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是一家人了嘛,讓霍瑤突然很是感動,抬頭看了看白茜和周延,從他們眼中得到了一絲安慰,頓時,那些擔心而帶來的不安,有了那麽一絲的好轉,勉強做了一個微笑的表情。
“我只是擔心,當我們諸身合體後,還會不會再有我的存在了呢。”霍瑤微微一笑很傾城,卻透著一股生死薄涼之意,讓周延和白茜倒是一驚,尤其是周延。
這麽長時間,都是以感念天下蒼生,以營救天下蒼生為己任的自己,倒是忽視了這個問題,這不僅應該是她霍瑤該問的,更應該是他自己該問的啊,這諸身合一後,是否還有自己呢?
無論是昊天大帝,還是伏羲先聖,亦或者是天皇大帝,他們是否也思考過這樣的問題,可能因為他們蒼生觀念太重,導致根本就不會去思考自己的,可是,自己呢?
畢竟這一世人身,若是就這麽白白而去,那不是留下一地雞毛?白茜以後怎麽辦?自己真的對得住她嗎?想次種種,他看向霍瑤的眼神,也多了那麽一絲迷茫。
看著同樣迷茫的二人,白茜沒來由的心裡一陣暗傷,隨即鼻子一酸,那兩行清淚不爭氣的留了下來,有時候,修為低倒是有修為低的好處,一個尋常人,過者平常淡然的一生,嫁一任丈夫,生一房孩子,將孩子培養長大,然後看著子孫滿堂,跟相扶到老的白發丈夫相偎依,總比那位天下蒼生而著想的神仙要好很多。
或許幸福總是那麽平淡無奇方為真,自己的那點小願望,或許才是最大的奢侈,想到這,白茜終於忍不住,那淚水徹底決堤了,被她這麽一哭,倒是讓周延不是滋味,讓霍瑤都有點不知所措了。
他們隻考慮自己回不回得來,可沒有考慮,一旦他倆回不來,隻留下了白茜一人,徒然傷感,消失並不算很傷感,畢竟消失後,什麽也不存在了。可留下來的人呢?也只能忍受失去的痛苦而獨自承受。
“白姐姐,我們.....”想要安慰,卻發現自己都沒有說服自己的理由,又哪來說服其他人的理由呢?頓時覺得自己曾經那麽多勸人的詞匯,一下子變得特別貧乏了啊。
三人這麽一搞,只能暗之傷心,誰也勸不了誰,一時間氣氛有點尷尬。
金陵城城東那塊,是一個小鎮,小鎮上風和日麗,風水養人,小鎮不算大,也算不上熱鬧,但因為有全日製中學的緣故,使得本地的一些小商戶還是比較多的,大型超市倒是沒有,畢竟,這鎮上太久遠,顯得比較老舊。
鎮上西面有條小路,夾在兩棟民居之間,小路很窄,大概只能通行兩輛小轎車的模樣,前段基本上連著兩旁民居的前面面前水泥路搭的的,一直往前,很快就到了一片土路,這裡基本沒什麽人居住,越往下,路越窄,只能容得下一輛車通行。
一片都是荒郊野地,沒有村落的影子,大概驅車十分鍾左右,才能看到一片莊子,那莊子沒有多少人煙,大部分的人都出去務工或者做生意了。
老張頭是這地方留存不多的幾戶老人,守著這一片祖地,農忙時種個地什麽的,閑下來時,老張頭那也是很忙的,他路子也是比較廣,因為,他是這個鎮附近的老香頭。
平常誰家做家譜會,或者給孩子斷關什麽的,亦或者誰家被仙家附身之類的,都會來找他,他都會給別人辦的妥妥的,十裡八巷的,方圓之內的神婆仙家,都是他給立的堂口,都是他的徒弟,都會尊稱他一聲先生。
這日,老張頭正在家裡忙著整理,明日是鎮上一個大老板家族的家譜盛會,請的他去做事的,這可是大活啊,這個家譜會是一個家族同姓之人聚集的盛會,子孫茂盛的家族堂口,上百戶家族的,一年都是好幾會,這子孫不旺的,幾十戶人家的,甚至只有幾戶人間的,一年也會搞一次,一般都是輪流的。
每一個家譜會都有一個家族排行最高,資歷最老的作為會長,會長對於這個家譜會是很有發言權的,誰家有什麽困難了,有的在家譜上都會幫襯不少,都是一個根下來的啊。
所以,這樣的家譜會每家都會非常在意的,甚至很隆重對待的,每一個前來上會的,都會在前一天沐浴,以求最完美之身前來參加的。
這地方有種說法,叫做大會小事。大會便是這個家譜會,小事嘛,便是家裡誰娶親結婚啊,誰過大壽啊之類的,相比於很重視的家譜會,這些都算有點小事了。
老張頭乾這一行,也快四十年了,年輕的時候,自己本來是個勤懇的農民,只是有一日自己在田裡勞作,那是的農村勞作,都是自己帶著水壺和乾糧的,天亮時去上工,天黑時收工,忙的那是累死累活的啊。
那日的老張頭,難得忙了一個階段,便坐下來休息一會兒,拿起了水壺開始喝起水來, 也許是太勞累的緣故吧,他居然看到地上一個小人再向他討水喝。
這老張頭當時也是一驚,怎得這就百日撞鬼了啊,不對啊,這小人不像是要害人的樣啊,看了看自己水壺裡不多的水,可能當時也是一時動了善心,便往地上倒去一滴。
只見那小人張口接住,隨即拱手朝這個老張頭做了個揖,隨即消失不見了啊,地方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隨著清風一陣,這老張頭忽然感覺身上有了使不完的勁是的,當下乾活乾得可使勁了。
當晚勞累了一天的他,回家休息的時候,再睡夢中,迷迷糊糊有個小人來找他,說是城隍爺的隨從,這個老張頭一聽是城隍爺找他,可不敢怠慢,感覺跟著去了。
迷迷糊糊中,被這個小人帶到了一個府衙似的地方,那裡跟以前老張頭去過的廟裡很像,只是上尊坐的不是菩薩,而是一個官老爺一般的存在。
那小人將這個老張頭帶到了大廳裡,隨即便消失了,緊接著,那個坐上的官老爺說話了。倒是把這老張頭嚇了一跳,感情今日自己撞到神明了啊。
“張姓善男,吾觀爾等有仙緣,特化為小人找人討水喝,你心地善良,果然是一個極好的人,今日找你來,是想讓你開堂立事的。”