輕輕晃著的搖籃。
包括韓成在內的,隨著他一起出來的青雀部落眾人,身上蓋著皮毛,全都沉浸在睡夢之中。
有人在睡夢裡,臉上還浮現出了笑意,不知道是不是就夢到自己回到部落了……
離開部落多日,讓他們對部落的思念在與日俱增。
但對於青雀部落的安危並沒有太過於擔心。
一來是對部落有信心,二來就是周圍沒有太過於強大的部落。
並且這時候天氣一日比一日暖,食物越來越容易獲得,在這樣的時候,沒有哪個部落會腦子抽抽了, 會發動戰爭……
天色漸漸轉亮,有淡淡的水霧籠住河面以及兩岸的草叢,不知名的鳥叫,在水霧裡高高低低的傳來,捉迷藏一般。
韓成醒來,看著八爪魚一樣纏在自己身上的奶茶妹,不由的苦笑一聲。
怪不得自己昨天晚上做夢被蛇追的時候,會撞在蜘蛛網上,怎麽都跑不開……
這家夥的‘睡品’也太差了吧?
說起來也是奇怪,如果此時奶茶妹還是奶茶弟,韓成一定會兒打著寒顫將他推開,換成母的就不一樣了。
雖然這家夥還沒有韓成大,並且還是一個原始人。
異性相吸,同性相斥這句話果然是對的,某鋼鐵直男這樣想著。
騰出手來將這家夥的手腳一一扒開,韓成活動了一會兒有些發麻的手腳,伸手在她額頭上摸了摸,隨後眼睛有些發亮,額頭沒有昨天那樣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